單無雙眼一凜,低呼道:你...
女人巧笑嫣然,定定的看著她。
誰派你來的?
說完這句話,單無雙緩緩倒下,她很想看看究竟是誰這么急著置自己于死地?
闔上的眼,完美的掩飾住一閃而逝的冷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垂落在地上白色紗幔將整個房間裝點得如云遮霧繞,隨著闖入房中的微風,輕輕搖擺,在紅色的暖光下漾開層層漣漪,美不勝收。
鋪著厚軟地毯的臥榻前,端坐著一個美艷的女子。一身如煙羅裙,云鬢高聳,水綠披帛慵懶的搭在臂彎,艷而不俗,魅而不妖。
女子下方的檀木椅上,坐著三個昏迷的人,而在她的左手邊,站著一個緋色身影。
右護法,屬下已經(jīng)將事情辦好了。
緋色女子態(tài)度恭敬的匯報著,眉宇間卻難掩得意之色。
星耀宮如何?第一狂又如何,到了自己的手上還不是一樣乖乖就范,哼。
下去吧,這里交給我。
緋色女子微微頓了一下,但觸及她清冷犀利的眸,到口的話生生咽下,應了聲是,轉(zhuǎn)身離開。
每次都把功勞攬走,總有一天我會坐上你那個位置,讓你嘗嘗看人臉色行事的滋味!
雪非煙端起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睨了一眼離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一個是星耀宮的尊主、一個是大名鼎鼎的冷面羅剎,這點小伎倆在他們面前豈能奏效?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眼波掠過另一邊的單無雙,雪非煙眼中多了一份謹慎。雖然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能得主人如此看中,應該有她的過人之處。遂輕笑道:幾位打算裝多久?
你要是不趕時間的話,我不介意多睡會兒。
單無雙懶懶的直起身子,雙臂一振,捆住雙手的繩子應聲斷開。
呵呵,這位公子真愛說笑,請用茶。
卻之不恭。單無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贊嘆道:好茶。唇齒留香,甘而不澀,極品毛峰。
公子難道不怕我下毒嗎?
下毒?單無雙漫不經(jīng)心的望了她一眼,隨口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兩位仁兄,我說得對不對?
斷水流與慕少白聞言,嘻嘻哈哈的坐起身,異口同聲的打趣著:哎呀,你把我們的話都說完了。
呵呵。雪非煙掩唇輕笑,嬌嗔一句:想不到幾位這般風趣。
慕少白緩步走到她的面前,秋眸漾出一抹譏誚,細聲軟語的說:非煙姑娘的待客之道實在特別,不知道興師動眾的將我們請來,有何指教?
斷水流似笑非笑的接過話題:要請我們,麻煩找個像樣的人來。剛才那個,嘖嘖嘖。配合她演出,挺累的。
呵,那不知道非煙可入得了你們的法眼?
淺談輕笑間,只見雪非煙緩緩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美眸直勾勾的望向他們。
慕少白微微一怔,身軀頓時放松下來,目光渙散的迎上她的眼。
斷水流也是一愣,被這雙眼迷住,身子不由得往前傾,神色變得呆滯起來。
兩人異樣的神情,讓單無雙心中警鈴大作。
這個雪非煙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竟然懂得催眠術(shù)。
非煙姑娘自然是不同的,他們只怕高攀不起。她淡淡的說著,眼神中多了一抹讓人無法探究的暗芒。
雪非煙斂眉淺笑,掩住眸底鋒芒:公子過獎了。有趣,沒想到攝魂術(shù)對她竟不起作用,要留下她只怕得多費些功夫了。
兩位,我們出來許久是不是該回家了,嗯?單無雙慢條斯理的說著,打了個響指。一聲脆響,將逐漸沉淪的意識驚醒。
斷水流與慕少白暗暗交換個眼色,再看雪非煙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房內(nèi)的氣氛瞬間緊繃。
他們太大意了,居然差點著了這個丫頭的道!
不急,難得能與萬香樓的頭牌把酒言歡,這么快就離開實在可惜。斷水流眼眸半迷,艷唇勾起一抹邪肆,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無雙,你覺得呢?慕少白也不肯就此罷休,招惹了自己還想全身而退?那他就不配坐上星耀宮的尊主的大位!
單無雙不好駁了他們的意,順勢說:也好,我也想見識見識非煙姑娘高超的琴聲。說話間,不動聲色的朝兩人比了個手勢。
意志力若不夠頑強,對上這種催眠高手,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玩。
兩人心領(lǐng)神會,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方才那一剎那的肅殺之氣,仿佛從沒出現(xiàn)過,幾人依舊談笑風生。只是在這故作輕松的氛圍下,早已風起浪涌...
既然公子如此看得起非煙,那我就獻丑了。雪非煙一擊掌,幾名面罩輕紗的女子魚貫而入,抬著她專用的撫琴走了進來。
各位,聽仔細咯。皓腕輕抬,空靈樂聲飄然而出。她撫得專注,整個人仿佛都融入了樂聲當中。時而憂傷,時而愉悅。
幾人不敢用心去聽,集中精神抵抗她飄揚樂聲中暗藏的玄機。
良久,一曲完畢,雪非煙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三人卻穩(wěn)如泰山,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高手!
好戲散場,她自知攝魂術(shù)對三人不能再奏效,神色忽變,冷冷道:非煙想請幾位留下來做客,不知幾位意下如何?(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