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讓我來,你當(dāng)真以為我會親自來嗎?就算來,也是要你們的命!
說話間,單無雙已經(jīng)捧著一壺?zé)岵枳吡顺鰜,剛才他們的對話她都聽見了,所以看到單如秋時并沒什么驚訝之初,只是淡淡的沏好茶遞給斷水流。
老師,無雙謝過你的照顧;貑渭?她何懼之有!盈盈一拜,鏗鏘道:等我拿下玄武大賽第一名時,老師可不能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她是在提醒我還是在威脅我?斷水流失笑,扯了扯她的發(fā)辮,壓低聲音道:野丫頭,老師我拭目以待。
單無雙撥開他的手,揚(yáng)起下巴說:把眼睛擦亮點,保重!
從始至終,單如秋都在冷眼旁觀著,見到剛才那一幕時,不由得瞇了眼,只要等寶藏一打開,她就再無利用價值,死也是遲早的事!
她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了雨中,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望著那抹遠(yuǎn)去的身影,斷水流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朝單如秋勾勾手指。
單如秋不解,愣了一下才湊近。不知斷大俠有何吩咐?
他一手摁在單如秋肩上,哥倆好道:我不管你是真的聽我的話還是奉了其他人的命令才來此,但有一點爺不得不提醒你,玄武大賽之前,她若少了半根寒毛,爺就唯你是問,清楚?
老夫明白。
果然是聰明人,滾吧。斷水流一說完,就摸出懷中錦帕擦了擦剛才接觸過他肩膀的手。
單如秋氣得捏緊了拳頭,一拱手,轉(zhuǎn)身離開。
閑情居頓時安靜了下來,斷水流關(guān)上了門,盤腿坐在桌上調(diào)息。這傷恐怕一時半刻好不了了,得想想其他辦法。
季陽
巍峨壯闊,繁華似錦,若將瓊城比作西南小鎮(zhèn),那么季陽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大都市,堪比盛世唐朝時的長安。即使李正男見過高樓林立的摩登城市,親臨季陽時,心中依然感到贊嘆。
而單家則座落在最繁華的錦榮大街上,與城主馬如龍比鄰而居。
八角飛檐,紅墻青瓦,氣派而不失莊嚴(yán),巍峨?yún)s不張揚(yáng),她站在兩座石麒麟雕像前,望著朱漆大門輕蔑的笑了。
都說豪門深似海,她這個在豪門中長大的女子倒想見識見識,古代豪門內(nèi)的水是不是一樣深?
怎么還不進(jìn)來?
單如秋冷冰冰的說著,越看她就越覺得刺眼。
她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進(jìn)了門。
迎面而來是翠綠的修竹,沿著回廊往下走是偌大的花園,亭臺樓榭,假山池水一樣不少。沿途遇到不少家丁丫鬟,他們都低眉順眼的問安,對他身后的陌生人竟連一個好奇的眼神都不曾投來,安分得太過古怪。
單無雙冷笑,下人對他的尊敬,至少有八成來自畏懼,至于其他兩層嘛,是看在單家豐厚的月俸上。
九彎十八拐后,單如秋停在一間質(zhì)樸而清幽的院子前,手一指: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老夫會派幾個下人給你使喚,要是有其他的事找廖管家,他會滿足你一切需要。
他說得很不耐煩,像是多呆一秒就會感染瘟疫一般,渾身不自在。
不用!單無雙果斷的拒絕了,我累了,先進(jìn)去休息。說完,看也懶得再看他一眼,走進(jìn)了屋。
單如秋氣憤的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屋子里的擺設(shè)簡單也很干凈,床鋪被褥都是新的,看來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單無雙懶得計較這么多,鞋子一登,大字型的癱在了床上。
望著頭頂?shù)那嗉啂,李正男眨了眨眼,淡淡一笑。新生活才開始,她期待著會有精彩的節(jié)目上演,就算他們不來主動招惹她,她也會一樣一樣的還回去,連本帶利!
這邊睡得香甜,但單如秋書房里的氣壓卻相當(dāng)?shù)牡,廖管家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的站在書案前,靜等老爺發(fā)話。
他跟著老爺有二十年了,從沒見過他像今天這般生氣,雖然在笑,但誰都知道老爺?shù)男锊貧,不知道是誰這么大膽能惹得老爺如此憤怒?
吩咐下去,誰也不許靠近那邊半步,違者,亂棍打死!他輕輕的說著,像在閑話家常。
廖管家應(yīng)了聲是,欲言又止。
他睨了一眼,廖管家后背一涼,頭垂得更低了。
有什么話就說吧。
若她主動招惹其他人呢?畢竟...畢竟這個十七小姐以前過的日子很苦。
單如秋拂袖,目透陰鶩:只要不威脅到我,其他的隨意!
廖管家抹了一把冷汗,弓著身子退了出去。望著沒完沒了的細(xì)雨,暗暗鎖緊了眉頭,只怕日后的生活不平靜了,唉。
好事不靈壞事靈大概說的就是現(xiàn)在,因為單無悔正帶著兩個高大魁梧的家丁,怒氣騰騰的來到單無雙的院子。
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單無悔在門外大聲叫囂,屋內(nèi)的人鼻子哼哼,起身打開了房門,一臉惺忪的倚在門畔,淡淡道:賤人在叫我嗎?
單無悔一愣,氣急敗壞道:當(dāng)然是叫你,不然叫誰?聽下人說家里來了客人,他就派人去探聽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小書童,這才攆了過來。
果然是賤人。單無雙啐了一口,跨過門檻,抄著手走了出來。清澈的眼眸如一潭池水,無波無瀾,眼角余光在跟來的打手身上溜了一圈,一臉無辜的問道:找茬?(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