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是我錯了。
我心中這樣想著,輕嘆一聲。
“唐堯,時間不多了,等那些彼岸花全部衰敗的時候,可能就是幽冥河改變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就算想要離開,也恐怕無能為力了!
這時候白璃有些焦急的說道。
顯然,她并沒有去在乎猴子說的那些話,她只想和我們一起離開這里,或許是當(dāng)年那場災(zāi)變,令她印象太深刻了,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她想要離開,她不想待在這里。
我感受得到白璃真的對幽冥河的害怕,那種感覺,不像是作假。
我也知道,這幽冥河很有可能真的非?膳。
可是猴子的話,仿佛讓我的另外一面覺醒了。
我輕嘆一聲,對白璃說道:“小璃,我們沒有體驗過當(dāng)年的那種可怕,也不知道這幽冥河爆發(fā)之后,到底有多么恐怖,或許,我們無法體驗?zāi)愕哪欠N心情,可是……猴子說得對,既然走上這條路了,我們還有什么好怕的,這幽冥河現(xiàn)在不是沒有爆發(fā)么?彼岸花雖然變化,但不一定就是說幽冥河一定要出現(xiàn)變故!
“而且,就算幽冥河出現(xiàn)變故了,我唐堯……也未必會怕了!
白璃呆了呆,然后試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顯然,她不知道找什么話來反駁而。
反倒是猴子,他笑著說道:“唐堯,你他娘的終于回來了,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唐堯嘛,我還以為你去了個萬符古國,整個人都變了呢,哈哈!
我對猴子笑了笑,但是……
內(nèi)心深處還是對猴子產(chǎn)生了懷疑和不解,雖然我察覺到了有可能是我變了,但猴子也絕對變了,他不是以前那個猴子了。
我不知道當(dāng)初我們在進入萬符古國之后,他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覺得,一定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只是那事情,他不愿意告訴我們。
或者說……
我甚至懷疑,他當(dāng)初就是進入過萬符古國,在萬符古國之中,也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整個人在漫長的歲月中發(fā)生了改變。
只是,猴子或許是因為某種原因,在我們還沒有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離開了萬符古國,然后在外面等著我們出去。
否則,沒有辦法去解釋猴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當(dāng)然,我也僅僅是疑惑而已,具體他到底遇上了什么,為什么會改變,我都不會去太過在意,因為我覺得,他這種改變是好事。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xù)往前走吧,興許也是我想要刻意去逃避當(dāng)年那場災(zāi)難吧,也是時候要面對了!
白璃忽然說道,臉上布滿了惆悵。
我說道:“小璃,當(dāng)年那些人的修為怎么樣?”
白璃想了想之后說道:“擺渡人的修為應(yīng)該和你差不多,而其他人,都還沒有到入道者的境界!
都沒有到入道者?
我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算是遇上了幽冥河爆發(fā),也未必就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白璃沒有笑,只是勉強點頭,顯然她是依然不看好這一次的不周山之行的。
猴子說道:“好啦,都別那么悲觀,誰說就已經(jīng)到了絕路,現(xiàn)在不過是彼岸花有些變化而已,我們繼續(xù)走吧,說不定都是我們想多了。”
我點點頭,贊同猴子說的。
既然都已經(jīng)決定要繼續(xù)走了,我也就不拖拉,帶頭往不周山上而去。
然而,我剛走了沒兩步,空塵就忽然說道:“師兄,我、我頭好暈!”
我心中一驚,正要回頭去看空塵到底是什么情況,就忽然聽到“噗通 ”兩聲,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空塵和陳雪珂同時倒在地上。
不好!
我暗呼一聲,警惕的看著四周,看看到底是誰暗算了他們,導(dǎo)致他們昏迷的。
然而,我四處一看,只有看到那些彼岸花開始敗壞了。
彼岸花敗壞,難道幽冥河真的要爆發(fā)了嗎?
可是,他們?yōu)槭裁椿杳赃^去了。
“不好,彼岸花里面的迷幻效果起作用了!”
白璃驚呼一聲,她身上冒出一陣陣妖火,似乎在抵擋著那股迷幻之力。
而我也瞬間想到之前我所聞到的古怪氣味,難道是那股氣味?
“噗通~”
猴子也倒在地上了。
“猴子!”
我驚呼一聲,趕緊沖過去查看猴子,發(fā)現(xiàn)猴子呼吸有些紊亂,但是脈搏還是正常的,也就是說他只是昏迷過去而已,性命并沒有危險。
“唐大哥,我也快支撐不住了!”
這時候段云傳來艱難的聲音,我看向段云,只見段云身上金光陣陣,強行抵擋那股昏睡感,可是很顯然,以他的修為道行,也抵擋不了多長時間。
我心里咯噔一下,墜入谷底。
看來,這次要栽在這里了。
因為,我也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隨時都要沉睡過去一樣,我咬著牙,運轉(zhuǎn)道氣與青茍之力,盡量不讓自己睡過去。
“唐堯,你快走!”
白璃也傳來艱難的聲音,我看向她,發(fā)現(xiàn)白璃臉色蒼白,身上的妖火已經(jīng)越來越小,想看,她也有些無法抵擋那股昏睡力量了。
“小璃,堅持住,千萬別倒下!”
我呵斥了一聲。
可是白璃慘笑一聲,已經(jīng)倒在地上,她在昏迷的最后一刻,還喊出了一個“走”字,顯然是想要讓我單獨一個人逃離這里。
能逃一個是一個。
但我……能逃嗎?
我不可能逃,一來我不會丟下他們不管,就算是死,也得一起死。二來就是,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我就算是逃,也逃不出這些彼岸花的范圍。
我也終于難以支撐得住,倒在地上,只是一時間并沒有就這樣昏迷過去,我的眼睛盯著那幽冥河看,幽冥河的河水開始發(fā)出洶涌聲,明顯比之前要更加鬧騰,再也沒有之前的安靜了。
難道,真的是幽冥河要爆發(fā)了嗎,我們要在這昏睡之中,死去?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靜待著昏睡到來,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行動之力,站都站不起來,似乎只能等死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奇怪的是,體內(nèi)又出現(xiàn)了一股奇怪的力量,那股力量似乎在和那股昏睡的力量抗衡。
這是……司靈果的力量!
我終于想起來了,我在萬符古國之內(nèi)死了一次,是余飛讓我借用了晴靈陰木的力量,成為司靈果才活過來的!
難道,司靈果能抵擋那股奇特力量?
我心中正激動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道冷笑的聲音:“嘿嘿,終于全部睡過去了,看來侯爺?shù)囊环嘈牟]有白費啊!
聽到那聲音,我腦海轟的一下,完全停止了思維轉(zhuǎn)動。
因為那聲音,是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