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的尸體?
我愣了一下,然后猛然間想起來,確實啊,我之前怎么沒有想到那具尸體?
在我們一開始看到那具尸體的時候,從來沒有往其他方面想過,只是以為會是花蝴蝶殺的,雖然奇怪這大冬天的為什么會有獵人來這種地方,可并沒有多想。
現(xiàn)在忽然間,出現(xiàn)了這檔子事,并且意識到有警局的人在盯著我們,那這事可就有點大條了。
尤其是,這件事本身就有可能是某個人在針對我們,把我們的行蹤暴露給警局的人,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可不代表沒有!
這樣一來,那獵人的尸體,很有可能也是一個陷阱的!
楚笑笑繼續(xù)說道:“當初我們掩埋尸體的時候,都碰過那具尸體,尤其是你我,幾乎就是我倆把尸體抬進坑里的,那尸體身上肯定有我倆的指紋,如果那尸體被人利用的話,我們幾個就慘了!
我心里一驚,不過還是挺鎮(zhèn)定的,我說道:“這事應該沒那么容易被利用吧,畢竟那尸體已經(jīng)被月嬋弄到葬尸骨里面去了,就算是警方的人,也不可能在那里面搞到尸體吧?”
楚笑笑搖頭道:“這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守壇人就算再厲害,也不敢動管家的人,這是當初黃帝留下的規(guī)矩,月嬋也遵守,所以如果警方的在那里面找到尸體的話,守壇人沒法阻止,再者就是……我感覺,就算警方的人找不到尸體,他們也應該可以在這事上面做文章。”
我一顆心沉入谷底。
過了片刻,楚笑笑說道:“不行,我們不能再待在這里,如果繼續(xù)待下去,我們很可能有危險,警局里的內(nèi)應未必能查出來,可如果我們繼續(xù)待下去,恐怕馬上就是我們的死期!”
楚笑笑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這件事情,越想越覺得可怕,真正應驗了那句細思極恐!
我也想這件事是我們想多了,可是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再抱有那樣的僥幸,我們就真的一點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
開始我還以為這應該是我們哪個不小心被盯上了,應該不是絕神內(nèi)部的人出賣我們,現(xiàn)在看來,恐怕沒那么簡單了。
就算不是絕神的人出賣我們,那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我終于明白,在這世上,最可怕的并不是什么粽子,也不是什么毒蟲猛獸,而是人心!
我猛地把煙全部抽完,然后說道:“楚大哥,必須現(xiàn)在就離開,而且咱們要分頭行動!”
楚笑笑點點頭:“把貴重容易攜帶的東西帶走,至于其他繁雜的東西,一律丟棄!”
我二話不說,一盆水把火盆里面的火炭打濕,抓起外套就披上,然后迅速來到猴子和黎云的帳篷,直接用匕首割開帳篷,他倆被嚇了一跳,我立馬說道:“是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收拾好貴重東西,馬上離開這里,事情右邊!”
猴子和黎云都臉色一變,二話不說爬起來就開始收拾。
我迅速來到周姿晴身邊,等我到周姿晴身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姿晴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了,她說道:“是不是馬上要離開?”
我詫異的看著周姿晴,沒想到她不但沒有睡覺,而且把這些事情都想明白了!
我點點頭,抓起我的背包就說道:“現(xiàn)在必須離開,得趁警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否則一旦增派人手,我們必定沒法離開!”
這時候猴子已經(jīng)走過來了,他軍旅出身,平時在部隊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緊急集合了,所以對于這種突發(fā)情況,他表現(xiàn)得比任何都優(yōu)秀。
我說道:“沒什么東西落下吧?”
猴子說道:“你放心,貴重的東西我都放在背包里,隨便起來都可以拿著就走。”
我點點頭,這也是猴子的良好習慣之一。
我看了看楚笑笑等人,他們還在收拾,相比較我們而言,他們顯然要慢上一些,畢竟我和周姿晴的東西,她早就收拾好了。
我并沒有先離開,而是等他們都收拾好了,我們再一起行動。
我們雙方的車都停在一個地方,既然這樣,現(xiàn)在還是先一起行動為好。
四周很有可能有人盯梢,但人不會很多,如果我們分開走的話,會有危險,但如果在一起走的話,就算有盯梢的人,也不太可能敢對我們動手。
一行六人,迅速往山林外面而去。
我們繞了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才終于找到了之前停車的地方,畢竟這大晚上的,在山林里面走容易迷失方向,所以我們走得也很小心。
到了車上以后,我坐在駕駛位上,深吸一口氣,就發(fā)動車子,一切都正常。
之前我們就商量好了,兩隊人馬分兩個方向開出去,離涿鹿越遠越好。
車子一開出去,我們就沒有停過,所幸這一路上都沒有遇上危險,不過不路上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就連進加油站加油的時候,都非常小心翼翼,生怕什么地方?jīng)_出一大堆警察來抓。
在路上手機恢復信號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血蜻蜓,不過血蜻蜓的手機日常關機,想要聯(lián)系到他只能發(fā)短信,而短信他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所以我們只能不停的逃遁。
一路上,猴子也聽我說了這件事情的大體情況,他說我們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無奈的告訴他,這種事情,就算是敏感,也總比不敏感的好,畢竟這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事實依據(jù)的,一旦是我們想的那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到時候進去了,恐怕很難撈出來。
雖然我是守山人,可這身份對于警局來說,可沒有半毛錢用。
一夜的疾馳,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才在一個山下小鎮(zhèn)停下來,在旅館開了兩個房間住下,也算是暫時休息吧。
不是不想開更好的房間,而是這種地方只有旅館,再者,這種旅館是不用身份證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能不用身份證,最好就不用身份證。
我們剛洗完澡準備休息一下,結(jié)果就接到了楚笑笑的電話。
楚笑笑在電話的那頭語氣顯得異常低沉:“唐堯,能跑都遠就跑多遠,千萬不要再回零陵,昨晚上我們的猜測沒錯,還好跑得快,否則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在里面喝茶了!”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喝茶指的是什么,我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上面應該已經(jīng)有論斷了吧?”
楚笑笑說道:“確實已經(jīng)有結(jié)論了,這次是有人在搞你!”
我愣了一下,然后心底一沉,沒想到我的直覺是對的,果然有人在搞我。
我說道:“是誰?”
楚笑笑無奈的說道:“我們暫時也不知道,只是查到有人想要搞你,估計和絕神內(nèi)部有關,十有八九是幾個家族之中的人,這事你必須要小心,現(xiàn)在你上了官方的黑名單,可能全國都在通緝你,當然,還有我們。”
我心里一驚,然后說道:“這事是我連累你們了!
楚笑笑卻說:“哪里的話,這事是組織上的失誤,組織內(nèi)部已經(jīng)在迅速排查,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jié)論的。現(xiàn)在我們的罪名是謀殺,組織到時候會幫我們洗白,我們要做的就是暫時躲起來,千萬不要露面,在被洗白之前,不能被抓住,知道嗎?”
我“嗯”了一聲:“你放心,在事情未了之前,我不會露面的,我現(xiàn)在就去更換一個電話號碼,到時候再聯(lián)系你,接著你再去更換手機號碼,我們重新使用號碼。”
楚笑笑贊同我的意見。
出了這檔子事情,我也沒有睡意,周姿晴也是一樣,于是和我一起穿戴好,又出門在小鎮(zhèn)買了一張黑卡,也就是那種不需要身份證號碼的卡,我聯(lián)系上楚笑笑以后,楚笑笑表示已經(jīng)把我的號碼記住,他現(xiàn)在就去更換號碼。
半個小時后,我們回到了旅館,而楚笑笑的新號碼也給我發(fā)來了信息。
他表示最近要把手機格式化,什么軟件都不要下載,不到必要的時候,只用短信聯(lián)系。
我想了想,又給血蜻蜓發(fā)了信息,告訴他我現(xiàn)在換成這個號碼。
做完這些之后,我們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天上又開始下小雪,我們簡單的洗漱,等猴子下來都九點多了,我們在附近找了個小飯店吃飯。
猴子就小聲的問我,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我把楚笑笑跟我們的說的事情簡單的小聲說一遍。
猴子皺眉道:“他們憑什么說我們是殺人犯?”
他聲音不大,加上這時候小飯店也有兩桌客人,挺熱鬧的,所以他說話除了我們之外沒人聽得見。
我低聲說道:“因為……當初我們搬運尸體的時候,被人偷拍下來視頻了,從那視頻上看,我們是最大的嫌疑犯,而現(xiàn)在有人在針對我,如果我們被抓了,那暗中的人肯定會借題發(fā)揮,到時候我們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猴子一驚,雙拳一捏,怒道:“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狗日的,老子非得弄死他不可!”
其實我也暫時也想不到到底是誰,我得罪的家族很多,甚至連唐家都有可能想要弄死我,只是唐家應該沒有哪個實力,能借用政界的力量來對付我。
那到底是誰?
很快就上菜了,店家還贈送了一壺燒酒,倒是挺令人意外的。
我們正吃著的時候,突然坐在窗邊的一個三十歲青年忽然拿著酒杯向我們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