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鳶的語氣依舊是那種不咸不淡的味道,讓我噎得慌,本來還想說幾句調(diào)侃的話,結果她態(tài)度讓我不得不直奔主題。
我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說道:“黑鳶,你說要我?guī)湍憧达L水,主要是看什么風水啊,是陽宅還是陰宅?”
黑鳶淡淡的說:“不是要你幫我看風水,而是幫我家里看風水,主要是看陽宅的風水!
主要是看陽宅?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還要看陰宅的?”
黑鳶說道:“也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我們家最近選的那個地址有點奇怪,就這樣跟你說吧,是在陰宅的風水寶地上建造了一座陽宅!”
“什么。俊蔽掖蟪砸惑@,這可是大忌啊,我說道:“怎么會這樣,陰宅風水上建造陽宅,這可是違反天道的事情啊,萬萬不能這樣,否則的話會遭殃的!”
黑鳶有點苦惱的說:“我也知道,問題是在此之前我們并不知道,也是最近家里出世了,請來一個風水先生看過之后,才明白是什么情況,可那個風水先生束手無策,后面血蜻蜓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消息,聯(lián)系我說你能搞定這事,于是我就打電話給你了。”
我能搞定這事?
我苦笑一聲,這他娘的我又不是神仙,這種陰地建陽宅的事情,那可是非常棘手,搞不好就是要丟掉性命的,誰有十足的把握去解決啊。
我估計那個風水先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才說自己解決不了。
沒有人愿意為了一個陌生人去冒著生命危險解決這種事情。
我說道:“等我明天過去看看再說,這種事情非常麻煩!
黑鳶“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我接著又問:“你們家現(xiàn)在出了什么事情?”
黑鳶猶豫了會兒才說:“反正一下子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仿佛幾十年的霉運一股腦全部擠到這幾個月里面了!
好吧,我也知道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得清楚的,于是我就說道:“那好,明天我一早就去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你家。”
掛了電話以后我躺在床上想著黑鳶說的事情,這事兒還真的麻煩,聽黑鳶說的那話,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必定非常嚴重的。
陰地建陽宅這種事情,如果產(chǎn)生了報應,報應如果非常可怕,那就說明這件事越加危險,報應如果淺一下,那么危險則若一點。
猴子說道:“唐堯,看你情緒不太好,是不是那件事非常棘手?”
關于黑鳶就是血蜻蜓要我?guī)兔Φ哪莻人我已經(jīng)告訴猴子了,所以猴子知道我明天要去幫黑鳶。
我點點頭:“陰地建陽宅,非常的麻煩!
猴子臉色一變:“陽宅怎么可能建在陰地上面?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黑鳶家?”
我點點頭:“十有八九了!
一般來說,陽宅是不可能建在陰地上的,首先是這種概率萬不存一,其次就是人們建造陽宅的話,附近都是非常多的住宅,附近陽氣會非常重,不可能會存在陰地的。
那么就只能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通過某個陰陽先生或者風水先生做過手腳,導致那附近形成一個人為的陰地。
這種概率還是非常大的。
或者說,只有這樣,才能出現(xiàn)陰地建陽宅的情況。
猴子臉色難看道:“難道是他們得罪了什么人?”
我搖搖頭,這誰知道啊。
我說道:“算了不想了,現(xiàn)在就算是想也沒有什么用,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我們明天過去看看就明白了。”
大體情況連黑鳶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現(xiàn)在想也是浪費腦細胞。
猴子也沒有再多言,和我跑到陽臺抽了兩根煙,兩個人就乖乖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海爺一商量,他們留在酒店等我們消息,到時候如果我需要什么材料,就叫他去購買,這樣也好省事。
我們吃過早餐就打電話給黑鳶,問她在哪里。
黑鳶告訴我們她在學校里,今天正好是周六,學校放假,我讓她把學校的位置發(fā)給我,然后我開車去學校接她。
接上她以后,這丫頭依然不給我好臉色,反而和周姿晴一起坐在后座,開開心心的聊起天來,這讓我挺無語的。
我們一路出了市,往下轄的一個小鎮(zhèn)開去,根據(jù)黑鳶說的,她家在一個小鎮(zhèn)上面。
而在路上,我也問清楚了,黑鳶說那陽宅建于十年前,當年確實是有一個風水先生幫他們看過風水,不過那時候黑鳶還小,什么都不懂。
只是現(xiàn)在想要找到那風水先生卻是不可能了,這天大地大的,上哪兒找?
黑鳶也早就已經(jīng)猜到,她家里是被那個風水先生給害了。
聽黑鳶這么一說,我也猜到了,黑鳶的家里,估計沒有一個是道上的,從她的語氣上就能看得出來。
也不知道黑鳶這一身本事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
以前我還覺得,黑鳶這么年輕就有這么好的本事,而且處事老辣、手段老練,根本不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家里一定是我們這個圈子里的,而且家里的本事也不低,可是現(xiàn)在看來應該不是這樣的。
我本來是想問問的,但是黑鳶明顯不太想和我說話,我也只能老實的閉嘴不說了。
小鎮(zhèn)離市里并不算遠,我們出市以后沿著省道行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就到了小鎮(zhèn)上面。
小鎮(zhèn)還是挺繁華的,比我們那的一個縣城還要發(fā)達的樣子。
到了這里以后就由黑鳶指路,開進一個鄉(xiāng)道里面,又轉了十多分鐘,終于在一座小山下面到了黑鳶的家里。
我下車看了看四周,這里雖然是山腳下面,但是卻建著許許多多的房子,形成了一個小聚落。
有這么多人在這里建房子,按理說不可能形成陰地的才是啊。
黑鳶的父親是個經(jīng)商的中年人,在鎮(zhèn)上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店,平時都在鎮(zhèn)上忙著,今天聽說我們要來,于是就放下手中的活,回來招待我們,反正鎮(zhèn)上到這個小聚落也不遠,只有十來分鐘的車程。
而他們這個小聚落,也是屬于那個小鎮(zhèn)的。
黑鳶的父親看起來是個忠厚老實的人,名為杜康,這讓我想到了酒圣……
簡單的互相認識以后,杜康引著我們進了屋,黑鳶的母親給我們端茶送水,而從他們的稱呼當中我也知道了黑鳶的真名。
杜小鶯!
坐下以后,我就問杜康:“杜叔叔,聽小鶯說你們家最近怪事連連,能否具體跟我說說是什么情況?”
杜康輕嘆一聲,一臉的憂愁,他抬頭看了看在忙碌的妻子,只見黑鳶的母親也看向杜康,緩緩走過來,站在杜康后面,一雙手放在杜康的肩膀上。
杜康說道:“唐小哥啊,我就這樣跟你說吧,最近三個月的時間里,我們家就一直不順,先是店里出事,賠償了好些錢給人家,后來又是我送貨的時候出了車禍,還好人沒什么大事,接著沒多久,我的父親也不幸離世,再就是我的妻子……因為一個小感冒而流產(chǎn),你說這是不是怪事?”
我心里一驚,不知道為什么,杜康說完這些以后,整個屋子里的溫度都仿佛降低了許多,只感覺陰嗖嗖的。
杜康又接著說:“因為這事,鄰居都知道我們的這棟房子建造在陰地上,看到我們就像看到老虎一樣害怕,甚至之前跟我合作的一些穩(wěn)定客戶,也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風聲,再也不愿意跟我合作,這件事要是再持續(xù)下去,我想我們一家人都活不下去了!
我摸了摸下巴這事確實挺麻煩的。
我繼續(xù)問道:“十年前,是不是有個風水先生給你們看了風水,然后你們再在這里建造房子的?”
杜康說道:“是啊,聽小鶯說,她詢問過一些人,可能是那個風水先生在害我們!可是我們從來沒有得罪過人,誰會花這么大的功夫害我們呢?”
我說:“杜叔叔,你還記得當初那個風水先生在給你們看風水的時候,說過什么話,做過什么事情嗎?”
杜康皺眉深思,想了許久之后就搖頭道:“當時我的生意剛剛起步,請風水先生這件事我基本上沒有參與,都是家父一手操辦的,看地的時候我也只是過來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管了!
我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是令尊請來的風水先生?”
杜康點點頭:“是啊!
好吧,杜康的父親已經(jīng)過世了,如果說是他父親一手操辦的這事,那么想要問出當初風水先生做過什么事情,恐怕就非常難了。
這條線索斷了,那只能就最死板的辦法了。
我站起來正要用羅盤去檢查這里的風水,看看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按理說,這附近住了這么多人,這里不太可能是陰地,可當我第一眼看到這住宅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確認這下面的一塊地,是陰地無疑。
那么肯定是某個地方出問題了,只有找到那個地方,才能找出問題所在,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可我剛站起來,黑鳶的母親就忽然說道:“小兄弟,當時先生看風水的時候,我就在場,我想我知道的一些東西應該對你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