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另外一具干尸還沒有出來,甚至那干尸有可能會更可怕,我就說道:“教授,你們先去那邊的甬道,一旦情況不對就往里面跑!”
趙教授他們有點不明白,尤其是朱國宇,他說:“現(xiàn)在那怪物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沒必要這么謹慎小心吧?”
我搖頭道:“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你們沒有看到這怪物生命力極其頑強嗎?而且,你們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感染了這位龍組的成員?要么是棺槨里面的那具干尸,要么就是另有異形怪物待在這寢殿當中,只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不管是哪個可能,對我們都不利,你們先去甬道那里!”
經(jīng)過我這么一說,所有人都醒悟過來,趙教授等人也沒有再廢話,連同周姿晴和羅星都毫不猶豫的往甬道那跑去,在他們走的時候,我深深的看了看白弈航的背影。
等他們走了以后,我才對鬼蜂說:“這種東西很難殺死,必須要把他們的身體打碎,隊長,你們集中射擊他們的四肢以及脖子,只要四肢和脖子一斷,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活過來!
聽完我說的,鬼蜂他們毫不猶豫調轉目標。
這怪物畢竟還只是剛變成這樣,不可能有之前我們遇上的那些怪物那么強悍,按照我的方法,果然很快就殺死了這個龍組成員所變成的怪物。
火力一停,四周都安靜下來了。
我吐出一口氣,但并沒有放松,而是盯著那棺槨看,我們沒有再靠近棺槨,我低聲說道:“慢慢走,往甬道方向走!
如果棺槨里的干尸不出現(xiàn),我們當然是樂意這樣的,能不經(jīng)風險就離開,那當然好了。
然而想法很好,現(xiàn)實卻不會給我們幻想的機會,在我們走了沒兩步路,棺槨里面就伸出兩只干癟的手,那雙手按在棺槨上,接著我們看到那具干尸慢慢的站起來了。
這具干尸瘦高瘦高,身高足有兩米五,但瘦骨嶙峋的樣子讓人感覺風一吹就能倒,像是一根麥稈。
當然,我們可不敢因為干尸瘦就小看它,能夠再次站起來的,而且非常有可能是感染那龍組成員的,戰(zhàn)斗力又怎么可能弱了?
干尸那根竹竿一樣的雙腿往前邁了一步,走出棺槨,正一步一步的向我們走來,看似瘦弱的干尸,對我們而言卻有巨大的壓力。
此時此刻,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壓力山大!
“走!”
鬼蜂突然低吼一聲,然后毫不猶豫的開槍,頓時五把突擊步槍對著干尸就一頓掃射,而我和猴子毫不猶豫的往后退。
在后退的同時我們也不忘往后面看,卻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只見那干尸胸前的骨頭全部散開,接著快速的組成一個骨牌擋在它身前,突擊步槍的子彈根本就沒法突破骨牌的防御,我們只能聽到“當當當”的聲音,就像打在鋼鐵上。
我靠,這干尸真的比其他的怪物高上不止一個等級,其他的怪物骨骼也有變化,但骨骼的變化更多的是固定形體,導致血肉能夠產(chǎn)生某種變化,最后是身體的某個部位可以變大變長之類的,可骨骼卻無法變化的。
而眼前的干尸竟然可以變化骨骼。
而且它的骨頭硬得跟什么似的,子彈都無法打穿,這就很難受了。
“走走走!”鬼蜂又開始喊,他們五個人邊打邊后退。
干尸似乎也知道我們想要逃跑,于是直接加快了速度,它伸出右手,手里的白骨快速生長,迅猛無比的往我們這方向刺來。
“小心病毒!”我大喊一聲,和猴子往旁邊躲,至于其他人身手都還不錯,畢竟是特種兵,反應速度不是蓋的。
大家都躲過骨刺,那骨刺扎在后面的石壁上,堅硬的石壁被直接扎成粉碎,骨刺收回來以后,墻壁那里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
乖乖,這要是被扎在身上,不得出一個血窟窿?
被這東西扎了,就算沒有病毒也活不下去吧?
好在干尸因為長得太高,雙腿跟竹竿一樣,奔跑的速度并不快,否則我們可真沒法活下來。
我們邊跑邊躲,總算跑到甬道里面去了,但那鬼東西似乎要對我們窮追不舍,一直跟在我們后面,而且我也發(fā)現(xiàn)隨著它的奔跑,它的身體正在漸漸縮矮,速度也越來越快,在這樣下去我們遲早得被追上。
猴子一邊跑一邊喊:“我他娘的這是在拍玄幻片還是科幻片?感覺這些東西真的像外星生物,這也太詭異了!”
我無奈道:“你還有時間抱怨,趕緊逃命吧!”
眼看干尸離我們越來越近,而且它的骨刺不停的飛出來,一直在影響著我們逃跑,每次想要躲開骨刺,都要相應地減緩一些速度,這一來二去的,那干尸離我們也越來越近。
現(xiàn)在我們也在甬道里跑了快一分鐘,可依然沒有離開甬道,也不知道甬道到底還有多長?
最重要的是,趙教授他們就在前面不遠處了,他們的速度肯定沒有我們快,到時候我們追上他們,下場就很難受了,只能在甬道里和干尸一決生死。
所以必須要想其他辦法了。
我一邊往前跑,一邊對蠻猿說:“蠻猿,用炸彈,把甬道炸塌!”
蠻猿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他說道:“這不行啊,甬道一塌就麻煩了,也不知道天頂里面有什么東西,萬一有火龍油之類的燃料,那不是把我們給燒死?”
我說道:“不可能,戰(zhàn)國時期還沒有那么先進的技術,不可能有火龍油的,最多是一些硫酸之類的東西,如果是硫酸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好事,只要我們往前跑,硫酸是不可能落在我們身邊,而那干尸有骨頭護身,卻擋不住硫酸,硫酸對它的傷害是很高的!”
被我這么一說,鬼蜂也同意我的說法:“不錯,唐堯說得對!”
鬼蜂都這么說了,蠻猿也只能同意,不過這時候趙教授卻喊道:“不行啊,如果炸塌甬道,這座墓都有可能毀掉,這對于以后的開發(fā)是極其不利的!”
趙教授這時候還想著發(fā)掘這個墓葬,有沒有搞錯?
我說:“教授,現(xiàn)在我們連命都沒了,還說什么開發(fā),如果我們沒法活著回去,這座墓也等于長埋于地下,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那又有什么作用呢?還有,這座墓根本就沒法開發(fā),里面古怪生物太多了,發(fā)掘工作一旦進行,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
被我這么一說,趙教授終于動搖了,在猶豫了一下后才點頭:“那好吧,盡量把破壞的程度降到最低!
蠻猿得到肯定,也不再遲疑了,從背包里拿出炸彈,一邊跑一邊調節(jié)炸彈的威力,片刻后,他把炸彈仍在后面,然后喊道:“快跑,炸彈會在三秒鐘后爆炸!”
我們一聽,大罵不已,這也太早了吧。
可是炸彈已經(jīng)扔出去,不跑也不行了,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只希望能離炸彈遠一點。
還好我們在全力沖刺之下也跑出了炸彈爆炸的范圍,不過爆炸的恐怖威力還是把我們掀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我兩條胳膊的衣服都磨破了,皮都被磨爛。
我們畢竟是在沖刺的狀態(tài),一旦摔在地上,摩擦力那是巨大的,能不受重傷就非常不錯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們才爬起來,好在趙教授他們離得比較遠 ,沒有我們幾個這么慘。
爬起來以后我們用手電往后面一招,甬道完全塌掉,就連附近的甬道上面也出現(xiàn)條條裂紋,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出來,我馬上明白過來,天頂上果然是有硫酸之類的東西,上面應該也是一種琉璃頂?shù)臇|西保護著甬道。
現(xiàn)在琉璃頂一破,那些硫酸就全部流出來,碰到甬道的那些石頭,發(fā)出“嗤嗤嗤”的聲音,冒著一陣陣白煙。
除此之外,我們還隱約聽到一陣陣凄厲的嘶吼聲,應該是那干尸被硫酸潑了一身,再加上被炸彈炸了一下,才會這么慘的。
我們來不及處理身上的傷口,各自攙扶著盡快離開這里再說,天知道硫酸能不能殺死那干尸,干尸的骨頭可是堅硬得很,等它逃過一劫,那就是我們的災難的,我相信它能輕易的突破那些碎石的。
開始想炸斷甬道其實只是為了阻攔它片刻而已。
我們往前跑,終于在不久以后找到了甬道出口,甬道的出口是往下的,下面有一個類似于天井的東西,不過這天井要比尋常的天井大很多,而且也并不高,大概只有四米的樣子,大家把繩子放下去,然后一個跟著一條跳下。
天井上面完全是空的,一束幽光照下來,現(xiàn)在是晚上,照下來的自然是月光。
天井下面可以說是溶洞了,四通八達的,我們沒有急著用地圖離開這里,大家都要先處理一下傷口,雖然是摩擦出來的傷口,但還是有點嚴重,至少現(xiàn)在是火辣辣的疼。
我坐在地上,周姿晴在幫我清洗傷口,劇烈的疼痛令我咬緊牙關,悶不出聲,我可不想在美女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從而丟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