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沒人說話。
過了會兒,趙教授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些怪物都是從兩千多年前活下來的,到現在也不死,那么至少達到了一個人類一直想要探索的境界,那就是長生!”
趙教授這么一說,我心里一震,是啊,如果那些怪物真的都是由人類經過試驗而變成那樣的,不管他們變成了什么樣子,至少達到了長生的程度,他們從兩千多年前發(fā)生基因變異,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以后,一直活到了現在!
而且還在這種古墓里面,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足足活了兩千多年!
這簡直是一種奇跡,一種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偏偏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如果我們之前的猜測是真的,那這一切就真的發(fā)生了。
或許這位將軍把那么多人困在這里面,可能真的就是想要研究出能夠長生不老的藥物,所以找來了那么多人做試驗。
這也能夠理解為什么伊邪那岐到死也要帶著鐵瓶入棺。
應該是伊邪那岐在某個地方聽說了這件事,然后鐵瓶里面的帛書地圖和銅錢又到了他手里,他得知銅錢是打開密室的鑰匙,而在密室里面就藏著長生的秘密,所以他才會抱著鐵瓶死。
根據我們之前了解的伊邪那岐,他是非常想要長生的,導致后來被封云子所蠱惑,到死也想著長生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伊邪那岐一個久居東海的人,是從哪里得到將軍冢的帛書和銅錢的?
我稍微一想,他既然是一個諸侯國的國君,能得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奇怪,于是就放下這事。
我說道:“不管當年那位將軍搞這些試驗到底想要做什么,那都和兩千多年后的今天沒什么關系,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去主墓室,我們已經耽誤了很長的時間,再不抓緊時間,肯定讓莫書等人捷足先登了!
沒有人有意見,我拿出地圖來一看,然后用羅盤辨別方向,很快找到另外一條甬道。
這個寢殿是有很多甬道的,我們想要去主墓室必須要找到最近的一條甬道,這時候羅盤就很有用處了。
甬道在另外一頭,往甬道去的話必須要經過中間的棺槨,我們本來是沒有想過要動棺槨的,怕會發(fā)生什么古怪的事情,會耽誤我們的行程。
可是走到附近的時候,不安分的猴子習慣性用手電照了照棺槨,卻讓他有了新的發(fā)現,他拉住我說:“唐堯,不對啊,棺槨怎么是打開的啊,而且好像還有血跡!”
他這話可把我驚住了,其他人也聽到猴子的話,全部停下來,五六束手電光齊刷刷照過去,充滿銅銹的銅棺就這樣擺在我們面前,不去看還不會感覺到什么,這一看,就覺得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尤其是猴子那句棺槨是打開的話,更令我們緊張起來。
我?guī)ь^往棺槨那走去,發(fā)現銅棺確實是打開的,而且在棺槨邊緣還有血跡,我摸了摸那血跡,還沒有完全干,是剛留下不久的。
“可能是龍組成員的!蔽艺f了一聲。
棺蓋只往旁邊挪移了一點點,露出一點縫隙,我用手電往里面一照,因為縫隙太小,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我就喊猴子搭把手,準備把棺蓋給推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然而我們剛要動手,卻被人給攔住了。
攔住我們的人不是鬼蜂也不是趙教授,而是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白弈航!
不錯,就是趙教授的學生,那個一直很冷靜的年輕人,我們一路走來,他也就是在我們發(fā)現封門棺的時候發(fā)表過意見,之后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偏偏這時候卻攔著我們,不要我們打開銅棺。
大家都奇怪的看著他,趙教授說:“小白,有什么問題嗎?”
白弈航表情有點凝重,來到棺槨前,他說道:“我覺得咱們還是離開這里得好,不要去管這個棺材吧,不然真有可能發(fā)生什么事情,那就不好了。”
我眉頭一皺,白弈航應該知道點什么,可他似乎不想說。
我摸了摸下巴,覺得白弈航說得不錯,龍組之人和我們無關,他們既然能在這里發(fā)生事情,甚至受了傷,那就說明在這里肯定是有危險的。
正如白弈航說的那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能不去碰危險自然是最好了。
我說:“也行,咱們先不管里面是什么東西,離開這里再說。”
猴子和蠻猿等少數人明顯很好奇,但我這么說了,也都沒有意見,準備就這樣離開這里。
可剛走沒兩步,棺槨就發(fā)出“哐當”一聲,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所有人都回頭往棺槨看去,只見棺槨里面伸出一只蒼白的手,那只手伸直了,向我們張開五指,那感覺……像是在求救!
所有人都往后一退,實在是棺材里面突然伸出一只蒼白的手,太過詭異,太有視覺沖擊力了。
“哐當~”
又是一聲,那只手往外面晃了晃,手的主人好像在棺槨里面掙扎。
“好像是龍組的人!”猴子低聲說了句。
我也看出來了,主要是那人的衣袖和龍組成員的衣袖是一樣的。
知道這人是龍組成員以后,我們非但沒有絲毫的放松,反而更加緊張起來,到底是什么拖著龍組成員的,讓這人爬都爬不出來?
我們不敢想象,都再次后退。
“怎么辦?”猴子低聲說了一句。
沒有人說話,但是周姿晴卻走了出去,往棺槨那里走去,顯然是想要救棺材里的人,我急忙拉住她,低聲道:“不要沖動!”
周姿晴不忍道:“好歹是一條生命,我們要是就這樣見死不救,和畜生有什么區(qū)別?”
周姿晴的一番話,令我們全部沉默下來,尤其是趙教授和陶教授,趙教授嘆息一聲:“聽了小周的話,我還有什么資格為人師表?”
我對周姿晴搖搖頭:“我去吧,你退后一點!
周姿晴睜著明眸看我,認真的點頭,毫不猶豫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那把匕首,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槨前,那龍組成員還在掙扎,看得我心驚膽戰(zhàn)。
“你還好嗎?”我喊了一聲,里面沒有動靜。
這時猴子也過來了,我和他對視一眼,然后一起合力推開棺材蓋,奇怪的是,我們剛一碰到棺材,那棺材里面的人就不動了。
我和猴子一喝,把棺材蓋給推開。
推開以后,我用手電在棺槨里面照了照,正好看到一個龍組成員躺在里面,面具早就不見了,那張臉沒有血色,眼睛瞪大了,沒有神采,但是他的臉上,卻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而龍組成員的身下,那是一只干尸。
一看到這情況,我就知道這龍組成員早就已經斷氣,剛才那一幕顯然都是棺材里面的東西在搞鬼!
“不好!”
我低呼一聲,幾乎和猴子同一時間往后退,但還是遲了,那龍組成員突然張開嘴,一根血紅色的舌頭快速無比的向我沖來,我急忙抬手一刀砍在舌頭上,舌頭立刻被我砍斷一截,鮮血飚射而出,大部分都落在我臉上,冰冷又血腥。
但舌頭并沒有就此停下來,剩下的依然向我沖來。
好在鬼蜂等人終于開槍了,直接把舌頭給打碎,暫時化解了我的危機。
冰冷的血液糊在我臉上,難受得要死,我用衣袖把臉上的血擦干凈,這才發(fā)現先前的那個龍組成員竟然跳了出來,臉上依然是詭異的笑容。
我和猴子往后一退,把戰(zhàn)場交給鬼蜂等人,有他們的火力壓制,這龍組成員就算變得再詭異,也不可能一時間突破防線的。
龍組成員的詭異尸體在站起來后被突擊步槍打得不停后退,身體一抖一抖,可是臉上的那笑容永遠也沒有消退,而且我們發(fā)現他的身體也在開始變化,身上漸漸出現肉瘤,一雙手開始變長。
我開始就在奇怪,怎么他的舌頭會變得那么長,現在看來,恐怕這人已經和那些被藥物改變的怪物差不多了,身體基因也發(fā)生了某種詭異的變化。
我提醒道:“你們小心點,這人恐怕已經和之前那些怪物差不多了,現在看來,這種古怪的藥水恐怕形成了某種病毒,具有相當可怕的傳染性,而且現在還不知道是空氣傳播還是血液傳播,或者是其他什么途徑傳播的。”
聽了我的話,其他人也不敢大意,沒有武器的都遠遠離開那龍組成員,地蛇突擊隊的則全力壓制著龍組成員。
越看我心里越沉重,被這種怪物所感染以后,看起來沒什么戰(zhàn)斗力,但實在是生命力驚人,就算是一頭大象被這種射擊也得死翹翹了,結果這種怪物竟然完全沒有生命危險的樣子!
看來只有把這種怪物的身體打碎才能殺死了。
而現在我更擔心的不是眼前這個龍組成員,而是那個感染龍組成員的怪物,十有八九就是棺槨里的干尸。
干尸如果也是那種怪物的話,很明顯就是更高一級的怪物,至少我們之前看到的怪物可都是血肉飽滿的,也比較惡心,而這具干尸卻是干癟狀態(tài)的,有異于其他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