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這一次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我,他這才開始查看起那張帛書復印件,他看了會兒后搖頭道:“我以前確實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文字,不過從復印出現(xiàn)的花紋上來看,屬于云紋的一種,這種花紋我以前倒是在不少秦朝文物上見過!
趙教授和楊旭教授是有空的考古學家,他們主攻的是春秋戰(zhàn)國加秦朝時期的文物挖掘,不管是秦朝的經(jīng)濟還是文化政治,他們都有全面的了解。
我說:“不錯,確實是屬于云紋的一種,我以前也見過不少這種紋飾!
趙教授點點頭,把帛書復印件還給了我,接著趙教授關(guān)心的問起海爺父子的事情,我把知道的全部說了,趙教授也輕嘆一聲:“一個不到二十的孩子能堅持到這種程度,確實難能可貴!
……
半個小時以后我們來到了陶教授的私人工作室,工作室不大,地方也很偏僻,好在這地方很安靜。
趙教授書:“老陶這個人啊,是沒有休息時間的,平時就算放假了也會待在自己的私人工作室里,很少出去,所以他除了在考古隊認識我們幾個人之外,其余的也沒什么朋友!
聽起來這個陶教授應(yīng)該是個很孤僻的人,我倒是對陶教授更加好奇了。
敲響工作室的門,來開門的是一個青年,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戴著一副黑框眼睛,頭發(fā)梳得很整齊,開門看到是趙教授后立馬恭敬的說:“趙教授,您來了!”接著目光一轉(zhuǎn),在我們身上輪流轉(zhuǎn)了一圈。
趙教授笑道:“是啊小吳,今天你家陶教授在吧?”
“在在在!毙前盐覀円M去,一邊走一邊說:“教授一直念叨著您呢,剛剛還跟我說起您來著,沒想到您就來了。”
趙教授冷笑一聲:“恐怕又是在埋怨我吧?”
小吳一臉的尷尬,沒再說話。
我們走進工作室后,發(fā)現(xiàn)這里其實就是一個私人藏書閣啊,里面擺著奇奇怪怪的書,看不到一本正常的名著之類的書,全部都是什么《古文字解析》、《藏區(qū)文化》啊之類的書,很多書那些名字我們都看不懂。
甚至有的書是直接用石頭做成的,還有一些暮鼓啊、銅鐘之類的擺著,上面也刻著各種各樣的怪字。
趙教授說:“小唐,這些可都是老陶的寶貝,每一件都是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搞回來的!
說話間,我們來到一個用屏風隔開的小房間,隱約間看到屏風后面有一個人影在伏案寫字。
“老陶,看我給你帶誰來了!壁w教授扯著嗓子喊。
結(jié)果里面的人影沒有反應(yīng),依舊在寫著東西,趙教授不樂意了:“別給我裝,你再不出來,我可走了?”
這話一出,那屏風后面的人影立馬停筆,把筆仍在一邊,嚷嚷道:“我說老趙,您就不能讓我把這些字說完嗎?”
我微微一愣,這聲音非常年輕,而且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您”而不是“你”?
難道這位陶教授對趙教授很尊敬嗎?
趙教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就對我說:“他這是口音,非常重的口音,您和你都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
好吧,和世上還有這種口音,而且聽陶教授的聲音,他分明只說這一個字的時候有口音,其他話都是很標準的普通話。
真是一個怪人。
陶教授很快從屏風后面走出來,當看到他的時候,我又被驚了一下,這位陶教授也未免太年輕了吧?
我本以為陶教授至少也和趙教授一樣,得有五十多歲的樣子,可是現(xiàn)在看來,最多三十五歲的樣子,如果把臉上的胡子掛一掛,肯定能再年輕兩歲。
陶教授一臉不爽的走出來,把目光放在身上,但是說話明顯又是對趙教授說的:“這就是您說的那小子?”
我聽陶教授說話就覺得牙疼,這什么鬼口音,聽不慣的人真是難以接受啊。
趙教授淡淡的說:“沒錯,你不是對那什么羅國文字感興趣嗎,就是這位唐小友提供的,不過這位唐小友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可得拿出點誠意來。”
我被趙教授在這句話給雷到了,什么叫做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我可不認為有什么身份地位。
然而陶教授一聽,就一臉狐疑道:“他什么身份?”
趙教授說:“唐家守陵人,你懂什么叫守陵人嗎?”
陶教授表情一變,盯著我說:“好小子,這么年輕就是唐家守陵人了,好,老陶我認栽了,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吧!”
我徹底無語了,趙教授這三言兩語下,本來是我來求陶教授的,怎么角色就這么轉(zhuǎn)換了,變成陶教授有求于我了?
我服了趙教授,沒想到趙教授還有這么一面。
還有,唐家守陵人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哪里還是什么唐家守陵人,早就被唐家被驅(qū)逐出去了。
當然,我不會傻到去點破這些。
我對陶教授說:“陶教授您好,我叫唐堯,我也對羅國文字很感興趣,不求其他的,只需要教授在破譯這些文字的時候,把文字的所有意思告訴我就行。”
陶教授點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
接著就急忙伸手管我要東西,我心底更加無語,這真的是在國際知名度上連趙教授也比不了的人么?我表示深深的懷疑。
我還是把帛書復印件拿出來,給了陶教授,陶教授一把搶過復印件,一看,瞪著眼睛說:“怎么是復印件?”
我聳肩道:“能拿到復印件就不錯了,原件已經(jīng)被人偷走了!
陶教授撇了撇嘴,拿著復印件就往屏風里面走去,小吳也跟著進去了,我看了看趙教授,趙教授說:“你想進去看看就去吧,老陶這個人沒那么講究,不過我覺得你就算跟進去看,也會馬上出來的!
說著趙教授就和朱國宇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來,我和猴子面面相覷,也沒有猶豫,走進屏風里面。
我們無心看里面的情況,快速來到陶教授后面,他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把帛書復印件攤開,并且放在書桌上,用兩塊硯臺壓著。
接著陶教授就開始用一種特殊的符號在另外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時而還用放大鏡看看上面的東西。
他寫在白紙上的那些符號,我和猴子都看不懂,難道這就是他用來破譯羅國文字的東西?
這時候小吳說話了:“唐先生,你們還是出去等吧,這是老師特有的破譯文字方法,老師以前也見過羅國文字,認識一部分,你們在這里看也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我摸了摸腦袋,也覺得沒必要待在這里,就和猴子一起離開了。
我們坐在沙發(fā)上,趙教授似笑非笑的說:“怎么不看了?”
我苦笑一聲:“完全看不懂啊。”
趙教授“哈哈”一笑,給我們倒了一杯茶,猴子奇怪的問道:“教授,之前聽你說的陶教授怎么怎么厲害,他怎么這么年輕?”
趙教授喝了一口茶說:“老陶是一個天才,別看他才三十五歲不到,就已經(jīng)在古文字上有非常卓越的成就了,只可惜脾氣古怪了點,不然名聲肯定大得很!
我點點頭,對陶教授的怪脾氣深有體會。
趙教授又說:“不過他這人也有原則,答應(yīng)人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
……
我們就這樣在這里聊天,不知不覺就肚子餓了起來,看了看表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二點了,然而陶教授似乎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這已經(jīng)過去足足三個小時了!
趙教授說:“破譯古文字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我估計這一次老陶也遇上難題了,怕是要好幾天才能徹底破解掉這些羅國文字,我們先去吃飯吧。”
我有點擔心,不是擔心陶教授這里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就算復印件毀了也沒事,我們早就復印了很多張出來,就算沒了也可以拿其他的來用,我怕的是金智嵐那里堅持不下去了。
上次他就有了自殺的心,這時間拖長了,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
不過我也知道這種事急不來,于是也只能把擔心埋在心里。
我們就在附近找了個餐館吃飯,吃飯以后趙教授幫陶教授和小吳另叫三個菜打包,并且要了發(fā)票,說這頓可得找老陶報銷,這讓我哭笑不得。
我們回了工作室以后,陶教授和小吳依然在書桌邊,看起來真的是沒有離開過,也是夠瘋狂的,真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
趙教授把打包的飯菜拿進去,出來以后就準備離開,說他還有其他的事情,他也問過陶教授,至少要五天的時間才能破譯完這些文字,對此我沒有辦法,只能和趙教授一起離開。
我和猴子回到了酒店,本來按照以前的作風,我肯定是要在整個京城玩遍的,但是金智嵐的事情,讓我完全沒有任何心情去玩耍。
我和猴子待在酒店,我刷著ATQ,他玩著游戲。
我刷著刷著,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短信,我打開短信一看,內(nèi)容是“收到照片了嗎?”
我本來沒有在意,可是看到‘照片’這兩個敏感字,我心里一動,回復了一句:收到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