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不算安靜,有嗚咽的汽車鳴笛、呼嚕嚕車輪軋過路面、還有轟鳴的排氣管。但是沒有人聲,這是件好事,暗寓著她身邊沒有人。
韓素瀾小心翼翼地活動了一下手腳。
她應該是在一個箱子里,空間很小,只夠她稍微動一動僵硬的四肢。因為不知道尺度,她的手輕輕地磕在了箱子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沒有引來人。車子依然穩(wěn)定地向前行駛著,沒有停下的跡象。
她松了口氣,伸展的幅度稍微大了些。
但也只是稍微大了些。這箱子太過束手束腳,再加上她的手腳都被綁住,所以,在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后,當車子終于停下,她的手腳也因為血液循環(huán)受阻而麻木了。
聽見后備箱開啟的聲音,她連忙閉上眼,調(diào)整呼吸,裝作還在昏睡的樣子。
裝著她的箱子被人抱起來,一路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她聽見男人說話的聲音,聲音很雜亂,至少有四五種不同的音色。
“這丫頭好輕,不會被玩死吧!
“那你一會可得小心點!
“小心點?不是吧,那不就爽不成了?”
“給你單獨叫個公主唄!
“哈哈哈……”
眾人笑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隨意模樣。韓素瀾屏息凝神,專注地感受著,他們抱著她上了四五個臺階,又七拐八繞了兩叁分鐘,才把裝著她的箱子放在地上。
大概是八個男人,有兩個守在門外邊,剩下的都進了屋子。她還聽到“攝像機”、“有錢人”、“雇主”等等的字眼,心里隱約有了猜測。
終于,裝著她的箱子被人打開,一雙手伸進來,把她抱出來,還在她的屁股上色情地摸了一把。韓素瀾當時就想砍了這家伙的手,但現(xiàn)在情況不明,她只能忍耐。
她被放到椅子上。周圍傳來猥瑣的笑聲。
“說好了,我來開苞!”
“知道了,不跟你搶,嘴巴留給我就行!
“嘿嘿,瞧這細皮嫩肉的,干起來一定很爽!
“等等,先把人搞醒,這樣操起來沒意思!
然后只聽啪的一聲,她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緊跟著肚子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揍了一拳,頭皮也傳來一陣劇痛,有人揪著她的頭發(fā),使勁往后拽,力道之大,連椅子都被拖動,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
她壓下心里的憤怒,緩緩睜開眼。
女孩兒的眼神又無辜,又害怕,看得一群男人渾身熱血往下涌,個個都興奮起來。
“你,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她把自己團成一團,慌張地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我這是在哪?”
七個人。加上門外的兩個人,一共九個人。
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帶武器。得想個辦法,讓他們自己暴露。
“嘿嘿,小美人,別怕,我們都是你姐姐找來給你開苞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張開腿享受就行了!币粋男人嘻嘻笑著,伸手來扯她的衣服,“來,先給哥哥看看,你的小乳頭是什么顏色?”
韓素瀾害怕地往后一縮,輕咬著下唇,拿濕漉漉的眼睛瞅他。
“姐姐讓你來的?我不信,你拿證據(jù)出來!
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哪里有證據(jù)。男人淫笑著去扯她的衣服,“來,先給哥哥摸摸你的小逼,摸得爽了,哥哥就給你看證據(jù)!
韓素瀾只猶豫了一秒,就軟軟地靠在他身上,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仰起臉撒嬌:“你可要說話算話呀!
外套下面有個硬硬的東西。根據(jù)形狀來判斷,應該是槍。
“好好好,說話算話!蹦腥税窍滤耐馓祝冻霭雮圓潤的肩膀。韓素瀾卻羞紅著臉往后躲,倒退幾步落在另一個男人懷里。這男人明顯要比第一個急色得多,雙手扯著她的裙子狠狠向兩邊一扯,只聽嗤啦一聲,漂亮的半裙當胸裂開,露出高聳的玉乳。
其它男人一看,呼啦一下涌上來,把她圍了個嚴嚴實實。十來只手在她身上亂摸,那惡心的觸感讓韓素瀾腦子嗡的一聲,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那天也是這樣。那男人裝作醉酒,把她壓在沙發(fā)上肆意地上下其手。惡心的吻落在她身上,絲襪被撕開,他隔著內(nèi)褲揉了兩把,就急吼吼的去解褲鏈。要不是她大聲呼救引來了服務員,那晚,就在她常去的飯店、固定的包間,她就要被一個道貌岸然的禽獸侵犯了。
韓素瀾咬牙,黑色的瞳孔逐漸收縮,變成扁圓的獸瞳。
她猛地從男人的外套底下拔出槍,對著他的下半身,果決地射出一發(fā)子彈。
男人捂著褲襠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其它人臉色大變?nèi)ツ梦淦,手剛放在腰上,就聽見一連串的砰砰砰砰砰,五聲槍響后,幾乎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額頭上的洞還在汩汩地向外流著鮮血。
還站著的一個男人,臉色發(fā)白地拿出槍,剛射出一枚子彈,就被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到他身后的少女,扯著后衣領,一刀抹了脖子。
與此同時,守在外邊的兩個男人聽見槍聲,連忙一腳踹開房門,舉著手槍對著韓素瀾就是一通掃射。
故意露出破綻的韓素瀾迅速縮回頭,舉起手中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尸體,擋住了所有向她襲來的子彈。
看見她的反應,兩個男人都白了臉。他們毫不猶豫地去摸彈匣,距離太遠,有點趕不及,韓素瀾索性拋出手中的匕首,一刀貫穿了男人的胸膛。
另一個人已經(jīng)換好了彈匣,對著她連開數(shù)槍。他一邊開槍,一邊往后退,眼看著他就要退出房間,韓素瀾只能冒著被子彈打中的風險跑出去。好在對手的槍法不怎么樣,她很輕易就躲開,沖到這家伙面前,一記鞭腿,踢飛了他手里的槍。
男人驚慌失措地看著她,膝蓋一軟,竟然跪了一下。
“您繞我一命!”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個打雜的,聽說有任務,我就跟他們來了!”他指向因失血過多而昏死過去的‘老大’,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不然,您問問他,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