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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魔臨 > 149、流逝的時間 (ωoо1⒏ υip)
  完了。這是韓素瀾昏過去之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所以當(dāng)她睜開眼,記憶回籠,猛然坐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間——她有些怔愣,分不清眼前的是虛幻還是現(xiàn)實。

  “少夫人!您醒了!”丁香握著她的手,喜極而泣,“太好了——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韓素瀾眨眨眼,有些疑惑地打量著四周。

  “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昏過去了嗎?”

  “是這樣的。”山茶帶著笑意上前,給她解釋前因后果。

  原來她應(yīng)約去咖啡館是真的,遭遇襲擊導(dǎo)致昏迷也是真的。但就在那幫匪徒要帶走她的時候,有一位大小姐正巧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她被綁架,便指揮著保鏢救下了她。現(xiàn)在她就在旁邊的會客室,接受俞天君的感謝。

  正巧經(jīng)過?韓素瀾蹙起眉,問:“救我的人,叫什么名字?”

  丁香的臉色也有些異樣!俺恪!彼吐曊f,“她之前是少爺未婚妻的熱門人選,在少爺?shù)某扇硕Y上還質(zhì)問過老夫人。您入住尤家后,她沒有以前活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仍然在追求少爺!

  這樣一個人會救她?韓素瀾持懷疑態(tài)度。

  她遇到的那些意外,雖然沒有和別人說,但還是拜托了肖子曄,查清了每一次意外的幕后主使。背后的成分出奇的復(fù)雜,有剛才說的那位楚香小姐,有其它的鹿族少女,有她入住第二天就被送出去的某位性奴,甚至還有杜嘉麟的新歡,周語玉。結(jié)合那些讓她出‘意外’的手段沒有一次重復(fù),她甚至有些懷疑,這些女人是不是暗自達成了什么聯(lián)盟。

  但這些只是懷疑。

  雖然不清楚背后的目的,但楚香救了她是真的。于情于理,她都得去謝謝人家。

  韓素瀾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和我在一起的兩個女孩呢?”

  “您是問陶小姐和畢小姐吧?”丁香跟在她身后往外走,“她們都沒事,就是受了些驚嚇,已經(jīng)派人送她們回家了!

  韓素瀾點點頭,推開會客室的門。

  “我雖然喜歡你,但該有的道德底線還是在的。”氣憤的聲音從屋內(nèi)漏出來,帶著顫抖的哭腔,“你居然還拿話試探我?俞天君,你到底有沒有心!”

  “傷到你很抱歉,但我必須保證瀾的安全!庇崽炀龥]有情緒的聲音傳來,透過那一絲門縫,韓素瀾看見他坐在楚香對面的沙發(fā)上,面對哭泣的楚香,他連坐姿都沒有動一下!凹热怀〗阋呀(jīng)證明了此事與你無關(guān),那你就是救了尤少夫人的貴客,我尤家欠你一個人情,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不過分,都可以開口!

  楚香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紅著眼瞪著俞天君:“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救那個女人,是貪圖你尤家的權(quán)勢嗎?”

  “楚小姐這么激動干什么。你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俞天君意味不明地勾起唇,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我只是感謝你救了瀾,想給你一點報答而已!

  “我想要的,只怕你不愿意給!背憷湫σ宦,“我要做你的妻子!

  “抱歉!庇崽炀翢o歉意地說道,“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嗤!背阏酒鹕,“那就別提什么人情不人情,就當(dāng)我隨手做了件好事吧,不用你還了!

  后面兩個人可能又說了些什么,但韓素瀾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聽了。她靜靜地合上房門,沉默地離開。

  俞天君向來奉行與人為善的準(zhǔn)則,要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他不會對她的救命恩人這么不客氣。但問題出就出在這里,表面上,楚香和她并沒有什么過節(jié),她只在暗地里做了一些小動作。

  難道阿君發(fā)現(xiàn)了?那些小動作……

  但韓素瀾又覺得好像不是這樣。

  忽然會客室的門打開,楚香和俞天君一前一后地走了出來。楚香還紅著眼,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她一下。

  俞天君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根本沒受到楚香的影響。只有在看見韓素瀾的時候,他表情變動了一下,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加快了腳步向她走來,捧起她的臉心疼地左看右看:“怎么出來了?你剛剛被人注射了藥物,應(yīng)該多休息。”

  “我沒事!表n素瀾握住他的手,看了楚香一眼:“楚小姐怎么了?我聽說,是她救的我!

  “嗯,是她救的你。但你不要和她走太近,”俞天君笑著捏捏她的臉,“因為你們是情敵!

  韓素瀾一愣,“情敵?”

  “可不是嗎。”藍盧搶過話頭,義憤填膺地說道:“剛才在會客室里,她主動對少爺投懷送抱,說了一堆惡心人的話!

  原來是因為這個。

  韓素瀾不露痕跡地松了一口氣,故作緊張地去檢查俞天君的衣服:“那你呢?你沒有接受她吧?”

  “我的心里只有你!庇崽炀Φ溃八龘溥^來的時候,我躲開了。”

  “那她的臉色一定很難看。”韓素瀾噗嗤一聲樂了,“阿君,你這么不溫柔,真的好嗎?”

  “我的溫柔,都在你這里,沒辦法給別人了。”俞天君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個濕潤的吻。韓素瀾被他鬧了個大紅臉,不自然地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旁邊的丁香和藍盧看見他們這樣甜蜜,都捂住嘴偷偷的笑。

  “今天的事我已經(jīng)差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眉目!

  俞天君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韓素瀾點點頭。

  “我會給你配保鏢,以后你不要單獨出門,在學(xué)校也盡量和朋友在一起,如果感覺到危險及時和我說,我去找教導(dǎo)主任,看看能不能把丁香她們安排到你身邊。”俞天君繼續(xù)說,“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他們不會這樣輕易罷手。”

  韓素瀾繼續(xù)點頭。

  “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俞天君愧疚地說道,“我不該這么早宣布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應(yīng)該結(jié)婚之后再宣告你的存在的!

  “與這無關(guān),想動手的人,不論什么時候都會動手的!表n素瀾說,“不要自責(zé)!

  俞天君深吸一口氣。他關(guān)上房門,把其它人都隔絕在門外,一轉(zhuǎn)身死死地抱住韓素瀾,連聲音都在顫抖:“聽見你出事,我連心跳都停了……瀾,你差點就嚇?biāo)牢伊四阒绬?我真的無法忍受失去你,真的很害怕你被人傷害。我們暫時休學(xué)好不好?學(xué)校里太不安全了,我想每時每刻都把你帶在身邊!

  “冷靜下來,阿君!笨匆娝@樣難過,韓素瀾的心也跟著揪疼。她拍拍他的背,輕聲安慰:“哪有那么多人想害我,我們把這個想綁架我的揪出來,然后殺一儆百,不就好了嗎?”

  俞天君沒有說話。他依然死死地抱住她,胳膊越收越緊,箍得韓素瀾的腰都疼了。

  “藥!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說。

  韓素瀾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藥?”

  “靠窗的床頭柜,從上往下數(shù),第二個抽屜。”俞天君松開她,忍著頭腦中掀起的陣陣劇痛,摸索著拉開椅子坐下來:“我頭疼!

  看見他蒼白如紙的面孔,韓素瀾猛地反應(yīng)過來。她顧不得儀態(tài),慌里慌張地沖到床頭柜前,胡亂地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上面貼著晦澀的外文標(biāo)簽。好在她外語很好,只看了一眼就讀了出來:“芬太尼?”

  俞天君捂著頭,低低地呻吟著,勉強分出一絲理智去聽她說的話:“嗯。”

  韓素瀾連忙把藥拿過去,倒出兩粒放到他手里,抓過一旁的杯子看了眼。還好,還是溫的,她又擰開瓶蓋,遞到俞天君的唇邊:“來,喝點水!

  俞天君皺著眉頭把膠囊咽下去,藥物在體內(nèi)開始起效,他漸漸舒服了一些。

  見他神色有所緩和,韓素瀾才松了口氣。她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邊,心疼地看著他依舊蒼白的面容,囁嚅著說道:“我能保護自己,不會有事的。”

  俞天君壓抑地吐出一口氣,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身上。

  “沒有人是萬能的!彼f,“我真的害怕。你被車撞,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的樣子還在我眼前,怎么也忘不掉!

  韓素瀾抿著唇,心里滿是愧疚。

  “不會再有這種事了!彼吐曊f道,把頭埋進他懷里,“我先請一周的假,在家陪陪你,好嗎?”

  俞天君一下下地撫摸著她的長發(fā),嗯了一聲。

  空氣安靜下來,沒有蟲鳴,沒有說話的聲音,韓素瀾依偎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落在她身上的濕熱的呼吸。

  一室靜謐中,她枕著戀人溫暖的胸膛,緩緩睡去。

  直到她的呼吸聲變得平穩(wěn),俞天君才放松了身體,看著她熟睡的側(cè)顏,憂慮的目光漸漸平和。他挑起她一縷長發(fā),放在嘴邊輕輕地親吻,另一只手牢牢地環(huán)抱住她的腰,動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怎么辦。好想把人綁在自己身邊,哪里也不許她去。

  到底是誰有天大的狗膽,敢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

  破天荒的,艾子言今天不準(zhǔn)備和杜嘉麟一起走。

  “籃球隊的訓(xùn)練我就不去了!彼麑Χ偶西胝f,“我要去看看小瀾,雖然人救出來了,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兩個人決裂之后,杜嘉麟就不再讓屬下匯報關(guān)于韓素瀾的任何事,也不許周圍的人談?wù)撍。以至于韓素瀾被綁架的事,學(xué)校里傳得沸沸揚揚,他還連聽都沒聽說過。

  “救出來?”他挑眉,“什么意思!

  艾子言嘆了一口氣。

  “小瀾被綁架了!

  杜嘉麟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驟然抬頭,“她——”才起了個頭,就又落下去,“隨你。這種事沒必要跟我講。”

  艾子言的視線落在他緊繃的下頜線條上。

  “我知道了。”他拿起書包,沒有拆穿杜嘉麟的謊言,“那我去了!

  杜嘉麟不耐煩地揮手,“走吧走吧!

  見他就這樣隨意地讓艾子言離開,米諾和鄒辰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不同的是米諾冷冷一笑,帶著點不屑和“我早知道”的傲慢,鄒辰卻皺著眉,面色憂慮地又看了杜嘉麟兩眼。

  杜嘉麟轉(zhuǎn)著筆,像是沒注意到他的目光。

  “嘉麟哥哥!”伴隨著小鳥一般的歡快的聲音,周語玉從教室門口跑了進來。她噔噔噔地跑過來,開開心心地撲進杜嘉麟懷里:“我們晚上去哪里玩呀?”

  杜嘉麟還在轉(zhuǎn)筆,并且不接茬。

  周語玉嘟起嘴,搖晃著他的胳膊,嬌嬌地又喊了一身:“嘉麟哥哥!”

  杜嘉麟像是才聽見她的呼喚,冷淡地從課本上移開視線:“怎么了。”

  他的語氣是那樣冷漠,他的神情是那樣不耐煩。周語玉抿著嘴,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你兇我!你不僅不理我,還兇我!”

  要是平時,被她這樣嬌憨地嗔怪,杜嘉麟已經(jīng)笑起來,一邊揉她的頭發(fā)一邊哄她了。可是今天,他卻還是冷冷地看著她,不,甚至都沒有看她,他的目光穿過她的身體,不知道在看什么人。

  周語玉一下子慌了,扯著他的衣袖,眼淚就要掉下來。

  杜嘉麟?yún)s忽然站起身,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書桌上。在周語玉又是驚訝又是羞澀的目光中,他一把掀起她的校服裙,手卻在半空中怔住,最后無力地松開,掀到一半的校服裙落下來,蓋住潔白的大腿。

  做不到。

  聽見她被綁架的消息,他就亂了心。滿腦子都是她的臉,想著她有沒有受傷,會不會害怕,不然為什么,這幾天都沒在學(xué)?匆娝。

  哪怕只是遠遠的一眼也好……

  見他要離開,周語玉更慌張了。她索性自己掀開校服裙,露出沒有穿內(nèi)褲的,桃色的小穴。

  穴里插著一只震動棒,正嗡嗡地顫動著,晶亮的水液順著棒身流下來,嫣紅的穴肉已經(jīng)熟透,羞澀地張開,吸引得人移不開眼。

  至少鄒辰和米諾是移不開的。

  事實上,她原本就是杜嘉麟的性奴,在他生日后被送走,又在前段時間被接回來。

  她羞澀地握著震動棒,一下下地抽插著自己的肉穴,粉嫩的穴肉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不斷地往外吐著水兒。空蕩蕩的教室里漸漸響起哧哧的水聲,她的手指瑩白如玉,動作妖艷里透著青澀,活像個勾人魂魄的妖精。

  杜嘉麟?yún)s皺起了眉,眼中閃過厭惡。

  “米諾!

  他叫了一聲。

  得到命令,米諾連忙把人一把抱起來,壓到自己的桌子上。周語玉還來不及抗拒,只尖叫了一聲,就被一根又粗又黑的棒子狠狠刺入,然后是一頓疾風(fēng)驟雨般的猛干,干得她眼角濕潤,卻只能順著男人的力道,淫浪地呻吟。

  她大大的眼里閃過恨意。

  學(xué)校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近來杜嘉麟身邊,最得寵的小公主。凡是有人敢輕慢她,杜嘉麟就會出手,把那人折磨到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可又有誰知道,杜嘉麟從一開始就沒碰過她一根指頭,他對她的勾引獻媚從來都很不耐煩,甚至在拒絕了兩次之后直接把她扔給了米諾和鄒辰。

  她這耗費千金調(diào)教出來的極品美穴,不是給這些家伙享用的!

  耳邊是男人的喘息,夸她又緊又會夾,簡直是個尤物?伤睦餂]有半點被贊美的喜悅,她只覺得這是嘲諷,看啊,就算她是多美味的名器,也得不到那個人的半點垂憐。他就是只能看見那個女人,哪怕她長相一般,又膽小又愚笨,甚至還劈腿,讓他成了個笑話。

  他小心地把她捧在手心,卻放任她在公共場所被男人大肆操干。

  他甚至沒有關(guān)心過,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她會承擔(dān)怎樣可怕的流言蜚語。

  周語玉淚眼朦朧地呻吟著。身后的男人把她翻了個面,從后面操她的屁股。是的,她的菊穴也被開了苞,那天米諾小心地詢問過杜嘉麟的意見,卻得到了一句“隨便”。

  她心里的恨意越來越強烈,簡直快凝成實質(zhì)。

  杜嘉麟就坐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甚至不會回頭看她一眼。

  各懷心思的幾個人沒有注意到,窗外那一閃而逝的閃光。

  照片經(jīng)過幾個人的手,最后到了韓素瀾的手機里。

  她停止和艾子言的對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這一看就怔住了神。

  照片上的女孩兒雙腿大開,面色潮紅,及膝的校服裙正掀起一半,露出漂亮筆直的大腿。而杜嘉麟就站在她面前,因為是背影看不出表情,但他微微傾身,一只手扯著她的裙子,像是準(zhǔn)備享用躺在桌子上的女孩兒。

  韓素瀾的大腦嗡的一聲,手機從她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雖然早聽說過杜嘉麟身邊有了別的女孩,可聽說的,和親眼見到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韓素瀾心里很亂。

  一方面,她為杜嘉麟在往前走而高興;可另一方面,她心里酸疼得厲害,猶如萬蟻噬心,很是煎熬。

  “小瀾?”

  艾子言在叫她。

  “啊!彼缓靡馑嫉厥掌鹗謾C,“發(fā)生了一點,嗯,沒有想到的事!

  艾子言噙著笑點頭,沒有深究。他看了眼坐在不遠的落地窗前,安靜地處理公務(wù)的俞天君,臉上帶了點憂心忡忡:“怎么樣,查出來了嗎?”

  韓素瀾沒有說她是為了安撫俞天君才請的假。她說是自己受到了驚嚇。這讓艾子言無比心疼,可他又不能把人接回去在身邊養(yǎng)著,只能仔細地觀察她現(xiàn)在的生活環(huán)境,看她是不是過得很好,俞天君對她是真關(guān)心還是假關(guān)心。

  “已經(jīng)查出來了!倍疫是兩個人,一前一后查到的。韓素瀾在心里說。

  艾子言的表情一下子嚴(yán)肅起來,唇角向下,壓抑著怒氣:“是誰?”

  韓素瀾?yīng)q豫了兩秒。

  她沒有那么大度,去保護一個幾次叁番想殺她的人。但阿麟……好像很喜歡她……

  要和阿麟敵對嗎?

  “小瀾?”見她久久不答,艾子言皺起眉猜測,“難道是你認識的人?”

  “不是不是!表n素瀾連忙擺手,“不算認識……我會解決的,你不要插手,等結(jié)果就好!

  “小瀾!”艾子言拔高了音調(diào),“這件事非同小可,誰知道對方綁架你是要干什么?你乖,好好在家里呆著,是誰做的告訴我,我來解決!

  “真的不用啦!表n素瀾不松口,“她可能也不是成心想害我……我倆之間應(yīng)該是有點小誤會,說清楚了就好了!

  艾子言還是很不滿,但架不住韓素瀾就是不吐口,還抱著他開始撒嬌。艾子言被她磨得沒脾氣,只能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同時身上必須帶著針孔攝像頭,方便他及時了解對方的訊息。

  用同樣的方法磨軟了俞天君,韓素瀾終于可以自己去找周語玉攤牌。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兩個男人飛快地交換了眼神。

  ‘派人跟著。’

  ‘廢話!

  其它人心里是怎樣的波濤洶涌,韓素瀾不知道。她又把肖子曄發(fā)來的那張照片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愣是沒看出來有一絲ps的痕跡。

  雖然天色太晚,看不清細節(jié)……但應(yīng)該、真的,是在做愛了。

  韓素瀾心很疼。

  她有一瞬間甚至想現(xiàn)在就離開,不去追究綁架事件的責(zé)任,也不去想杜嘉麟現(xiàn)在是怎么看她。但她忍住了,因為俞天君,他那么沒有安全感,要是她真的離開,他會不會崩潰。

  之前是不能,F(xiàn)在是不敢。

  她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上流社會的泥沼里,掙脫不得。

  好在韓素瀾從來不是什么懦弱的人。她花了一晚上平復(fù)好照片帶來的沖擊,第二天就上了叁樓,去找落單的周語玉。

  也是她運氣好,一找就找到了獨自在水房打水的女孩。

  她把人約上天臺,開門見山:“周末的時候,在紅sir咖啡館,試圖綁架我的人,是你吧!

  周語玉警惕地看著她,不答話。

  “你不說也不要緊。反正這事我也不會再追究了!表n素瀾說,成功地在她眼里看到一絲錯愕。她咽下嘴里的苦澀,繼續(xù)說:“你其實沒必要太介懷我。我和杜嘉麟已經(jīng)徹底決裂了,沒有復(fù)合的可能,F(xiàn)在留在他身邊的是你,以后也仍然會是你,與其花費心思要我的命,還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

  沉默的周語玉終于有了聲音。

  “你在說什么胡話!彼爸S,“別裝了,讓人作嘔!

  韓素瀾的表情凝固了。

  “既然決裂了就給我轉(zhuǎn)學(xué)啊,老在嘉麟面前晃是想干什么呢?尤少夫人的位置都滿足不了你嗎?是哦,我忘記了,婊子怎么可能就這樣滿足呢?婊子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她的,都圍著她轉(zhuǎn)呢!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韓素瀾都沒有這樣,被人直白地、指著鼻子辱罵過。

  熱血從腳心沖向頭頂,昨天晚上看見的照片又浮現(xiàn)在眼前。

  韓素瀾再也克制不住內(nèi)心暴虐的沖動,她猛地伸出手,掐住周語玉的脖子,惡狠狠地把她推到墻上。女孩的后腦勺重重地磕在墻壁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不尖,但很沉悶。

  “別來招惹我。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小公主去!彼龎旱土寺曇,冷冷地說道,“以前的事我就不找你負責(zé)了,以后你要敢來惹我一次,我就殺了你,保管神不知鬼不覺!

  周語玉眼睜睜看著她的表情由憂慮、怯懦轉(zhuǎn)變成兇狠,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但韓素瀾身上的寒意是真的,她真的會如她所言殺了她!不知為何,周語玉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她只能哭著點頭,一邊流淚一邊保證這樣的事再不會發(fā)生第二次。

  等到韓素瀾終于松開她,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腿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連站都站不住,只能扶著墻,慢慢倒在地上。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韓素瀾的兇狠不同于杜嘉麟的冷漠,也不同于艾子言的笑里藏刀。威脅她的時候她是沒有表情的,像個喪失了七情六欲的機器,可周語玉就是很害怕,害怕得到現(xiàn)在都還在瑟瑟發(fā)抖。

  韓素瀾垂眸看著她。

  “你們還有什么別的計劃!

  周語玉怔怔地抬起頭。

  她說,“你們”。

  她怎么會知道是你們。

  “別裝傻。”心情不好的韓素瀾,耐心通常也是不好的。她踢了踢周語玉,就像是在踢一團大型的垃圾,“你,楚香,方姿婭,緒團團——還要我說得更詳細點兒嗎?”

  周語玉的瞳孔猛地放大。

  她知道!她居然知道!她什么時候知道的?她知道多少?既然她知道,為什么不對她們下手,為什么不告訴尤少爺?

  她的眼神瘋狂閃爍,想要想出點什么對策,可腦子像被糊住了似的漲漲的一團,她心里全是疑惑,沒一點有用信息,因此什么對策也想不出來。

  “沒有了,”她低聲說,“她們本來說不急著下殺手的,是我,是我等不及,想要把你從嘉麟哥哥心中永遠地剔出去!

  韓素瀾沉默幾秒,帶著悵然開口:“那你不用擔(dān)心。他早就把我剔出去了。”

  才不是!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周語玉把唇瓣咬到發(fā)白,咽下到嘴邊的反駁,弱弱地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

  至此,一場綁架風(fēng)平浪靜地解決,沒有驚動太多人。

  韓素瀾轉(zhuǎn)身往回走。

  周語玉癱坐在地上,抬起頭來看她。

  她的背影很漂亮,走路的姿態(tài)也瀟灑;疑拈L發(fā)隨著她的步伐肆意飛揚,上面沾滿了陽光。

  和傳言里的完全不一樣呢。這個女孩。

  對于事情的結(jié)果,俞天君和艾子言雖然不是特別滿意,但也沒說什么。他們都清楚,這件事再追究下去,勢必會驚動杜嘉麟,到時候,局勢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平和,就不好說了。

  真的放下了?

  誰信呢。

  ——

  說來也奇怪,在韓素瀾警告了周語玉之后,世界好像一下子就清凈了。

  也許和她警惕性提高有關(guān),也許和俞天君真派了保鏢有關(guān),也許和這兩件事都無關(guān),只是由于其它她不知道的原因,總之,韓素瀾很是過了一段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

  流言的聲音弱下去,人們的視線不再總是集中在她身上。

  杜嘉麟與她徹底形同陌路,但畢竟是在一個學(xué)校,偶爾還是會遇見。有時候,遠遠的看見他和艾子言走過來,身邊帶著周語玉、米諾和鄒辰,韓素瀾就會換條路走,或者暫時先到其它地方躲一躲。

  陶美然和艾子哲打得火熱,他們好像真的為彼此傾心,好幾個月了甚至連架都沒吵過,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羨煞旁人。

  畢巧潔不關(guān)心感情,畢巧潔在忙事業(yè)。畢巧潔的事業(yè)風(fēng)生水起,她成了圈子里人所周知的交際花。

  艾子言和她的關(guān)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他們有時間會一起出去玩,俞天君不阻止這個。

  肖子曄那邊,是出乎意料的安靜。他自己的說法是想開了,準(zhǔn)備放手,但韓素瀾不太相信他的話。這種安靜總讓她很不安,總覺得他似乎是蟄伏起來,在謀劃什么更大的陰謀?墒且粋月、兩個月,半年時間過去,他還是沒有動作,韓素瀾也就漸漸放下了戒心,畢竟,一直戒備著別人,也是很累的。

  童柏的生意越做越大,偶爾的,韓素瀾甚至能從班里的同學(xué)嘴里聽見他公司的名字。

  童杉那邊也是平靜的。再沒有警察打來電話,他好像回歸了正常的高中生活,兩個人每周定時聯(lián)絡(luò),相處得倒也融洽。

  初中的同學(xué)已經(jīng)少有聯(lián)絡(luò)了,現(xiàn)在還保持聯(lián)系的,也就沉霜雙一個。

  現(xiàn)在韓素瀾生活的重心,已經(jīng)移到了俞天君的身上。他很忙,她也就習(xí)慣了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上老夫人給她安排的課程,一邊等待他回家。他們的相處模式直接越過熱戀期,磨合期,進入老夫老妻期。

  這是一段快樂的時光。它簡直就是韓素瀾心中的理想生活,除了那些煩人的社交宴會、與各種人的應(yīng)付周旋,還有耳邊不停歇的,關(guān)于杜嘉麟的消息。

  時間如水般飛速流逝,不曾停歇,也不曾等待。

  今年的四月格外悶熱,潮濕的空氣里,總是混雜著泥土和雨水的氣息。但那場大雨卻遲遲不下,密布的陰云懸在天空,久久不散。

  韓素瀾總覺得這樣的天氣好像是在預(yù)示著什么。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敏感,畢竟身邊的人都沒什么變化?稍绞强拷,她就越心慌,一顆心總是砰砰亂跳著,讓她仿若驚弓之鳥,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擔(dān)心得要命。

  她怕俞天君擔(dān)心,就沒有和他說這件事。但她有和陶美然、畢巧潔提起過,也拐著彎的問過丁香。

  得到的答復(fù)都是發(fā)情期來臨前的躁動。

  她上輩子沒經(jīng)歷過發(fā)情期,也不知道發(fā)情期來臨前,是不是這樣子。但是丁香、陶美然、畢巧潔都是經(jīng)歷過發(fā)情期的人,在這件事上,她們比她更有發(fā)言權(quán)。于是她也就這樣信了,也慢慢安下了心,很神奇的,她的心安下來后,周遭的喧囂也隨之消失了,就連那躁熱的空氣,也隨著風(fēng)的吹拂而涼爽起來。

  但也有一些東西,正在悄悄地改變。

  比如俞天君越來越露骨的眼神。兩人擁吻時他常?刂撇蛔∽约,摸著摸著就跑去浴室沖涼。老夫人差人送了他們一大堆東西,韓素瀾只看了一眼就紅了臉,還要在老夫人問起時,硬著頭皮表示很喜歡。丁香明里暗里的給她傳授一些‘技巧’,包括怎么做才不會疼、怎樣盡快找到敏感點。就連陶美然和畢巧潔,有時也會拿這事打趣她,直接導(dǎo)致這段時間韓素瀾紅臉的次數(shù),要比前十四年加起來都要多。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4月15日。

  她早上一醒,就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

  心里像是燒著一把火,渴望著釋放。她跑了兩圈,還打了套拳也消不下心里的躁熱,索性不再管它,背著書包就去了學(xué)校。

  臨走時,俞天君彎下腰,像平常一樣給了她一個早安吻。她卻纏著他的舌頭舍不得分開,手還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鉆進他的襯衫里,胡亂地摸著。

  俞天君好笑地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衣服里抓出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緋紅地臉,克制地在她臉頰落下一吻,聲音喑啞地在她耳邊說:“今天晚上,床上等你!

  韓素瀾低低地嗯了一聲,甩開他的手,逃也似的離開。

  她感覺到身下涌出一股熱潮。他甚至都沒怎么樣,只是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她就控制不住的幻想,他的溫柔,他的腹肌,他修長有力的手指,還有……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拍拍自己熱到冒氣的臉頰,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單詞書上。

  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意外,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杜嘉麟。

  他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里面暗涌翻滾,陰沉得可怕。

  韓素瀾只看了他一眼,就匆匆地移開視線。她總覺得今天杜嘉麟的眼睛里藏著一些危險的東西,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這幾天,不只是親近的人,就連A班的學(xué)生、籃球社的社員,但凡是和杜嘉麟有過接觸的,都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低氣壓。但韓素瀾的生日,知道的人不多,所以盡管大家都對他心情差的原因議論紛紛,猜對原因的卻只有寥寥幾個。而大部分知道真相的人都選擇閉口不言,于是,‘杜少為什么心情差’,這個謎團越發(fā)的詭奇了起來。甚至還有人在社群里發(fā)帖,懸賞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眼看著隨著時間的推移,杜嘉麟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坐在他后面的鄒辰悄悄地把桌子往后挪了挪。

  他給周語玉使眼色,讓她去哄杜嘉麟。周語玉咬著下唇,莫名的不敢靠近他。

  最后還是艾子言過來,敲敲他的桌子:“走了,吃飯去!

  杜嘉麟陰著臉站起身。

  鄒辰、米諾和周語玉齊齊松了一口氣。

  一整局他們都在想盡辦法哄杜嘉麟開心,直到中飯結(jié)束,才讓他的心情好了那么一點兒。

  幾個人把吃剩的飯菜倒到泔水桶。周語玉拉著杜嘉麟的胳膊,撒著嬌說想吃蛋糕。

  杜嘉麟看了她一眼,忽然嗤笑一聲。周語玉心一跳,不好的預(yù)感冒出來,卻見他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拿出錢夾,抽出一張卡遞到她面前。

  “去買吧!彼穆曇艉芷胶。

  周語玉噙著笑,正要接過卡,就聽見一陣嘀嘀嘀的聲音傳來,杜嘉麟的臉色突變,打開手機,操作了幾下,然后臉色越來越差。

  他從兜里拿出另一個東西,一邊按動上面的鍵盤,一邊撥出去一個電話。

  艾子言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個精致的金色小盒子。

  他的眼皮突突直跳,按捺住心里的驚濤駭浪,伸手去拿那個盒子:“這是什么?”

  杜嘉麟?yún)s手一揚,錯過他伸來的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電光火石間,兩人已經(jīng)劈里啪啦交戰(zhàn)了數(shù)十回合。

  艾子言的心跟著一點點涼下去。

  竟然是鑰匙!

  鑰匙有兩把!

  “阿麟!”他的聲音都不穩(wěn)了,疾走兩步靠近他身邊,“你別做傻事!”

  杜嘉麟掛斷電話,臉色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

  “不是我的人!

  他說。

  滴滴的聲音一直在響。艾子言的心突然提了起來,他一把奪過杜嘉麟手里的金色盒子,這次,他很輕易的就把東西拿到了手。

  小盒子依然不停歇地發(fā)出滴滴的聲音。上面的小紅點卻在勻速離去,離某個藍點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小紅點,手激烈地抖動著,幾乎都快拿不住盒子。

  “這是——”

  杜嘉麟深吸一口氣,把盒子拿回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盒子翻過來,摩挲著其中一個按鍵,按了下去。

  輕微的電流通過身體,韓素瀾嗚咽一聲,醒了過來。

  眼前一片黑暗。身下的地板在搖晃,她應(yīng)該是在車?yán)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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