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感覺腦袋就像是一團漿糊一樣。
我該怎么辦啊?
我和美蓮姐的關系本來很正常的,這下好了,我們竟然睡了,雖然有酒后亂性的借口,可是事實就是事實……
以后我要怎么面對美蓮姐,又如何面對盤大爺盤大娘!
盤大娘盤大爺要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好,要是知道了,要抓我回去,讓我負責,我又該怎么辦?
我不知道盤美蓮的心里是怎么看我的,但是我很肯定,雖然我們的關系還不錯,但是絕不可能生活到一起去,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萬一將來綁在一起……
完了完了。
我轉念一想,心說這件事情也不能賴我啊,我不過是被盤美蓮算計了嘛!再說了……應該沒那么容易就中招吧!我本來準備臨行之前去與盤大爺盤大娘道別的,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
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對。
我一邊收拾東西,對服務員道:“麻煩過來收拾一下吧,我要退房!”
服務員看著桌上的錢道:“先生,你的錢……”
我禮貌性地一笑道:“你們的運氣不錯,這些,就是你們的小費……”
服務員訝然道:“先生,太多,太多了一些了!”
我不滿地說道:“收不收啊,你要是不收,我就燒了啊!”誰不喜歡錢啊,但是一想到這些錢是我被侮辱的補償費,而且是在醉酒之后,我就有些不爽,這錢還能要嗎?我就是買不起車票,沿著京黔線爬回去,也不能要!
從酒店里出來,頭還有些痛,我尋思著是直接去車站還是盤美蓮的咨詢公司,想了想覺得還是直接去火車站的好,去找盤美蓮又能怎么樣,除了尷尬就剩下尷尬了吧!
我質問她:我拿你當親人,你卻睡我……
她回我:這么好的事情,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你……
咳咳咳,我在想些什么啊,估計是盤大娘盤大爺逼得太急了,美蓮姐才會出此下策吧!算了,相見不如不見,我還是回去吧!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我順手將車票買了。
上火車之后,我給小環(huán)打電話:“小環(huán)啊,哥要回去了!”
小環(huán)疑惑地道:“小陳哥,你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開心,遇上什么麻煩了嗎?”
我搖頭,又省起我的動作她也看不到,便說道:“沒事兒,我來北京也好幾天了,該回去了!”
“哦!”小環(huán)與我閑聊了幾句道:“對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啊,峪青今天沒有來上學!”
我楞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小環(huán)所說的峪青,就是山谷木二的女兒山谷青,她沒有來說學了,是不是小環(huán)勢力已成,山谷青害怕被報復,所以不敢來上學了啊!
我夸贊道:“小環(huán),挺厲害的!”正想告誡她凡事不要做得太絕,正所謂人情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就聽小環(huán)接著道:“不是啊,小陳哥你誤會了,峪青不來上學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而是因為……”
我疑問道:“因為什么?”
小環(huán)說道:“峪青的爸爸過世了!”
聽到這里我心里一緊,山谷木二去世了?怎么會這樣?難道他是臥底的事情已經(jīng)被查出來了?如果是這樣,他也算是對得起我了,沒有將我咬出來。
這家伙雖然是臥底,對我也算是有情有義,他掛掉了,我是不是該去送他最后一程?算了,這時候去山谷木二家,不是往槍口上撞么?我這才想起,從生化所出來之后,我就對其一無所知了。
如果不是小環(huán)偶然間提起,我都不知道山谷木二已經(jīng)死了呢,山谷木二死了,李泉不知道有沒有事,想到這里,我撥通了李泉的電話,電話中,李泉的聲音響起:“陳煩,難得你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將我忘記了呢!”
“怎么會!”我真誠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幫我,我不但拿不到解藥,想從生化所出來都難,我沒有與你聯(lián)系,是擔心為你帶來麻煩!你現(xiàn)在好嗎?”
“我好啊,好得很!”李泉僥有興致地問道:“那你這時候怎么又給我打電話了呢?”
我黯然道:“因為我聽說峪耒出事了,所以……”
李泉說道:“陳煩,你別擔心,峪耒的事情與你的事情沒有關系,他是被僵尸殺死的,他為生化事業(yè)付出了全部,他是我們的楷模!生化所正在組織峪耒精神昌導會呢!”李泉說到這里,我似乎聽到了兩聲輕笑。
聽到這里,我松了一口氣,我這個元兇逃出生天了,幫兇山谷木二意外被僵尸殺死,生化所的事情看來是不了了之了,這是最好不過了!我聽到李泉手機里傳來的車輪轉動聲,疑問道:“李泉,你在車上?”
李泉笑了:“沒錯,和你同一輛車!”
我皺眉問道:“你也去岑城嗎?”
“不,我來找你!”說著話,臥鋪的隔斷門被推開了,李泉收起手機,微笑地看著我:“陳煩,你好啊,咱們又見面了!”
我本來躺在床上的,想要掙起身體,卻發(fā)現(xiàn)手軟的就像是面條一樣,使不上力了,我指著李泉,一臉的震驚:“你,你,你對我做了些什么?”
李泉將推拉門關上,反鎖好,坐在了我的床前,仍舊是滿面笑容:“陳煩,你剛剛買了一瓶水對不對?”李泉從我的枕頭旁拿起已經(jīng)喝了一半的礦泉水道:“問題就出在這瓶水上!你喝了加料的水,所以不能動了!”
“你……”我怒聲問道:“你想干嘛?”
“呵呵呵!”李泉將手伸進我的上衣,在我的胸前摸了一把,又慢慢地移向我胸前的口袋,將五技藥劑取了出來,又小心翼翼地將藥劑上的灰塵擦拭干凈了,收入手包之中道:“我是來取存放在你這里的藥劑的!”
聽李泉這么說,我感覺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我早該留心的,我早該留心的,一個能在生化所這樣的地方做上三巨頭的人,那得經(jīng)歷多少競爭與磨難,她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心地善良,而會因別人三言兩語改變自己的立場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