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平時大聲喊著做人要有奉獻精神,這個平時大聲喊著以校為家,鞠躬盡粹的家伙,這時候就像是一個逃兵一樣畏畏縮縮。
總不成你特么的叫我來幫忙,你自己躲要我們的身后隨時準(zhǔn)備逃跑吧!
我向禿頭校長招手道:“校長,你先請”
“咳咳咳,這時候就別客氣了!”禿頭校長沖我們說道:“還是你們走先吧!”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將他拖下了樓梯道:“那大家還是一起走吧,你是校長,你走在我后面,我總覺得對你不夠尊敬似的!”
走下樓梯,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面撲來,班主任摁亮了手電筒,光亮卻一直閃爍個不停。
班主任皺眉道:“明明出門的時候手機筒還是好好的,這是怎么了啊?”
我從班主任的手里接過手電筒,那手電筒頓時不再閃爍了,光芒直直地照向前方。
見班主任疑惑地看著我,我說道:“這里陰氣重,影響了電流!(這也是為什么鬼屋的燈光會一直閃爍不停直到熄滅為止的原因)”說著話我指了指手電筒,我手里握著一道符,那符正好裹住了手電筒的身體。
我將班主任拉到了身后道:“我走前面吧!老師你幫我指引方向就好了!”
樓梯下到了底,穿過長長的走廊,接著又上樓梯,走到樓梯中間的平臺,班主任指著平臺的墻角道:“紙條就扔在這里的!”
我蹲下身去看,眼前是暗灰色的墻——此前應(yīng)該是白色的,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了,就變成了這個顏色,腳下是青灰色的地泥地板,楊老師與金琪應(yīng)該是遇鬼之后,逃亡之中匆匆仍下字條的!
她們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從倉庫里跑出來的,跑到這里,已經(jīng)離逃出生天只有一步之遙了,下到樓梯的最后一階,再跑過長長的走廊,就獲得自由了,但是可惜的是,這最后一步,他們沒有來得及邁出去!
我從墻角站起,手里掄著那張救命的紙條,上到了負一樓,走廊里的鋼筋護欄滿是鐵銹,被藤羅爬滿了,因此,雖然有光透進來,卻也是有限得很!此時我們站在了走廊的正中間,右邊是倉庫,左邊就是我們請碟仙的地方。
莫非半個月過去了,那們黃苑女鬼在左邊的雜物間呆得膩味了,跑去倉庫了?
不對啊,她好像不能出雜物間的啊,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想要借著我們從雜物間脫身了!莫非她已經(jīng)突破了禁制,又或者倉庫里還有另一只鬼?嗯,有可能!
我讓禿頭校長打開倉庫的門,踏步進去。因為楊老師和金琪的失蹤,我不得不萬分小心,一手拿著起尸鈴,另一手的手臂盤著打尸鞭。這兩樣?xùn)|西在我的手里用途很明顯,起尸鈴除了起尸之外,在這里的作用是提醒對方:哥們我來了,看到我手里的起尸鈴了吧,哥們是道門中人,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鳥,因此,不管你是誰,也得給哥們幾分薄面。
如果對方挺橫呢?
那也簡單,另一手的打尸鞭就抽過去了,打尸鞭既然能找尸,打鬼自然也沒有什么問題。
歸納起來就一個詞兒——先禮后兵!
在倉庫里轉(zhuǎn)了一圈,我們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又掏出羅盤來,也不怎么能夠感應(yīng)到陰氣。雖然有樂器被擺弄的動靜,但是都歸置得井井有條,不像是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從倉庫里出來,我看向了左邊的雜物間,心想莫非是楊老師和金琪抽風(fēng),拿了樂器還不算,還想在負一樓溜達溜達,然后溜達到了雜物間那邊,于是就被黃苑脫進了雜物間?
看著倒在地上的鋼絲網(wǎng),我想了起來,請碟仙這事結(jié)束之后,我跟阮經(jīng)天和狄同化說過,讓他們有空找個焊機將雜物間的通道焊起來,阮經(jīng)天家里就是干這個的,沒想到手藝那么差,焊上才半個月竟然掉落了!
我看著班主任疑問道:“老師,這鋼絲網(wǎng)是你們撕開的還是一開始就是破的?”
校長臉色蒼白,估計是嚇得失神了,班主任說道“一開始是好的,我們懷疑楊老師和金琪在雜物間,因此就將鋼絲網(wǎng)剪了去查看!”
“看到了什么?”
班主任搖頭道:“什么也看沒有看到!
我心說不應(yīng)該啊,那里住著一個黃苑呢,而且除了她之外,似乎還有更為厲害的東西,還有楊老師和金琪,怎么就什么都沒有看到呢?
莫非是黃苑給他們來了一手鬼遮眼什么的?
想到這里,我向著雜物間走去,當(dāng)腳踏上鋼絲網(wǎng)時,我對于阮經(jīng)天和狄同化的滿意度便高了幾分,看人家的鋼絲網(wǎng),拿得絕對是最適合最耐用的,當(dāng)然價格也是最貴的。
特別要感謝阮經(jīng)天,因為鋼絲網(wǎng)就是從他家里拿的。
走到雜物間的房門口,我伸手敲門:“有人嗎?”
這動作將校長和班主任嚇了一大跳:“煩啦,雜物間里哪有人。俊
我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慢說楊老師和金琪有可能在里面,就算沒有人,還有鬼啊,敲門的意思是做個提醒:哥們姐門準(zhǔn)備好了啊,我要進門了。不然的話,你猛地將門拉開,人家或者是在畫皮,或者正將脖子往繩結(jié)里面套,或者扳下腦袋正梳頭呢,撞見了多尷尬!
敲了幾下門,見無人回應(yīng),我便將門推了開來,推開門的時候,一陣陰風(fēng)吹來,我首當(dāng)其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不過抬眼看向雜物間時,其中卻是什么都沒有,不僅楊老師和金琪不見,雜物間里的陰氣似乎也正在消散!
黃苑走了?
我叫了兩聲,無人應(yīng)答。
心說這是怎么一回事啊,莫非楊老師和金琪沒有來這里,可是如果她們沒有來過這里,那又去了哪里呢?
繞著倉庫和雜特間走了兩三圈,我仍舊一點線索都沒有,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才在禿頭校長那里裝過逼呢,要是屁的效果沒有,少不得被他一頓蹊落!事實上,他現(xiàn)在的目光就有些不友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