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此時,聽到碰地一聲響,“朱銀杏”軟軟地倒在地上。
而在她的身后,陳柔的手里舉著一塊石頭,見將人砸倒了,陳柔將石頭扔到了帳蓬外面,沖我說道:“煩啦,過來幫忙!”
陳柔的行為,很完善地詮解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哦不,是也怕“板磚”這句俗語,估計是我和“朱銀杏”扭打在一起的時候,陳柔就摸了石頭在手,尋找下手的機會了。
我連連失利的情況下,“朱銀杏”洋洋自得,放松了警惕,于是就被陳柔一板磚放倒……
我們將朱銀杏放在了條凳上,這丫頭年紀不大,卻蠻高的,一張長凳擺不下,只好又加了一張。
剛將朱銀杏這邊搞定,朱老太爺那里又按不住了,朱老太爺估計是想著趁米紅旗被我們制服,想要趁火打劫一番,我費了很大的工夫,這才算是安撫住了。
我看看躺在條凳上的朱銀杏,又看向柔姐道:“現(xiàn)在怎么辦?”
陳柔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 蔽依阕,陳柔一開始表現(xiàn)得十分專業(yè),我還以為她成竹在胸呢!結(jié)果給我整這一出來!咱們都不懂怎么對付鬼物,那要怎么辦。
像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陳柔說道:“我之所以懂一點,那是因為見得多了,如何防范會一點,真要驅(qū)鬼就不靈了!你的掛名師傅皮老頭倒是會,可是人又不在這里……”
那個連寫個《趕尸紀要》都滿篇錯別字的家伙會捉鬼?我表示深深的懷疑,不過,這時候不是懷疑我的掛名師傅專業(yè)不專業(yè)的問道,而是眼前被鬼上身的朱銀杏要怎么辦?
我的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著:我這里有兩顆封魂釘,要不先用封魂釘封住兇尸再說?呃,這不連朱銀杏一并弄死了嗎?
糯米能對付僵尸,說不定也能對付鬼物呢?
不知道可不可以用起尸鈴將它驅(qū)離朱銀杏的身體……
想來想去,似乎所有的辦法都行不通。
突然間我靈光一閃,大叫道:“有了……”
陳柔問道:“有什么了?”
我說道:“既然咱們不知道怎么對付鬼魂,那就干脆用笨辦法好了!”
“什么笨辦法?”
我說道:“咱們將朱銀杏綁在條凳上,這么一來,她就動不了了,等到天一亮。連朱銀杏與鬼物一起搬到太陽底下去曬,鬼物不是怕陽光的嘛,太陽一曬,它就頂不住,自然就離朱銀杏而去了!”
說著話我看了看手機道:“現(xiàn)在是三點,再有五個鐘天就亮了!”
陳柔想了想說道:“這辦法倒是不錯,咱們就這么做!”就在這時候,朱銀杏的身體微微顫動,像是隨時都會醒來一樣,我趕緊將朱開山朱開河去找繩子。
朱開山說回去拿。
我心說等你回家拿繩子來黃花菜都涼了,讓陳柔看住朱銀杏,我四處尋找,一抬眼看到了招棺材的粗大麻繩,趕緊解下一根來,將朱銀杏牢牢地綁在了條凳之上,怕條凳控制不住她,就將條凳綁到了樹上。
我們綁好沒有多久,朱銀杏就醒了過來,她一邊吼叫一邊掙扎,卻掙不脫分毫,別說米紅旗是干了幾十年勞活的力氣,就算是舉重冠軍的雙臂,也不可能掐斷這么粗的麻繩,只是可憐了朱銀杏的身體。
十八歲的身體,掐一把都能捏出水來的嬌嫩肌膚,被麻繩勒得處處烏紫,好幾處還掉皮了。
我搬了一張凳子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道:“我說哥們,你就不能省省力氣啊,你自己看不到這繩子啊,抬棺材的,一口棺材七八百斤呢,你力氣再大,能有七八百斤?”
“小娃娃,你胡說些什么,我是你爺爺輩的,你叫我哥們,你大人沒叫人做人么?”
米紅旗女形男音我早就習(xí)慣了,見他答話,我立即順著話頭往下說道:“我大人,我大人你得叫叔叔,我輩份大,現(xiàn)在岑城還活著的人,就算我父母輩份最大了,除了我父母就是我了,如果你還活著,也算你一個,可是你已經(jīng)死翹翹了!”
米紅旗氣得不行“小娃娃,你就不怕風(fēng)閃了舌頭,我聽你口音,你根本就不是本地上,裝什么大尾巴狼啊……”
事實上,我現(xiàn)在困得不行,但是為了吸引米紅旗的注意,不讓他再掙扎,從而毀壞朱銀杏的身體,只能強忍著倦意,繼續(xù)與米紅旗絆嘴,這米紅旗估計是困在墳中很久沒有與人說過話來,此時打開了話匣子,什么話都往外倒,觀其色,辯其身,哪里是覺悟高的革,命小將,分明是趁火打劫的賴皮混混嘛!
不過好在他并沒有發(fā)覺我的意圖,就這樣一句來言一句去語,轉(zhuǎn)眼間,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我看了看天色道:“哥們,天快亮了,你還不走嗎?”
米紅旗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又開始掙扎起來,卻在此時,附近村落里雞鳴聲起,雞鳴聲聲催天明,雞鳴聲起,表明天真的要亮了!
我繼續(xù)勸道:“哥們,你要是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到時候太陽出來,就像曬雪人一樣將你曬化了!”
米紅旗眼神十分糾結(jié),顯然很不勞甘心,更氣憤的是被我利用,末了目光慢慢地變得兇狠起來:“陳煩,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我不以為意,當(dāng)做是小孩子放的狠話了:“哥們,你走好了,只有安全回家,以后才有可能實施殺死我的計劃,我等著你哦!”
“哼!”米紅旗氣得七竅生煙,朱銀杏的身體,因此顫抖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顫抖終于停了下來,朱銀杏的腦袋歪向一邊,雙手也垂了下來,朱開山朱開河在一旁緊張兮兮地問道:“兩位師傅,銀杏她不會有事吧!”
我說道:“米紅旗走了,朱銀杏應(yīng)該沒有事了!”說著便和陳柔一起,將繩子解了開來,幫她揉傷處活血化淤,不一會兒,朱銀杏幽幽醒轉(zhuǎn)過來,茫然地看著我們,突然哇哇地痛叫出來:“媽呀,媽呀,你們對我做了什么?”想要拉開褲子看自己有沒有被侵犯,見這么多人,還是住手了,怒視著我道:“你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