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見對方附身的是一名女子,我真想沖上去一巴掌就將他糊倒在地,你大爺?shù)模际裁茨甏,還用你的糟粕來糊弄人呢!
想是這么想,我沒敢付諸行動,鬼物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對付。
陳柔冷冷地看著米紅旗道:“米紅旗,這里沒有什么革,命小將了,這里只有你,說吧,你一個鬼物,跑來這里做什么?”
米紅旗楞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哦哦哦,我已經(jīng)死了……不過,就算我死了,這種與天斗與地斗其樂無窮的勇氣不能丟,你們說是不是?……”米紅旗慷慨激昂地發(fā)表了一通演說,這才想起自己所謂何來,指著棺木上躺著的朱老太爺罵道:“姓朱的王八蛋,你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孫兒,我今天非毀了你的尸體,滅了你的魂魄,讓你子孫斷絕不可!”
我心說說得那么熱鬧,原來這才是與天斗與地斗的精髓所在。
被指著尸體罵,朱老太爺明顯十分生氣,他全身顫抖就像是篩糠一樣,像是立即就要醒過來,照這樣下去,時間一長估計得成兇尸,我趕緊走過去,附在朱老太爺?shù)男厍皟A聽。
就聽朱老太爺用他那沙啞得如同是指甲刮過玻璃的聲音說道:“小陳師傅,讓我起來,我要滅了這個畜生!”
我趕緊勸道:“朱老太爺,你先消消氣,先消消氣,這件事情交由我來處理!”
朱老太爺恨聲說道:“不行,殺妻之仇,我已經(jīng)忍了一輩子了,如今我已經(jīng)身死,不想再忍下去了,讓我起來,讓我撕了這個王八蛋!”
我知道,朱老太爺?shù)男睦锖鼙餁,他死得冤,而害死他的人都是他的至親,他的心里憋著一肚子火,卻不能對他們盡情地發(fā)出來,這時候仇家上門,哪里還忍得!
我今天要是按住了他,事情可能很難辦。
可要是不按住他,事情會更加的麻煩!
我想了想說道:“朱老太爺,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真的能夠理解,但是這么做不是辦法,慢說你是新死的怨尸,能不能打贏米紅旗是一回事,如今他附身在你的侄孫身上呢,你撕了他,等于是將你的孫侄女一起撕了你知道嗎?”
朱老太爺聽到這里,總算是停止了掙扎,為了撕一只老鬼將自家的孫侄女一并撕了,這是虧本的買賣,再說了,他如果真的這么做了,恐怕再也享受不到兒孫的香燭紙錢了,他們說起他時,只會說“我的爺爺死后尸變,殺死了XXX”
見朱老太爺心中郁結(jié)難平,我趕緊安撫道:“朱老太爺,你不用擔(dān)心,米紅旗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要對我們有信心,相信我們能夠處理好的!”
朱老太爺沉默良久,嘆息一聲,重新躺了下去。
我抹了把頭上的汗,站起身道:“米紅旗,你聽我說,你害死了朱老太爺?shù)钠拮樱炖咸珷斈ㄈツ忝准业墓茄,這是一報還一報,如今兩清了,不如就此做罷,不必再多糾纏了……”
“米紅旗”怒指著我道:“你這小娃娃說的什么話,我那是為民除害,他這是殘害善良,怎么算是一報還一報呢?我情有可原,他萬死難贖!你這小娃娃,怎么就沒有是非觀,怎么就分不清呢!”
我去,佩服,佩服,這么講道理,我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他的道理,這才再和他講道理就沒有意思了,就像是你與一個垂垂老者聊天,你試圖用你的新知識改變他,而他則一直用他的老思想改造你,聊來聊去,除了打一架分出個勝負(fù),誰也沒有辦法說服誰的。
那就不如閉嘴。
我撇嘴說道:“我也懶得和你爭,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有我在,哦不!”我指了指陳柔說道:“有我和柔姐在,你什么都做不了,不如趁早哪里來哪里回!”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米紅旗陰陽怪氣地說著,就向著我走了過來,我心說哥們本事不大,但對付你應(yīng)該沒有問題的!附在一名嬌弱女子身上,任你本事強大,也被體格限制住了!
揍你丫的!
我面上兇狠,等到面對朱銀杏時,又猶豫了,不管怎么樣,對方是個女孩子,我要是下手太重,陳柔會不會有想法啊?可是如果下手太輕的話也不合適,畢竟咱們不是來調(diào)。情的,砂缽大的拳頭,是要招呼在敵人身上的!
我還在尋思著是先下手為強還是等“朱銀杏”下手之后我再后發(fā)制人,就被她一拳打在了臉上,我的臉上一木,感覺鼻子都被打掉了,不是說女子的身體嬌弱嗎?這一拳是怎么一回事?
無論的事實證明,先下手為強,后下后遭秧,我就是因為后下手,吃了大虧,“朱紅杏”這一拳打得我暈暈乎乎的,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呢,又被她騎到了身上,拳頭像是不要錢似的,使勁地往我身上招呼。
我擔(dān)心先下手會讓陳柔有想法,現(xiàn)在好了,我都快被人打成豬頭了,我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不管怎么說,“小陳師傅”的名頭不能毀于一旦!想到這里,我腰上發(fā)力,雙腿往上一剪,便剪住了“朱銀杏”的脖子,然后往下一帶,將她剪倒在地,翻身站起,往她身上壓去,這時候的我,也早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男子之大防了,心想先制服米紅旗再說,其它的事情容后再說。
但是,我還是忽略了“朱銀杏”,她被米紅旗上身之后,擁有超乎尋常的力量,估計是因為他們那一代人天天在地里刨食,練就了一身力氣,我還沒有壓在她身上,反被他一腳踹飛了,特么的還好這一腳只是踹在小腹上,要是再低三寸,哥們就慘了。
我從地上爬起的時候,“朱銀杏”也爬了起來,她看著我嘿嘿怪笑道:“看來你阻止不了我了!”
你大爺?shù),我還不信這個邪了,我一個借步起跳,飛腿向著她踢去,她的身體扭向一邊,躲了過去,反倒是我,因為用力過猛,沖出了帳蓬外面才穩(wě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