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魁鼠精那發(fā)紅的圓溜眸子盯著柳榆生看了一會兒之后,居然又發(fā)出了一陣?yán)湫Α?br />
“不管你是不是滅妖閣的人,總之,不把龍心給我拿過來,你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彼f罷目光變得極為陰冷。
“好,不過,你必須派那阿紫,給我們帶路,否則只怕會浪費(fèi)我們彼此的時間,如何?”柳榆生平靜的盯著那鼠精。
那精怪便道,它們根本就無法靠近陣眼,所以不能給我們帶路。
“那個叫阿紫可以壓制妖氣,帶我們走到陣眼附近就行!绷苌_口說道。
“罷了,就讓阿紫帶你們到陣眼附近!笔缶妓髁艘粫䞍,居然答應(yīng)了柳榆生的要求。
“我們走!”柳榆生說著就準(zhǔn)備帶著我們離開。
“慢著!”鼠精突然喊了一聲。
柳榆生回過頭,看向它,它則是用那猩紅的眸子,在我們這些人的身上掃了幾眼。
“你的人得留下至少一半!”鼠精的目光變得十分銳利。
它這是怕我們跑了,所以才如此說。
柳榆生一聽,居然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并且,他抬起手,就指向了杜誠他們那群人:“我?guī)н@些人離開,這三個留下!”
“什么?”劉炎激動的叫出聲來。
畢竟,我們跟柳榆生才是一伙的,結(jié)果他卻要帶著這些并不相熟的人離開,把我們撇在這妖洞里。
“哼!那些人留下,這三個人跟你走!笔缶淅涞幕亓艘痪。
柳榆生看向那鼠精,開口爭論了幾句,而我卻明白了柳榆生的用意。
這鼠精何其精明,柳榆生這是欲擒故縱,他若是一開始就開口要帶我們走,鼠精也未必會答應(yīng)。
如今這個結(jié)果正中下懷,柳榆生只好“勉強(qiáng)”答應(yīng)。
他的手抓著洞穴邊緣的土塊,迅速的爬了上去,我們幾個也緊隨其后。
而被留在洞穴中的那些人,則是還沒有從驚懼之中緩過神來,我們便已經(jīng)離開了。
“我們會回來救他們的對吧?”我開口低聲問柳榆生,柳榆生沖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那阿紫已經(jīng)在洞穴口,等著我們了。
見我們出來,立即問道:“姥姥的要求,你們既然答應(yīng)了,那就快些去辦好!”
“這個自然,不過還勞煩阿紫姑娘你,跟我們一道去陣眼處走一趟!绷苌粗前⒆险f道。
“什么?我們妖是不能靠近陣眼的,姥姥不可能答應(yīng)你們!卑⒆下犃肆苌脑挘旨,并且,也不等柳榆生再說什么,直接就跳入了深坑之中。
我們幾人被留在這上頭,被這些白魁鼠虎視眈眈的盯著。
阿紫在那深坑里,至少待了半個時辰,待她出來的時候,臉上居然還帶著傷。
想必是忤逆那“姥姥”的意思,被它教訓(xùn)了。
“走吧!”柳榆生面無表情的對那阿紫說道。
阿紫沖著那些白魁鼠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那些白魁鼠就全部都朝著四周跑去,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們是獵妖師,難道就連陣眼都找不到么?”她盯著我們,語氣之中帶著質(zhì)疑。
“我們有沒有本事,你無需知道,不過你“姥姥”的話,只怕你是不能不聽的,所以帶我們過去!”柳榆生的這句話,讓阿紫瞬間無話可說,也無法反駁柳榆生。
她只能帶著我們朝這左側(cè)邊的霧氣之中走去,看著她那小小的背影,我很難將她和兇殘的白魁鼠聯(lián)系在一起。
“師兄,這取了龍心,咱們真的還回去?”劉炎開口低低的問了一句。
“那么多條人命,難道你想不管么?”顧少霆反問道。
“那兩位師兄,有什么周全的法子,對付它們么?”劉炎不想冒險,反問顧少霆。
顧少霆蹙眉不語,柳榆生也只是快步走著,并沒有回答劉炎的問話。
我則是滿腦子都想著先救出龍玄凌再說,如今的我已經(jīng)有了自知之明,剛剛那種情況,我們自身難保,救不了他們,不過,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有希望,一定能想到法子。
“你們幾個在后頭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阿紫與我們雖然有七八步的距離,不過她一直都在注意著我們。
“我們只是想知道,離那陣眼還有多遠(yuǎn)。”我開口敷衍的說了一句。
阿紫一聽,便抬起手,指向了正前方:“我們從未靠近過,不過應(yīng)該也得走上兩個時辰左右!
“嗯!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腳步加快了許多。
但我們走出一個時辰之后,原本在前頭走的極快的阿紫,卻漸漸的放慢了腳步。
我們這些原本跟在她身后的人,漸漸的都走到了她的身旁,我垂下眸子,朝著她的臉上看去,發(fā)現(xiàn),她原本就蒼白的面色,變得有些微微發(fā)青。
并且,身上的妖氣,正在不斷的散發(fā)出來。
但它畢竟是我們的敵人,我也沒有詢問緣由,可接下來,她卻突然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鼻子。
緊接著,就有猩紅的液體從它手指的指縫之中流了出來。
“你怎么了?”我一怔,狐疑的看向它。
它沒有吭聲,繼續(xù)顫顫巍巍的朝前走去。
“這說明它帶的路沒有錯,離陣眼越近,這些妖邪就越是受不了!绷苌f著,腳下的步子卻變得更快了。
阿紫則是搖晃了一下腦袋,開口說道:“那陣眼,應(yīng)該就在前頭了,你們自己去吧。”
“應(yīng)該?你姥姥好像并不想等太久,希望你把我們帶到準(zhǔn)確的位置之后,再離開!绷苌鏌o表情的看著阿紫。
阿紫惱怒的瞪著柳榆生,那眸子變得和她姥姥一樣猩紅:“你明知道我們妖受不了陣眼的陣氣,你還!”
“那又如何?你姥姥根本就不在乎,如今她讓你帶我們?nèi)フ引埿,你就算是七孔流血而死,妖靈盡毀,也得帶我們?nèi)!”柳榆生冷酷的盯著阿紫,并且,還說出了一番讓阿紫無比難受的話。
“其實(shí),它已經(jīng)老了,你又何必委屈自己?”柳榆生此話一出,我似乎懂了,他是要挑撥阿紫和那老妖精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