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它們走,這跟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區(qū)別?在這里,我們或許可以拿命拼一場,可若是跟著它們走,到了它們的巢穴,那么我們必定只有被吃的份兒了。
“不行,我們?”我正要開口勸柳榆生,柳榆生卻直接回過頭看了我們幾人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叫我們這些人信任他。
見他的表情如此嚴肅,我又看向顧少霆,顧少霆思索了片刻之后,沖著我點了點頭。
“不是吧,顧師兄,你也同意么?”劉炎不解的蹙著眉頭,焦急不已。
“我們有的選么?”顧少霆反問了一句。
劉炎半張著嘴,如今的處境,讓他無話可說。
而那小姑娘聽到我們這么說,轉(zhuǎn)過身去,要給我們帶路,那些白魁鼠也迅速的讓出了一條道來。
“真的要去?”老爺爺拽住了柳榆生的胳膊,他是來找自己兒子的,不過如今只怕也要把命搭在這里了。
柳榆生略帶嫌棄的抽會了自己的手,疾步朝著那小姑娘走了過去。
我們大家也都無奈的跟著柳榆生,廟宇里的那些白魁鼠,在我們走出廟宇之后,紛紛跳下了橫梁跟在我們的身后。
跟著那小姑娘在滑膩的青苔地面上走了許久,小姑娘的步伐才漸漸的放慢了一些。
當她停下時,我看到就在我們的面方,有一個方形的深洞,從我這個方向看,就好像是一口水井。
“姥姥,阿紫把他們帶來了!”那小姑娘沖著那深洞俯了俯身,十分恭敬的說著。
“進來!”
一個極為蒼老的聲音,突然從里頭響起。
并且,此話一出,所有的白魁鼠都將視線看向了我們這些人。
“姥姥讓你們進去!边@叫阿紫的小姑娘,立即側(cè)著身,用命令式的口吻對我們幾個說道。
柳榆生看著那深洞,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邁步到了深洞邊上,就準備往里跳。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去,不要!”在杜誠背上的杜奎,瞬間就發(fā)了瘋一般的扭動起了身體。
杜誠本就體力透支的厲害,杜奎再這么一鬧騰,直接就從杜誠的背上跌了下來。
“大奎哥?”杜誠立馬俯下身去,準備將杜奎給再度拉起,可沒有想到,幾只白魁鼠突然就撲了過來,直接咬住了杜奎已經(jīng)殘缺的下肢,迅速的朝著鼠群中拽去。
我和顧少霆聽到聲響紛紛回頭,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那杜奎卻已經(jīng)被咬住了脖頸,那些白魁鼠的牙齒將他的脖頸絞碎了。
“你們!”顧少霆抽出了一把短刀,想要發(fā)動進攻。
“想活命,就別動!”阿紫面色冰冷的吼了一聲,并且,嘴里發(fā)出了“嘰嘰”的聲響。
那些白魁鼠立刻松開了杜奎,不過,它們一松口,杜奎的腦袋就滾向了杜誠他們,嚇的他們連連后退。
“你們跟著我!绷苌粗穷^顱,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他直接縱身一躍,跳入了那個深洞之中。
顧少霆拉著我也到了深洞邊上,我們二人相視了一眼之后,一起跳了下去。
原本以為,這底下一定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洞穴罷了,可沒有想到,進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頭居然是一個打造的十分精美的石室,石室內(nèi)還亮著“燈盞”,并且,有許多動物的圖騰。
只是,這里的氣味兒實在是不好聞,是一股子腐爛的,帶有霉味兒的氣味。
聞到這種氣味兒,我差點吐出來。
“呃!蔽已杆俚奈孀∽约旱淖欤瑢⒆约汉韲悼谒釢囊后w咽了回去。
“你們是獵妖師?”
那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的視線立即看向了左側(cè)邊的石壁,這不是石室的墻壁,而是一個石雕的“屏風”想必,那阿紫的“姥姥”就在這石壁的后頭。
“啊啊。
而這時候,劉炎和老爺爺他們也都跳了下來,他們慘叫著,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沒錯,我們是獵妖師,想必,你如今就是這黑曜島上最大的妖吧?”柳榆生看著那石雕屏風,無比鎮(zhèn)定的開口問了一句。
“呵呵呵,你如此說,倒是過獎了,若我真的足夠強大,就不會被這黑曜石的陣法困在這破島上了。”對方說著,又發(fā)出了一聲非常低沉的呼吸聲。
“你希望我們幫你做什么?”柳榆生也不廢話,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br />
“呵呵呵,呵呵呵!”屏風后的妖物一聽,居然十分愉悅的笑了起來。
只不過,她這笑聲,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年輕人,你夠聰明,也省的我廢話了,幾個月前,一條青龍被封在了這島上,你只要把它的龍心掏出來給我,我就放過你們這些人。”她說完,頓了頓,似乎是在等待柳榆生的回應。
柳榆生立在原地,淡淡的反問了一句:“若是我不想去取龍心呢?”
“喀喀喀!”
柳榆生說出這句話之后,那石雕屏風的邊緣開始出現(xiàn)了碎裂的紋路,緊接著“咔嚓”一聲脆響,整個屏風就碎成了粉末,落到了地上。
而我們也終于看到了前方石壁的圓洞之中,趴著一只,約莫八尺長,尖嘴白毛,前肢極細,但是肚子卻無比滾圓的白魁鼠精。
它不似阿紫那般像人,但是,臉上除了那尖嘴之外,其余的部分又有些像人,并且,在它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妖氣。
這只有大妖才能做到,不過一只區(qū)區(qū)的鼠精,能修煉到這種境地,也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它的肚子是怎么一回事兒?好像要被撐爆了!眲⒀卓粗恰袄牙选,忍不住開口嘀咕了一聲。
那鼠精的腹部兩側(cè)沒有任何的毛發(fā),肚皮上爬著許多青色紫色的脈絡,圓滾的好似即將被撐爆。
柳榆生瞪了一眼劉炎,劉炎這才抿著嘴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你們?nèi)羰遣辉敢,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它說罷,伸出舌頭,在它那鋒利的牙齒上慢慢的舔過。
這動作,確實有些瘆人。
“我們雖是獵妖師,不過,我們與滅妖閣的人不是一伙兒的,并不知道那妖龍被囚在何處!绷苌琅f表現(xiàn)的十分平靜,完全不怵那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