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伸手到木桌上,拿了一個煙槍點(diǎn)上,吸了一大口的煙,好似是在緩和自己的心情。
“你們?yōu)楹螘埖篱L來?難道沒有懷疑過是人為的兇殺案嗎?還是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顧少霆鎮(zhèn)定的看著大漢。
“咳咳咳,咳咳咳!”大漢聽到顧少霆這么問立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就好像是顧少霆提到了什么不該提的事兒。
“你不想說,我們也不會逼你!鳖櫳裒揪蜎]有收取他們傭金,所以,他們不愿意說,顧少霆反而表現(xiàn)出一副不想管的模樣。
大漢一看顧少霆這表情,連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了我們。
這村長兩個月前辦大壽,請了一個戲班子來花溪村唱戲,這一唱就是七天,可就在第七天的晚上,戲班的一個姑娘和一個小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他們的人扎在這找了十幾天,也沒有找到,班主覺得他們倆是私奔了,因為還得趕下一處地方,所以就先行離開。
臨走前還叮囑他們村長,說是如果有什么消息,只管寫信通知他們,就連地址都留下了。
可村里人幫忙又找了多日,確實是沒有找到,大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覺得應(yīng)該跟那班主懷疑的一樣,倆人是私奔了。
結(jié)果,一個月之后,在村中的老井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腐爛十分嚴(yán)重的尸體,從衣著打扮上來看,大家認(rèn)定那就是那戲班失蹤的姑娘。
“尸體被撈上來的第二天,我們村里就開始一下暴雨就死人!贝鬂h說完,視線還盯著大門的方向,就好像是害怕會有什么東西再破門而入。
“她是被淹死的么?”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因為,這村里的人跟那姑娘無冤無仇,為什么那姑娘要報復(fù)這里的村民呢?
大漢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又開口說:“誰知道呢,尸體都泡成了那副模樣誰還看的出來!
“她的尸體還在村里么?”顧少霆倒是并不在乎其死因。
大漢搖頭:“埋了,挖出來之后就立刻埋了,看著怪可憐的,村里人一起湊了點(diǎn)錢,就埋到山上去了,請來了道長之后,還讓他幫忙做了三天的法事!
“嗯。”顧少霆嗯了一聲之后,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弄那些喜事兒沖煞,為什么還要在廳堂里擺放棺?”我見大漢的家人扶著棺槨哭泣,便問他。
結(jié)果,大漢卻說,這也是那道長的意思,說是讓我們給她燒些紙錢,之前埋葬的時候沒有停靈七日,只怕是那姑娘因此怪罪,所以才家家戶戶的準(zhǔn)備了棺材。
可如今,沒有想到,他爹卻慘死在了棺材里。
大漢說完,眼眶又紅了,一個勁兒的抽著旱煙,我見他如此痛苦,也不敢再問了,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顧少霆的身旁不再說話。
大家就這么一起,在廳堂里頭守了一夜,第二天外頭的雨停了,顧少霆讓那大漢領(lǐng)我們?nèi)ゴ彘L家。
村長家離這不遠(yuǎn),走路一會兒就到了。
大漢拍了幾下門,里頭便走出了一個老婦,這老婦面色憔悴,眼圈發(fā)黑應(yīng)該也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