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北部眾人的關(guān)注和議論,東方破多少能感覺到一些,尤其是那幾股強(qiáng)大的氣機(jī),令他心中暗暗吃驚不已,知道自己未來的對手一個個都強(qiáng)大的超乎想象。
“東方小友放心,老夫在此他們還不敢冒然過來!”凌厲以為東方破膽怯了,笑道。
東方破眼中閃過一道明亮的色彩,冷笑道:“我還沒到懼怕他們的地步,就算他們是武皇強(qiáng)者又如何,我一樣能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
凌厲莫離等人暗自心驚,對東方破頗為佩服,以這等年紀(jì)便有如此豪邁的氣魄,實(shí)屬罕見,確實(shí)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
“哼,我也不怕他們!”火簡高昂著頭,戰(zhàn)意昂揚(yáng)地說道:“如此他們敢過來,我一定讓他們知道我火簡也不是好欺負(fù)得,我一定會……罵死他們……”
眾人齊齊抹了把冷汗……
“東方小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你可有時間到我那里一坐?”凌厲微笑著邀請道,對東方破很有興趣。
東方破皺了皺眉,低頭不語。從心里上來講,他是不愿意去得,畢竟人家都是武圣甚至是地階的強(qiáng)者,一個不好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到時自己肯定在獄城呆不下去了。現(xiàn)在他只是想在獄城蟄伏兩年而已,一旦等他真正的成長起來,便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向著整個東方大陸進(jìn)軍,那里,才是他真正的舞臺!
但是凌厲看起來極為和善,沒有絲毫的惡意,令人無法拒絕,東方破想了想才道:“如此甚好,倒是打擾城主大人休息了!”
“哈哈,不打擾不打擾!”凌厲大喜,放聲大笑了起來,道:“火小友也去吧,你和你那位朋友很久沒見面了吧,他甚是思念你。
提到那位朋友,火簡頓時火冒三丈,咬牙道:“媽的,他是想我死還差不多,不去不去!”
“火小友言重了,雖然你們向來不和,但他一直在關(guān)照著你,否則你怎么可能會平安的活到現(xiàn)在?這都是他的功勞啊!偏偏他和你有矛盾,又不好當(dāng)面幫你,只能托我暗中相助,希望你能體諒他的苦心!”凌厲嚴(yán)肅地說道。
火簡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終于點(diǎn)頭道:“那好吧,我就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蓋世,你們先回去吧!”東方破對蓋世等人說道,凌厲并沒有邀請他們,他可不會自作主張的帶著他們一同前往。
蓋世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紀(jì)小曼他們回去了,凌厲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身影,道:“東方小友放心,今晚他們會絕對的平安,不會有絲毫的閃失,你就放心的跟我們走吧!”
東方破這才松了口氣,說實(shí)話,他剛才還真擔(dān)心有人趁他不在襲擊蓋世他們。但凌厲老道無比,一眼就看出了東方破的顧慮,才會力保他們的平安。
“不過……我只會保他們今晚哦,以后的路還得你自己走,我不干涉半分!”凌厲大有深意地看了東方破一眼,一語雙關(guān)地說道,隨后大笑著率先離開了。
東方破一頭霧水,不知他葫蘆里賣什么關(guān)子,但也沒有多想,和火簡一同緊隨其后,向著城主閣樓走去。
在路上,火簡小聲地告訴了東方破城主的名字,至此,他才算真正的認(rèn)識了城主。
城主閣樓在整座獄城中無疑是最高大的,除此之外絕無僅有!盡管東方破對那雄偉的外形咋舌不已,但在真正的進(jìn)入到了其中以后,又是一陣感慨萬分。
整座閣樓的內(nèi)部并不豪華,卻極其的寬廣,足夠百十人站立在其中而感覺不到絲毫的擁擠。大廳內(nèi)有些昏暗,影影錯錯的有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不知為何,東方破反倒對自己在南部的家頗為想念了,感覺那才能算做是一個真正的家。
大廳的兩側(cè)分別豎立著九根水缸粗細(xì)的石柱,支撐著整座閣樓!九,乃是數(shù)字之中的至尊,凌駕于任何數(shù)字之上,而凌厲卻用了兩個“九”,其膽量和心胸由此可見一般!
在兩排柱子的中間,是一條黑色的通道,長長地延伸出去,達(dá)到了整個大廳的最后端,凌厲的座位之前。他的座位又高又大,就如閣樓比之于獄城的其他建筑一樣,盡顯地位和威嚴(yán)。
在他的座位旁邊,卻多出了一個小座,一名面色漠然的白衣青年正坐在其上,緩緩地?fù)u動著手中的折扇。青年臉色蒼白,似乎身體狀況不佳,有種病怏怏的感覺。他頭扎白色綸巾,手持古樸折扇,像極了鄉(xiāng)下的秀才。
東方破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火簡對這里見慣不驚,似乎早就來過多次了。他心中驚訝,卻也沒有多問,抬起頭,正好看到了坐在凌厲高座旁的白衣青年,頓時一愣。
“他居然不會武功?”東方破一眼就看出了這白衣青年乃是最平常的普通人,體內(nèi)空蕩蕩的連一絲真氣都沒有,只是不知為何會被凌厲看中收到了麾下。
白衣青年淡淡地掃視了東方破一下,眼中閃過好奇驚訝的神色,隨后便不再關(guān)注他,把目光放在了火簡身上。而此時火簡也恰好抬頭,兩人四目相對,頓時如兩頭發(fā).情的公牛般變得狂暴了起來,同時開口大罵……
“賤人!”
“狗頭軍師!”
隨后兩人異口同聲地冷哼了一聲,同時把臉轉(zhuǎn)向一旁……
東方破有些暈血,生怕火簡捅出什么簍子,急忙踢了他一腳,向凌厲陪笑道:“他這人就是這樣,您別搭理他!
凌厲搖頭苦笑,并沒有發(fā)作,指著白衣青年道:“東方小友不知,這便是火小友的摯友了,只是前些時日生出了些矛盾而已!”
“原來是他!”東方破早就知道火簡有一位朋友在獄城城主手底下做事,現(xiàn)在終于是見到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東方小友,火小友,你們請坐吧!”凌厲揮了揮手,道。東方破和火簡沒有客氣,分別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東方小友,你感覺這獄城怎么樣?”凌厲坐在最高大的位置上,問道。
東方破一怔,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只好隨口敷衍道:“還行吧,還行!”
“還行?”凌厲哭笑不得,顯然是對此答案不滿意,道:“東方小友有話不妨直說!”
東方破想了想,才道:“說實(shí)話,我從來就沒想過這座城怎么樣這個問題!不管它是獄城也好還是其他也好,都終究是一座城,都是有人組成,我所想的,只是這里適不適合生存,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了!”
“這里雖然是獄城,但總的來看和外面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說到底終究只是一個弱肉強(qiáng)食適者生存的道理,只是這里比外界更殘酷些更冷漠些!”東方破淡淡地說道。
凌厲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東方破會說得這么直白卻又這么透徹,他身邊的白衣青年眼中突然閃過兩道異樣的色彩,站起身來問道:“依你看,這座城能撐多長時間?”
這又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啊,你妹的,它撐多長時間關(guān)我鳥事!但這終究是東方破心中的牢騷而已,他想了想,道:“這個可不好說,沒準(zhǔn)明天就會覆滅,沒準(zhǔn)會永世長存!”
“怎么說?”
“都知道獄城富可敵國,單單是這一點(diǎn),已經(jīng)足夠招引外人的嫉妒和覬覦了,所以他們很可能會聯(lián)手打上獄城的主意,到時候,獄城危矣!但也這是因?yàn)檫@一點(diǎn),獄城又是極其的強(qiáng)大,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而且每天還會有眾多的強(qiáng)者源源不斷地涌入,使得它為外界所忌憚,令他們不敢輕易下手!”東方破說完之后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從來就沒想過這些費(fèi)腦子的問題,咋一回答之下頗顯吃力。
“好!”白衣青年拍了拍手,贊道。
“呵呵,這位便是我獄城的軍師,乾坤知小友!”凌厲指著白衣青年為東方破介紹道,正要介紹東方破,那叫乾坤知的卻是搖手笑了笑,道:“這位必定是東方破兄弟吧,現(xiàn)在在獄城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呵呵,一見之下果然名不虛傳。
“好說好說!”東方破點(diǎn)頭笑道,心中卻是小小地鄙視了一下!乾坤知,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神啊,竟敢取這么托大的名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凌厲似乎看出了地方心中的想法,忍不住笑道:“雖然軍師受身體的限制不能修行武藝,但他卻有一身另外的本事,雖不能做到真正的通曉乾坤,但也可以說是心中包羅萬象,幾乎沒有不知之事,這一點(diǎn),東方小友日后就會明白了!”
凌厲鄭重地說道,顯然對乾坤知極為器重,道:“軍師,你幫東方小友卜一卦,看看他未來的成就如何?”
“卜卦?”東方破哭笑不得,這哪是哪啊,分明就像是地?cái)偵系乃忝芍幸粯恿。不過他對此卻也有幾分興趣,想看看這乾坤知到底能搞出什么鬼。
乾坤知點(diǎn)了點(diǎn)頭,仔細(xì)地看著東方破,只見他身體周圍隱隱有龍撞氣流纏繞,雖不明顯,但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威壓卻是名副其實(shí)的存在的。殺氣內(nèi)斂,氣勢沉穩(wěn),這便是乾坤知對東方破的評價了。
乾坤知越看越心驚,最后左手拇指在食、中、無名三根手指上連連點(diǎn)動,迅速的推演起來。緊接著他面色大變,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一般,就連手中的折扇都掉落在了地上。
眾人嚇了一跳,不知生出了什么事情,東方破更是緊張,不知他推斷出了什么,一時間竟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軍師,怎么樣?”凌厲急忙問道。
乾坤知搖了搖頭,道:“東方兄弟的命數(shù)很古怪,有太多的迷霧遮掩,我推演不出來!”
眾人大失所望,但對東方破更加的好奇了,就連乾坤知這等人物都不知道他以后的命數(shù)怎樣,那還能猜測得到?
東方破心中松了口氣,對乾坤知的話不以為然,他笑了笑,正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乾坤知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著痕跡的對他做了個口型,無聲地說了三個字。
東方破頓時如遭雷擊,徹底地愣在了當(dāng)場!他死死地盯著乾坤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之后,他才從震驚之中恢復(fù)過來,卻是對乾坤知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因?yàn)閯偛徘ぶf的不是別的,正是東方破一直以來最為倚仗的,半龍身。!
東方破自認(rèn)為向來都掩飾得很好,即使是在使用青龍轉(zhuǎn)生術(shù)的情況,也只是使用其中的力量,并沒有將龍鱗布于體表,更沒有輕易地召喚出青龍?zhí)撚!他是很小心翼翼,與人大戰(zhàn)了多場也沒被發(fā)現(xiàn),但在乾坤知的關(guān)注之下,立即露出了原形。
“眼睛還真是毒!不過他為何沒有說出來,卻又為我隱瞞?”東方破雖然納悶,但卻感覺乾坤知沒有惡意,對他生出了些許好感。
“那你看他怎樣?”東方破想看看他的能力到底如何,指了指火簡說道。
“他?不用看了,就是一賤人……”乾坤知撿起了折扇,唰的一下打開搖了搖,淡淡地說道。
眾人:“…………”
“媽的,你才是賤人,你是狗頭軍師!”火簡頓時火冒三丈,跳起來大聲罵道,這人也真是膽大,罵人時根本就是肆無忌憚,不分場合。
乾坤知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搭理他!
“東方小友莫見怪,他們本是一對感情極好的朋友,只是有些誤會而已,現(xiàn)在才不對付!”凌厲見過了這場場面,低聲笑道。
“看出來了……”東方破抹了抹冷汗,對火簡道:“都是朋友,有什么解不開的仇,你再亂叫我把你扔出去……”
“誰和他是朋友!”乾坤知和火簡同時怒道……
“火小友,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受了些委屈,但你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我這么說你不反對吧?”凌厲沉聲問道。
火簡哼了一聲,默認(rèn)了此事。
東方破聽得一頭霧水,在隨后的凌厲的解釋之中,才終于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