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似乎對凌厲極為的懼怕,現(xiàn)在被他制住,頓時變得慌亂起來,奮力地掙扎著想要逃離出去。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若是你能在我手上逃掉了我也就不叫凌厲了!”凌厲不屑地冷笑一聲,顯得頗為自負(fù),他能夠勝任獄城城主,其強(qiáng)悍的實力也由此可見一斑。
黑衣人面色大變,似乎想到了落到凌厲手里的凄慘結(jié)果,掙扎得更加奮力了,在拼命之下竟也把這方被封印的天地攪動得松動了一些,眼看就要逃離出去。
“哼!”凌厲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體內(nèi)的真氣如山洪海嘯般爆發(fā),頓時將黑衣人牢牢地禁制住,轉(zhuǎn)頭對身后的莫離大長老說道:“把他捉起來,問問他是誰派來的!
莫離大長老還未回話,先前還一直掙扎的黑衣人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隨后,只見他長吸一口氣,身體忽然如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越來越大,眼見就要達(dá)到最飽和的程度。
“媽的,這人要自爆!”對于這畫面,東方破實在太熟悉了,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當(dāng)時在他面前李剛也是選擇了自爆,那種恐怖的能量令他至今還心有余悸。而且,李剛只是武皇強(qiáng)者而已,而這黑衣人則是武圣,兩者之間的差距幾乎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在他的自爆之下,不知又會爆發(fā)出何等恐怖的力量。
“砰!”
在東方破胡思亂想之間,黑衣人的身體終于脹大到了最飽和的程度,隨后轟然爆炸,發(fā)出令人震耳欲聾的聲響。
“媽的,對自己可真狠!”東方破來不及多想,就要飛身逃離出去,令他驚訝的是身后居然沒有傳來絲毫的能量波動,他控制不住好奇地轉(zhuǎn)過頭,卻駭然地發(fā)現(xiàn)凌厲正穩(wěn)穩(wěn)地站在虛空之中,雙手向前平伸了出去。
黑衣人自爆所產(chǎn)生的能量無疑是極端強(qiáng)橫的,令得整片天地都動搖了起來,但凌厲對此卻是視若無睹,兩只枯槁修長的手掌探出,再次將身前的那片空間完全封閉住,令那些駭人的能量沒有溢出來絲毫。
東方破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股能量如一團(tuán)黑氣般不斷地翻滾著扭曲著,似乎極端的暴虐,令周圍的空間隱隱有即將破碎的趨勢。凌厲皺了皺眉,隨手在面前一劃,頓時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細(xì)長的漆黑裂縫,他單手一引,那團(tuán)能量立刻被驅(qū)了進(jìn)去,隨后裂縫自動愈合,天地間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從凌厲出手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使用任何的戰(zhàn)技,完全就是憑借著自身強(qiáng)悍的修為以絕對的優(yōu)勢壓著黑衣人,令他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他身材高大,立身在虛空之中如一座雄偉的山脈一樣,透著沉穩(wěn)的氣勢,盡顯絕世強(qiáng)者的風(fēng)采。
東方破看著這一切,心中的震撼簡直就是無以復(fù)加,太厲害了,舉手投足之間便把恐怖之極的能量化解掉,不知他又是何等修為?以東方破的初步估計,他最起碼是武圣巔峰的實力,甚至是地階的強(qiáng)者!
地階,想到這個字眼東方破就泛起一股無力感,這絕對是整個東方大陸上最為巔峰的強(qiáng)者,完全凌駕于任何人之上,就算青龍親自出馬,想要把他收拾掉恐怕也得費一番功夫吧!
凌厲腳踏虛空向前,幾步便走到了東方破的不遠(yuǎn)處,背負(fù)著雙手看著他,臉色平靜,沒有絲毫的異樣。礙于禮貌,東方破只得微微彎了彎腰,拱手道:“多謝老人家相助!”
“呵呵,就算我不祝你恐怕你也有辦法逃脫吧!”凌厲似笑非笑地說道。
東方破一驚,暗道難道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他仔細(xì)的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什么破綻,才有些忐忑不安地笑道:“老人家真是笑話晚輩了,我不過是一年輕人而已,哪有對抗他的實力,幸虧您來得及時,否則后果真就慘不忍睹了!”
凌厲擺了擺手,笑道:“真是油嘴滑舌的小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放心吧,老夫不追究!”
說著,凌厲便降下了身體,落到了地面上,莫離等人緊隨其后,也都落了下來,全都靜靜地站在他身后。東方破看著莫離,忍不住倒吸了口氣,他可是獄城的大長老,能走在他前面的人,只有一個!
獄城城主!
“難道被他們知道了當(dāng)初我搶奪魔蛙體內(nèi)的寶藏?”東方破驚疑不定地想到,做好了立即逃走的準(zhǔn)備。
莫離大長老也是緊緊地盯著他,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他總感覺在哪里見過這小子,偏偏又沒有絲毫的頭緒,苦思良久之后只得作罷。
“東方小友,不知剛才你和那人有什么過節(jié),他怎么會對你下手?”凌厲很隨意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東方破搖了搖頭,隨即一愣,道:“你認(rèn)識我?”
被人道出了姓氏,若是說不認(rèn)識,那才是真正的奇了怪了呢!
“呵呵,現(xiàn)在東方小友在獄城的風(fēng)頭無兩,誰人不認(rèn)識你。 绷鑵柟Φ溃骸霸缇拖虢Y(jié)識一下你了,只是無緣,不想咱們竟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
東方破心中納悶無比,不知他到底是何意思,為何會關(guān)注自己,但看他似乎沒有什么惡意,東方破也就沒有提防他,不卑不吭地笑道:“晚輩得城主青睞,真是三生有幸啊,早就想去拜訪城主來著,但最近一直在忙些繁瑣的事物,還請城主見諒!”
“你認(rèn)識我?”這下該輪到凌厲驚訝了,他身居專屬于他的閣樓之內(nèi),很少外出,平常人等根本就沒見過他的真面目,卻沒想到這新來沒多久的小子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東方破笑了笑,指了指他身后的莫離大長老,道:“我認(rèn)識他,由此才推斷出您的身份來!”
莫離一愣,越眾向前,疑聲問道:“你認(rèn)識我?”
“也談不上認(rèn)識,在黑淵壤曾見過大長老顯示身手!”東方破說道。
“原來是這樣!”莫離為之釋然,想到自己對東方破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不是當(dāng)時在無意間瞥了他一眼?
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這年輕人可不是被他瞥到,而是從他手中虎口奪食,硬生生的搶走了功法,做了最后的勝利者……
“我說呢怎么也對你有種見過的感覺,原來是如此啊!”莫離大長老大笑道。
東方破暗中擦了把冷汗,心道幸虧自己激靈躲過了此節(jié),否則難保以后會生出什么事端。
這時,火簡等人放心不下東方破的安危,也都沖了過來,見他毫發(fā)無損的在和幾名老者聊天,全都愣了一愣。
蓋世和鐘無艷、紀(jì)小曼都見過莫離,知道他是獄城的大長老,此時再見立即變得緊張了起來,生怕東方破被他看出什么端倪。而陸明和徐雷似乎也都知道眼前幾人的身份,在這等強(qiáng)者面前,下意識的同樣緊張起來。
倒是火簡天不怕地不怕,如愣頭青一般淡淡地掃視了他們一眼,隨即走到東方破的身邊,小聲地說道:“你沒事吧?怎么會和他們在一起?”
“火小友,最近過的可好?”凌厲笑道,慈眉善目的模樣就如可親的老爺爺一樣。
火簡撇了撇嘴,道:“馬馬虎虎吧,怎么,你想改善我的生活質(zhì)量?那就先送我點銀子和一些美女過來吧……”
“媽的,這賤貨……”東方破暗中踢了火簡一腳,示意他說話注意一些,火簡卻是雙眼看天,對此不以為然。
凌厲為之失笑,道:“多日不見,火小友還是這般的直爽風(fēng)趣啊……”
“老頭,請注意你的言辭!”火簡皺了皺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是個很嚴(yán)肅的人,從來不和別人開玩笑……”
眾人一臉黑線……
凌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給你臉了是吧,要不老夫在改變你的生活質(zhì)量之前先改變一下你的身體?”
他陰笑著捏了捏拳頭,大有上前暴打的勢頭。
聽得兩人之間的對話,東方破不禁松了口氣,原來兩人早就認(rèn)識啊!不過令他吃驚的是,火簡在獄城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為何會連城主這等大人物都認(rèn)識他,而且看模樣對他還頗為友善。
火簡擺了擺手,道:“我現(xiàn)在可是武王強(qiáng)者了,從來不欺負(fù)老人家,今天算你走運躲過了一劫!
眾人:“…………”
經(jīng)過這場大戰(zhàn),整座獄城都被驚動了,所有人都走了出來,遙遙看著東方破他們所在的方向,議論紛紛。
“是南部?是那小子的方向?媽的,他還真是百無禁忌,誰都敢招惹!這次的大戰(zhàn)太激烈了,看這股能量波動,對方起碼也得是武皇巔峰的強(qiáng)者吧!”
“武皇巔峰?這豈不是說明他連武皇巔峰的強(qiáng)者都擊敗了?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他才多大啊就有這等修為,以后那還了得!”
“哎,沒能加入‘破’真是遺憾啊,不過,以我的修為……哎,不說了……”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全都在討論著關(guān)于東方破的話題,不知他這次又是在和誰大戰(zhàn)。武皇巔峰啊,就算在整座獄城中也都是了不起的決定強(qiáng)者,如此的默默無聞實在令人心中生奇。
青鋒堂,燕青鋒站在房頂之上,遙遙地看向獄城的南部,一臉的漠然。先前那股恐怖的能量波動他自然是能夠清晰地感應(yīng)到,心中異常的震撼。他雙目似電,冷冷地看著遠(yuǎn)處,整個人的氣勢更加的凌厲了,就如一把即使被劍鞘包住也無法掩飾住鋒芒的利劍一樣。
“這人到底是誰,為何會如此強(qiáng)大,居然會是武圣的級別!還有,東方破為何會和城主在一起,他怎么會有如此大的能耐請來城主相助?真是謎一樣的人啊……”
他就如一座石雕一般站在房頂上,久久未曾動彈絲毫。
范式門,范削也是怔怔地站在一處高大的房頂上,訝然地看著獄城的南部,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東方破和獄城城主在一起,令他心中驚疑不定,有種忌憚的感覺。
“他怎么會和城主在一起,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親密的關(guān)系?這下子糟了,想要對他下手可得好好地掂量下了!雖然城主輕易不會出手,但若是把他惹急了,整座獄城恐怕都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啊……”
一處偏僻的屋角旁,一名身著奇裝異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就如一截枯木的老者正坐在屋角上,淡然地看著獄城的南部。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竟沒有在屋頂上留下影子,就如他是透明的一般,看起來極端的詭異。
這便是鬼魅的首領(lǐng),鬼影老人!
他一動不動,任憑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然后又穿過他的身體灑到屋頂上,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良久之后,他才悠悠地嘆息一聲,身體微微一震,整個人頓時憑空消失,再也不見了。
一處高大的房頂上,一名紅衣女子靜靜地站在夜風(fēng)中,眼中閃過淡淡的憂傷。她身姿修長,容顏精致,深情款款地站在月光之下,平添幾分嫵媚動人。她的一襲紅衣在夜風(fēng)中瑟瑟抖動,獵獵作響,襯托得她更加的艷冠天下,傾國傾城!
此時,這名妖孽一般的女子,正略有些癡迷地看著獄城的南部,竟似乎陷入了某種沉醉一般,久久不能自拔!良久之后,她才終于是輕嘆一聲,艱難地收回了那幾能望穿秋水的目光。
而她的眼角之處,卻是閃爍著微弱的亮光,那分明就是晶瑩的淚珠!她臉上掛著微笑,任憑那淚珠從眼角滑落摔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響,那梨花帶雨般的楚楚可憐模樣,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姿色,令天地都為之黯淡了下來。
“公子,公子……”
紅衣女子伸手向前,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終究是抓了個空,纖細(xì)修長的手指什么都沒握住。她凄楚一笑,淚珠便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下來,最終她掩面而去,抖動著雙肩踉蹌著走進(jìn)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