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手里拿著一張紙,漫不經(jīng)心的撕著小紙條,撕好了,就扔到火爐里燒了。
從這個動作,就能看出來,她的內(nèi)心,是有多無聊,甚至是有點茫然。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說小姑姑,請用茶。
張琳翻翻眼皮看看我,說怎么這么客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說我沒找你呀。
“那老王八剛才對我說,說你找我有重要的事情,感情是老王八騙我,這個老混蛋!”張琳說完,把手里的紙都扔進了火爐,站起來就要走。
我心說可以呀,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結(jié)果老鱉精說我找你,你還能過來!
想到這里,我站起來就拉住了張琳的手,說小姑姑,別走,聊一會嘛。
張琳扭住我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就把我扔到了墻角。
“我跟你還有什么聊的,另外,別跟我動手動腳啊!”張琳說著,還過來踢了我一腳。
我就夸張的叫痛。
張琳說不至于吧,摔一下踢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摔一下踢一下?三爺爺用雞毛撣子打我,那是沒打在你身上哦,他打我的時候,還灌注了內(nèi)力,我又沒有現(xiàn)出真身,你說我疼不疼!這下好了,又被你一摔,后背又撞墻了,老傷加新病,你說能不疼嘛!”
張琳聽了我的話,馬上把我反過來,然后掀開了我的上衣,看我的后背。
“哎呀,傷的果然不輕,我爸怎么下手也不知輕重啊,一條條的紅印子……”
張琳說著,在我背上按了一下,登時把我疼的嗷嗷叫。
這次我不是裝的,確實是因為她按到了徐老三抽出來的痛處。
張琳突然從后面抱住了我,說你怎么這么傻啊,竟然要替我挨打,你不替的話,我爸也舍不得打我的,你這小傻瓜。
就這樣,張琳抱著我,聊我們在省城的見聞,一直聊了好久。
直到徐老三的咳嗽聲想起,張琳這才連忙松開我。
幸好徐老三喝多了,先去上了廁所,不然就把我和張琳,給堵在房間里了。
張琳趁徐老三上廁所的功夫,跑回了西跨院。
我正暗道好險的時候,老鱉精也回來了。
“臥槽,司馬小五經(jīng)過的時候,幸好被周蓋看見了,他一說,我就連忙跑回來了,怎么樣,徐老三沒找我吧?”老鱉精說。
我說他喝多了,來到就去廁所了,沒有找你。
我跟老鱉精兩個,裝作打掃房間的樣子。
等到徐老三回來,他醉醺醺的,也沒有看出來什么疑點,問都沒問一句,就上床睡覺了,衣服鞋子都沒脫。
老鱉精看徐老三睡得很死,就說三爺,三爺。
徐老三嗯嗯兩聲,說什么事。
“我出去打麻將行不?”老鱉精說。
“去吧去吧!毙炖先敝X,揮了揮手。
看老鱉精請假成功,我當(dāng)時就說,三爺爺,我也想去看他們打麻將。
徐老三不耐煩的說,抓緊滾去,反正別去西跨院就行。
我跑出來追上老鱉精,說我今天發(fā)的毒誓,只是說白天不去西跨院,現(xiàn)在天黑了,毒誓就過期了哈。
老鱉精說你愛咋咋地,別耽誤我,老白他們?nèi)币荒亍?br />
于是老鱉精出了大門,我翻進了西跨院的墻頭。
進去輕輕敲了張琳的門,張琳也沒有趕我走,我就知道有門,于是就笑嘻嘻的走進去,隨手又關(guān)上了房門。
張琳打著哈欠上了床,想要找一本書看,結(jié)果她不小心,關(guān)上了燈。
好久沒有跟女生來個陰陽調(diào)和了,我感覺毛孔都要往外噴火了。
此刻我站在床邊,張琳就近在咫尺,吐氣如蘭,體香芬芳,我哪里還耐得住,一個虎撲,跳上床就抱住了她。
“別動我,我還要繼續(xù)相親呢,我爸說了,后面要給我找對象!
張琳一邊說,一邊用手推我。
我就說不需要三爺爺給找,我可以給你找,我認(rèn)識很多山神,怎么也有你能看上的。
張琳說好,這可是你說的,不給我找的話,你就是小巴狗。
我就說是的,我是小巴狗,我是小姑姑的小巴狗,來吧,你疼疼我呀。
我說著,就親上了張琳。
本來她還反抗的,但是一親之下,她就面條一般的躺倒了,放棄了所有抵抗,對我敞開了自己。
下半夜的時候,我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張琳的房間。
要不是怕被徐老三發(fā)現(xiàn),張琳還想讓我摟著她,睡到天亮呢。
我聞了聞自己身上,一身的香氣。
我感覺這樣去了東跨院,徐老三一聞就能知道我干了什么,所以我又跳出關(guān)帝廟,來到了小米的網(wǎng)吧。
網(wǎng)吧里面有個大的包廂,現(xiàn)在被改成了麻將室,老白魏大寶顧二斤老鱉精,四個嘴里都叼著煙,鏖戰(zhàn)正酣呢。
在房間里呆了一會,我再出去之后,聞聞自己身上。
滿身的煙味。
這次徐老三肯定聞不出來什么,于是我又回到了關(guān)帝廟。
敲開徐老三的房門,他先開口了,黃山回來了?
我說三爺爺,我回來了。
“給我倒杯水,我口渴的厲害,下次司馬小五再跟我說什么,好酒喝多也不上頭,我非打死他這小子不可!這次不但上頭,嗓子都冒火了!
我心說這你也能怪人家司馬小五,還不是你貪杯,也不知道喝了幾瓶。
給徐老三倒了一杯水,他坐起來一口喝完了。
“臭小子,沒去西跨院吧?”徐老三突然問我。
我連忙說沒去,絕對沒去。
徐老三聞了聞我身上,又問,打麻將都有誰,誰贏了?
我知道徐老三這么問,是為了驗證我,到底去沒去看打麻將。
幸好我剛才去了一會兒,我就把打麻將的場景,跟他形容了一遍。
徐老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好,你能忍得住就行,別老是想打你小姑姑的主意,再忍忍,過段時間,就能從跑虎嶺,再叫一個過來了,實在不行,三爺爺給你錢,你去花街散散心,放心,我不會告訴小英小米她們的!
徐老三一副關(guān)心晚輩的樣子,說的還很動情。
我就說三爺爺,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又拍了徐老三幾句馬屁,我去洗了洗,然后掀開地鋪被窩,鉆了進去。
第二天白天,張琳睡得很晚才起來,由于跟我調(diào)和了一番,臉上又是紅撲撲的,她不敢過來,借口自己困,就是不起床吃飯。
徐老三本想問問怎么回事,這時陸老板又開車來了,說要接徐老三去赴宴。
徐老三想著喝酒,又能出風(fēng)頭,就打發(fā)我給張琳送飯去了。
我本來想趁徐老三不在,再次跟張琳親熱親熱,結(jié)果關(guān)帝廟來了不少女的。
都是附近的老娘們小少婦,帶著孩子來拜關(guān)老爺了。
老鱉精不在,徐老三又走了,所以我只好換上道袍,像模像樣的主持儀式。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無數(shù)次豬跑,徐老三主持儀式的時候,我見的多了,所以我也會。
大人小孩來了一波又一波,等我閑下來,徐老三也回來了。
我當(dāng)時就感覺,昨夜雖然爽了,但是今天沒吃到,很是不舒服,就尋思著,怎么找個理由,去跟張琳幽會。
就在這時,西跨院里面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響。
隨后就是張琳的聲音:“誰!”
我跟徐老三怕張琳遇襲,爺倆連忙搶了出去,穿過大院踢開了西跨院的房門。
張琳已經(jīng)站在房間門口了,不過沒有打斗發(fā)生。
因為來的都是老朋友,就是黑臉白臉兩個鬼差,這倆手里都抄著鎖鏈,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地府肯定發(fā)生了急事!”徐老三對我說。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也看出來了,然后跟著他一起走向了黑白鬼差。
大家先是客氣的說新年好,然后黑白鬼差就說,道長,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休息了,不過確實是事發(fā)突然,閻王殿突然鐘聲大作,要召集所有鬼差前去開會,這不,我們哥倆就來通知張小妹了。
“地府出事了?”徐老三擔(dān)心張琳,就問了這么一句。
白臉鬼差一臉為難的說:“道長,按照咱們之間的交情,我不該瞞你,但是這件事……”
徐老三笑笑,說你不用說了,我明白,干哪行講哪行,保密原則我還是懂的,不過我想這次事件不小,就怕我閨女有事,還麻煩兩位鬼差兄弟,多多照顧她這個晚輩。
白臉鬼差連忙說,沒問題,道長你也別怕,事情沒有嚴(yán)重到那個地步,地府鬼差成千上萬,陰兵無數(shù),不會有人掀翻地府的。
黑臉鬼差難得也開口說話了:“就算有鬼王作怪,自然有我們男的上前頂著,不會傷害到張小妹的!
黑臉鬼差說到這里,還拍了拍胸脯,我就說黑哥,你好有男子漢氣概。
黑臉鬼差說那當(dāng)然了,總不能讓張小妹一個女生,去沖鋒陷陣吧。
反正當(dāng)時這倆一番慷慨激昂,弄得我都感覺,這倆脫胎換骨,從之前的貪財怕事,變成了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就這樣,張琳跟著黑白兩個鬼差都走了。
徐老三還是有點不放心,讓我去跟蹤張琳。
我就說算了吧,小姑姑不讓我去地府,怕我被發(fā)現(xiàn)了,閻王找她的麻煩。
“你笨啊,她一個女人,怎么什么都能聽她的呢,沒聽老話說嘛,頭發(fā)長見識短,說的就是女人!”徐老三說。
我就說她不是女人,她是天庭有編制的正神仙女啊。
“仙女也是女的,都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你聽我的沒錯,你去跟蹤她,看看地府發(fā)生了什么!毙炖先辜钡恼f。
“可是三爺爺,你不讓我接近小姑姑呀,我跟蹤她,你能放心嘛!”
徐老三說我當(dāng)然不放心了,不過事情緊急,我怕張琳有閃失,實在是沒辦法了,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你小子可不許在路上欺負(f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