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我的手按上去,會引起肚子里的雷火涌動,結果根本沒有那個事發(fā)生,也不知道胡小莉給麥小英的藥粉里面,有什么配方,讓我的手都麻木了。
兩只手都麻了,我什么都感覺不到,雷火也就沒有跟著燒起來,所以麥小英非常安全,同時那把剪刀,也就不需要對我咔嚓了。
麥小英逼著我,兩手不停重復著太極的動作,這丫頭,臉上表情竟然很享受。
她享受了,我卻沒有任何感覺。
最后我困得睜不開眼,她看我沒精神就扔了剪刀,直接抓住我的手,使勁按壓,就這樣,最后我都睡著了,她的動作還沒有停。
我整整做了大半夜,打太極推手的夢。
等我早上醒來時,麥小英還睡得正香。
我叫醒了她,說抓緊起來吃飯上學,不然就要遲到了。
我在浴室里面刷牙的時候,麥小英揉著眼走了進來,這丫頭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避諱,奪下我的牙刷牙杯,掀開睡衣給我看,還問我:“仔細看,大沒大?”
“沒大!蔽覍嵲拰嵲捔。
麥小英當時就哭了,說不可能的,咱媽說了,藥粉加上虎掌,肯定會變大的。
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我只好去勸她:“你當是蒸饅頭啊,掀開鍋蓋就大了?這個肯定需要時間的,別著急,夜里咱們再來!
麥小英點點頭,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她說到這里,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一嘴巴,說晦氣,什么磨成針,必須蒸成饃!
我感覺現(xiàn)在的麥小英,沒了以前的刁蠻,真是可愛的可以。
“夜里繼續(xù),堅持下去,一定會變大的!蔽医o她鼓勁。
……
由于夜里沒睡好,麥小英上午上課時,打了好幾次瞌睡,中午跟我一起在食堂里面吃飯,吃好就把我拉到了車里,然后給我抹了藥粉,接著她又躺到了后排。
“不能等到夜里,中午也要堅持,快點么么噠!丙溞∮⒄f著,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成了一個苦力,兩只手都快累腫了。
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胡小莉的藥粉,根本就不是什么豐胸藥,就是麻藥,能讓我的手麻木不引起雷火,麥小英相應位置也能麻木,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作用了。
但是我沒敢把這個發(fā)現(xiàn),跟麥小英說。
她肯定相信胡小莉,到時還會說我想偷懶,故意不給她么么噠。
就這樣,每天雷打不動三次么么噠,還要經(jīng)常被麥小英,追問大了沒有,堅持到了周五,麥小英說這次她不用帶她媽去省城了,要我在周末繼續(xù)陪她么么噠。
我看看自己的兩只手,感覺都快要磨掉皮了。
我心說拉倒吧,黃老爺必須休息一下了!
“小英,別鬧,我爺爺說周末回來,我必須回關帝廟去等他,這么多天,你也沒好好陪陪老麥了,周末就陪陪他吧,周一回來,咱再繼續(xù)么么噠,好不好?”
我好說歹說,終于勸住了麥小英,她怕我去找小米,開車把我送回關帝廟之后,她給徐老三搬了一箱好酒,又讓徐老三看著我。
“小英,你放心,我保證看好他!”徐老三拍著胸脯打包票。
麥小英說,道長您一諾千金,我相信您老人家,大哥就交給你了,我回去了。
麥小英一走,我就對徐老三說:“你聽著人家小姑娘,夸你一諾千金,難道你就不臉紅嗎?”
徐老三笑笑,拆開那箱酒,拿出一瓶,一口咬掉瓶蓋,然后把瓶蓋往地上一吐,觍著臉跟我說:“臉紅?除了喝多了酒,三爺爺能臉紅,平常哪里會臉紅!”
徐老三說完,招呼大伍擺菜,說今晚不醉不歸。
“歸個屁,你本來就在關帝廟里!”
我說著,盛了一碗米飯,大口扒飯吃菜。
吃好我洗了個澡,回到房間就躺到了床上。
由于這幾天夜里,被麥小英把我折騰的,睡也睡不安穩(wěn),所以現(xiàn)在困極了,很容易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我伸了兩個懶腰,剛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床對面有一張,胖乎乎的大圓臉,對著我笑。
是爺爺回來了!
我就說爺爺你等一下,我把黃龍玉佩拿給你。
爺爺擺擺手,說道:“不用了,剛才我一到,你還沒醒呢,我就把玉佩拿到手了,對了,乖孫子,這件事你沒告訴徐老三吧?”
我心說你的手倒是快!
“昨晚三爺爺臉皮太厚,我一生氣,話都沒跟他聊幾句,所以什么都沒跟他說,怎么了,這不是大好事嘛,為什么要瞞著他?”
爺爺說徐老三去買菜了,他不在,我就好好跟你說一說,黃龍玉佩的事情吧。
原來,那枚黃龍玉佩,根本就沒有隱藏什么寶藏的秘密,只是五行遁一門的重要標志,也是掌教的信物,這枚玉佩,只能在掌教手里,或者掌教接班人手里。
為什么用一塊玉佩作為五行遁標志,爺爺又跟我解釋一番。
“這枚黃龍玉佩,生于土中,堅硬似金,通透如水,養(yǎng)人如木,正陽同火,所以這枚黃龍玉佩五行俱全,才能成為我們五行遁的重要標志和掌教信物。”
爺爺?shù)脑,又讓我長了不少見識。
以前我還以為,玉是五行屬土呢,沒想到是五行俱全。
“這枚玉佩,因為是掌教的信物,你太師爺怕他自己老糊涂給丟了,這才讓我代為保管,結果我一不小心,被你爸那個小兔崽子,把玉佩拿走,還送給了你媽!
“別看平時我罵你媽,她根本不敢頂嘴,但是只要我跟她提起玉佩,她就裝瘋賣傻不給我!
“有你爸那個小兔崽子在,我又沒法動手打她一個女流之輩。”
“這些年我擔驚受怕,唯恐被你太師爺知道,黃龍玉佩在別人手里,現(xiàn)在好了,我終于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而且有黃龍玉佩在手,掌教的位子就非我莫屬了!”
爺爺手舞足蹈的說著,我連話都插不進去一句。
等爺爺消停了,從掌教的美夢里醒來時,我再想問小米的事已經(jīng)晚了,因為徐老三已經(jīng)回來了,身后跟著大伍,帶來好多的菜。
爺爺以前教訓過大伍一次,差點把大伍屁股踢爛了。
所以大伍有點怕爺爺,跟爺爺打個招呼,謝過徐老三的挽留,回去陪佳妮了。
徐老三把酒菜擺好,親熱的喊了一聲小師弟,說開飯了。
然后我就陪著他倆一起喝酒,爺爺一喝多,就聊陳年爛芝麻的往事,痛罵他的大師兄二師姐,說一對狗男女,扔下師父不管了。
徐老三不想跟爺爺一起罵師兄師姐,就轉移了話題。
“小師弟,我知道你要貼身照顧師父,那個老糊涂不好伺候,你肯定吃了不少苦頭,但是三師兄也苦啊,被拴在這個小破廟里看著長明燈,哪里也不能去。”
聽了徐老三的訴苦,爺爺就說三師兄,啥也別說了,都在酒里。
然后這老哥倆,從中午喝到了晚上,天黑了還沒喝好。
其實他倆各懷心事。
但是跟以往見面就吵不一樣,這次他倆表面上,親熱的不得了。
爺爺后來謝過徐老三辛苦照顧我,又關心的詢問,張琳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本來一切都好,至少兩個人表面功夫做的不錯,但是爺爺一提張琳,徐老三馬上警覺了。
“老肥,你要是敢替黃山打張琳的主意,我就告訴師父,黃龍玉佩被你送給兒媳婦去研究了二十年,本門的秘密,都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流之輩知道了!
徐老三說完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爺爺看。
徐老三自以為是掌握了大殺器,其實他哪里知道,那枚黃龍玉佩,現(xiàn)在就被爺爺揣在了懷里。
爺爺裝作害怕的樣子,不住的服軟。
“三師兄,張琳是你女兒,那就是我侄女,哪有撮合侄女跟自己孫子的道理,呵呵,你放心吧,我一定告誡黃山,跟張琳以姑侄相處!
爺爺嘴上說得好聽,手卻在桌子底下攥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