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葉寒的開頭,我還以為他后面的話,會和六子是一樣的意思,誰知并不是,雖然開頭一樣,都是說男人會喜新厭舊,但是后面的套路,完全不一樣。
所以葉寒對我擠眉弄眼,我也沒責(zé)怪他,就當(dāng)聽故事好了。
“黃山哥,你必須讓彩云嫂子,體驗到你的疾風(fēng)驟雨,同時也能完全呈現(xiàn),自己的威武霸氣!”
“敢不服,照著屁鼓就是兩巴掌,打她個兩邊飛紅云。”
“大頭,只要黃山哥按我說的做了,上了癮頭,還怕他再去自殺嘛!”
大頭傻乎乎的一笑,說道:“那人家要是還不服呢?”
葉寒?dāng)蒯斀罔F的說道:“只要黃山哥威武雄壯了,她敢不服!”
“她一次不服,黃山哥就來第二次!兩次還不服,黃山哥就來第三次,十次不服就來一百次,一百次不服就來一千次,一千次不服,黃山哥就來一萬次!”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這話不假!”
“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任你功夫比海深,鐵杵你也不能磨成針!留的黃山哥的寶貝在,還怕彩云嫂子的小廟能缺柴火燒!”
葉寒說到這里,為了表現(xiàn)自己說的絕對可行,抬手一拳頭,狠狠打在墻上。
不過這小子,腦子好使,拳頭卻不硬。
葉寒這一下,使勁過頭了,疼的自己哎吆一聲。
大頭很認(rèn)同葉寒的話,扭頭對我說:“哥,我感覺小葉這個法子好,不殺人不見血,但是能讓傷害你的那個,早晚跟你求饒!
我被葉寒哎吆那一聲,給逗笑了,忍不住對大頭說:“賬房,給小葉先生,打賞十兩銀子!
每次我給葉寒錢花,都會說這么一句。
葉寒聽了,嘿嘿一笑,說道:“既然大財主黃老爺都發(fā)話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哥,你這段時間沒在學(xué)校,我天天吃饅頭,連咸菜都吃不上!
我打開床頭柜的抽屜。
那里有顧二斤,中午給我的一千塊錢,他們幾個打麻將,掛的彩頭可不小,徐老三別看平常餿摳,打起麻將,那也是氣勢恢宏。
趙非林給他的幾萬塊,以前舍不得花,這次拆封的時候,眼都沒眨。
當(dāng)時顧二斤胡了一把飄葷,彩金翻了幾番,那一把贏得可不少,為了讓我高興一點,他還專門跑過來,給了我一千塊錢的喜錢。
我把那一千塊錢,都扔給了葉寒。
“怪不得我看你小子,又瘦了呢,拿去吃點好的,過幾天哥回學(xué)校,我吃什么你吃什么!哥說話算數(shù),就為了讓我葉寒弟弟不挨餓,我也要好好活著!”
葉寒把錢收下了,然后掏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寫著字。
大頭伸頭看,說小葉你寫什么呢。
葉寒笑笑,潦草幾筆寫完就收起了小本本,不給大頭看。
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葉寒寫了些什么,就對大頭說:“他寫的肯定是,某年某月某日,收到黃山哥多少多少錢,等到參加工作賺錢了,一定加倍奉還!
我清楚葉寒的脾氣,他家里雖然窮,但是家教很好,以后絕對不是白眼狼。
當(dāng)然,我也不盼著,葉寒真的會加倍奉還。
我不是在他身上投資,圖什么回報。
我是真心實意,幫助這個愛學(xué)習(xí)的好兄弟。
窮人孩子的苦,我能想到。
大頭也沒有瞧不起葉寒,他也感覺,這種把恩情,一筆一劃記下的人,以后一定會有大出息。
“葉寒,回去你可要跟班主任,給我好好澄清啊,你就說我腦袋上的疤,不是我自殺撞墻,撞到了釘子,而是不小心摔倒,碰到了鋼筋,哥拜托你了啊!”
聽我這么說,葉寒就知道,要面子的人,一時半會死不了。
而且,他還要抓緊趕回去,不然會耽誤明天上課,所以在我表示送客之后,葉寒就站了起來。
天黑了,沒公交車了,我就對大頭說:“你不是給殷安萍,新買了一輛小踏板嗎?今晚就麻煩你一下,把葉寒送到縣城,你小子放心,我才不會去死呢!
本來我就沒想死!
所以,并不是六子或者葉寒的話,打動了我。
大頭看我不像還要尋死的樣子,答應(yīng)一聲,和葉寒一起走了。
他倆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葉寒又回過頭來,對我使勁揮揮拳頭,說道:“哥,兩口子之間,沒有什么事,是趴趴趴不能解決的!一次不行,那就一萬次!”
為了讓葉寒早點回去休息,我就點點頭應(yīng)付他,說好,那就一萬次!
結(jié)果我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了。
田甜穿著一身職業(yè)套裙,光鮮亮麗的進(jìn)來了,身后還跟著麥小英,麥小英很顯然,精心化了個淡妝,臉色看上去不錯,不過,前面還是我熟悉的飛機(jī)場。
麥小英紅著臉,一聲不吭。
田甜那個口無遮攔的,張口就來笑話我:“吆喝,我就說嘛,用情不專的扒衣老爺,怎么會為情所傷!請問扒衣老爺,你想要用趴趴趴,解決什么事?”
聽田甜這么酸溜溜的說,大頭和葉寒都停下腳步,準(zhǔn)備看熱鬧。
葉寒看到麥小英,還點頭哈腰,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
“小英嫂子,感謝你打招呼,把我分到了重點班,不然的話,我沒錢沒關(guān)系,成績在整個年級組也不算拔尖,肯定分不進(jìn)去!
葉寒說的是實話。
鄉(xiāng)下考到縣城的孩子,一開始的時候,成績確實干不過縣城長大的孩子,不過現(xiàn)在,葉寒早就適應(yīng)了二中,成績已經(jīng)迎頭趕上了,每次考試都是年級前三。
聽到葉寒喊自己叫嫂子,麥小英雖然沒好意思答應(yīng),但是心情爽得很。
田甜看看我,又看看麥小英,然后捏了捏麥小英的瘦臉,說道:“小英,沒想到啊,你和扒衣老爺,這暗地里還藏著奸情呢!”
我看看葉寒,心說剛才你還彩云嫂子,這又小英嫂子,真是凈給我找麻煩!
我唯恐葉寒過一會,再去跟田甜套近乎,又來一句田甜嫂子,給我惹麻煩,連忙他對擺擺手:“抓緊滾回去,挑燈看書吧你!”
葉寒臨走,還甩給我一句:“哥,我看你是鶯燕環(huán)繞,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頭捂著嘴笑。
“別在這給我添亂,滾滾滾!”我連連揮手送客。
等他倆走了,我就明知故問:“兩位仙子,深夜駕臨,有何貴干?”
麥小英坐到床尾,一聲不吭。
田甜嘴不饒人,又拿我開玩笑:“扒衣老爺,剛才我和小英妹子在外面,就聽你豪氣的說,一萬次趴趴趴,你有那個本事嘛!”
整條街的人都誤解我,就連你這省城來的大小姐,也誤解我。
我登時就感覺痛不欲生。
人一受到大刺激,臉也就不要了。
我笑了笑,索性跟田甜開起了玩笑:“有沒有那個本事,田大小姐,你完全可以輕解羅裙,爬上床來,與某家一戰(zhàn)。”
田甜連陪睡都豁的出去,根本就不怕我這個玩笑。
麥小英聽了這話,突然狠狠剜了我一眼。
田甜揪著我的耳朵,使勁一擰。
這丫頭下手挺狠,疼的我哎吆一聲。
“可惜,黃科長,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然的話,我現(xiàn)在就把你那顆,大塊傷疤的禿腦袋,使勁摟在懷里,讓我溫暖的懷抱,給你送去無限柔情,安撫你心靈的創(chuàng)傷……”
田甜說著,還伸手摸我的腦袋。
頭皮一熱,熱度馬上由上而下的擴(kuò)散。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