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河洛進到了黑暗的洞穴里面了,我知道河洛肯定不想老錨和大禹跟上來,所以先進來了,但是兩個人就在身后不遠的地方,而且已經(jīng)聽到了石門開啟的聲音,要想甩掉兩個人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果然,在我們進到洞穴里面沒有多遠以后,門口就響起了大禹和老錨的聲音,“操,果然在這兒,大禹,你看到?jīng)]有,我就說著娘們兒在騙我們,你看看你看看,這才是入口,他們已經(jīng)進去了,我們趕緊跟上。”
油燈在山洞里面忽明忽滅的,風不斷的吹著我們的臉,河洛沒有說話,只是往前面不斷的走著,我拿著油燈只能跟在她的身后。
前面有蟲子探路,所以我并不擔心走在前面的河洛有什么危險,后面的腳步聲越來越激烈,后面的兩個人和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但是失蹤和我們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我想他們肯定是對河洛有所顧忌,所以不敢距離我們太近,“到了……”
就在這時候,河洛停下了腳步,回頭對我說道,我拿著油燈趕緊往前面走了幾步,高高的舉起了油燈,想看的更遠一點,前面應該是到了山洞的盡頭,這一次沒有什么石板門,只有一個巨大的黑洞,很是明顯,前面應該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過去看看!”河洛看了看我對我詢問道。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走到這兒了,當然要過去看看了,我心里面想著,往前面走了幾步就到了這山洞的盡頭,里面的風更大了,味道也更加的濃郁,里面好像是下了霧一樣的,好像有些朦朧,我剛要抬腳進去,河洛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別亂進去,你看看你的腳下!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腳下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地面上有一層煙霧,加上手里面燈光不給力,所以并有看出有什么不妥。
但是等我蹲下了身體,用手摸了兩下的時候,我心中立刻就一涼,這下面根本就不是實地,只是一片煙霧,剛到這里的人肯定會下意識認為這一片地是實地,直接走上去,我差點就走上去了,如果不是河洛動手拉住了我,我現(xiàn)在說不定……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出來,“這下面是空的,那就說明這地方根本就不能過去!蔽覍勇逭f到,河洛搖搖頭道:“不是,我只是感覺這里很奇怪,我的蟲子告訴我,這里面有很多的生命,它很渴望,很喜歡。”
河洛的話說的沒沒頭沒腦的,我有些聽不明白,河洛根本沒有給我解釋,直接說道:“讓我的蟲子下去試一下再說!
說完她手里面揮動了一下,立刻就有幾只蟲子飛了出去,飛進了下面的煙霧里面。煙霧淹沒了兩只蟲子,河洛靜靜的看著下面的煙霧在翻滾,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濃霧里面有什么東西要出來。
“下面都是巨大的生物,生命體征都還有,太多了,簡直是一片海!焙勇鍖ξ艺f道。她的語氣里面都是驚訝。
一片海?怎么可能會有一片海那么多的生物,這太怪異了,但就在這時候,一陣風吹了過來,下面的煙霧翻滾的更是厲害了,我打了一個哆嗦,手一滑,在手里面的油燈脫手而出,直接就滾落到了下面去了。
當啷一聲,油燈被煙霧吞噬了進去,但是油燈并沒有直接滅掉,煙霧翻滾的更是厲害了,但是這也讓我知道下面實際上并不是很深,從油燈距離我的距離來說,下面也就兩米五左右的距離,這個距離跳下去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是讓人擔心的是下面的煙霧,下面有很多的生物被煙霧遮擋著,河洛說像海一樣的生物,這個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是上面兇猛的生物,跳下去那……
我能想象的倒自己被肉食性生物圍攻的狀態(tài),想都不敢想。
好在這一片風來的快,去的并不是很快,這些翻滾的煙霧被吹散了一些,露出了下面的一些場景。
巨大的龜背,驚鴻一瞥中我看見了巨大的龜背,難道這里是海龜?shù)某惭ǎ课倚睦锩嫦胫,“里面有人!”河洛忽然間指著前面不遠處對我說道。
下面油燈的燈光如豆一樣,根本就照不了多遠,河洛說的里面有人,我順著她的手看了過去,實際上那個地方我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沒有看見,你確定你看見了有人?”我問河洛道,河洛點了點頭確定的對我說道:“我確定是人,而且好像不只一個人,最起碼有五六個。”
“這下面應該都是海龜,你看那里,能從燈光看見一個巨大的龜殼!蔽抑钢旅嬲f道。
河洛沉默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接著就對我說道:“跳下去再說!”
下面冷的刺骨,溫度降到了一個我還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我腳下就踩著一個巨大的龜背,這個龜背讓我有些膽寒,之前雖然遇見了巨大的海龜,但是也沒有這么的巨大,我腳下的這個海龜足足有兩個小舢板那么大。
而且我分明感覺到腳下的海龜在動,河洛順著龜背下到了地面上,撿起了地上還在燃燒的油燈,舉了起來。
風更大,嗖嗖的讓我又打了一個寒顫,我這時候才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
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巨大的龜殼,另我更為膽寒的是這些在龜殼里面正在沉眠的龜類,因為我看見了這些龜類的腦袋上面竟然有樹枝一樣的分叉。
“霸下……”這個之前讓我們心驚膽顫的名字立刻就在我的腦海里面閃現(xiàn)。
絕對是霸下,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海龜會長這么大,也從來沒有見過海龜?shù)哪X袋上面會長出鹿角一樣的分叉。
“這……這……”我有些語無倫次,河洛到還比我冷靜,把手指又豎立在了嘴巴邊兒上,對我噓了一聲,然后擺擺手,讓我跟著她往前面走。
我小心翼翼的躲開這些霸下,順著它們之間的縫隙慢慢的走著。
“這地方是龜眠之地,之前在門上的文字里面就有說明,這樣的地方風水極好,上面說人如果在這里兒生活,就能長生!焙勇逡贿厓鹤咧贿厓航o我解釋著。
我這時候那里有心思想什么長生,腦袋里面想的都是這些東西千萬別醒來,如果這時候這些東西醒過來……
之前那一個巨大的霸下追了我們不知道多遠,如果不是當時我們的船快一點,我們早就葬進霸下的嘴里面了,現(xiàn)在遇見的霸下雖然沒有那一只大,但是我們闖了進來,這些霸下醒來絕對會分食我們。
“我父親果然沒有騙我,這里的確是有長生的辦法,只不過不知道他最終來到這兒沒有,找到了這兒沒有,有沒有找到能讓我母親復活的辦法!焙勇逡贿厓鹤咧贿厓哼駠u著。
走了沒有多遠,河洛停下了腳步,她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面,我趕緊停住了腳步,目光從霸下的身上挪到了前面。
燈光還在忽閃忽閃的亮著,但是前面不遠處出現(xiàn)幾個身影,我看的很是真切,好幾個人,他們的身上都穿著衣服,只不過衣服的款式有些老舊,最起碼是十來年前的裝束。
“有人!”我驚叫了一聲,剛叫出一個字出來我就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生怕驚醒了周圍的霸下,但是我更怕前面的這幾個人忽然間醒過來。
沒有什么是在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遇見一些好像是鬼一樣的人,而且這些人忽然間還活著更為恐怖。
河洛的眼睛忽然間濕潤了起來,她快步的走上前去,站在了一個人的跟前,我雖然有些不愿意過去,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面前的這個人有三十來歲,從他的臉上看的出來飽經(jīng)滄桑,他的表情凝固在一起,現(xiàn)在只有驚訝停留在了他的臉上。
河洛終于動了,她伸出了手出來,慢慢的摸向了前面的這個人,但是手還沒有接觸到這個人,她又縮了回來。
忽然間她蹲了下來,一聲小聲的嗚咽聲音從她的嘴里面發(fā)了出來,這嗚咽的聲音很是壓抑。
我心中一沉,難道這就是河洛要找的她的父親?真的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河洛絕對不會這么的失態(tài)。
“河洛……”我輕輕的叫了一聲,河洛抬起了腦袋起來,眼睛一片濕潤,她嘴巴動了幾下終于發(fā)出了聲音:“我找到了,這……這就是我父親!
這就是河洛的父親,看來河洛的父親最終還是找到這里來了,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找到能救河洛母親的辦法,最終死在了這里,因為我也忍不住摸了一下面前的這個男人,入手的只有冰冷的感覺。
“你別……”我剛想安慰河洛兩句,但是我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這個男人前面的身影上面,接著油燈的昏暗燈光我看清楚了,前面的倆個人分明就是我二叔和李海牛,我心跳的厲害,跳的劇烈,難道二叔和李海牛也找到這里了?也死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