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了老錨話語里面的風涼意味,但是我沒有反駁他,只是看著河洛問道:“這跟我們要找到路有什么聯(lián)系?”
河洛點了點頭道:“要看另外的兩個山洞里面的石板才能知道。”
我剛轉過身體來,老錨和大禹兩個人就開始往外面走了,河洛和我立刻就跟了過去,另外的兩個山洞大同小異,走到最后都會遇見一個好像是石壁一樣的石門,上面寫的都是繁復的花紋。
只是花紋各個石門上面都有些區(qū)別,河洛在看完所有的花紋以后,最后有回到了又新鮮痕跡的那個石門的面前。
老錨和大禹兩個人一直緊緊的跟著,他們也知道,沒有河洛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往下面走,所以兩個人跟的很緊,生怕我們忽然間跑走。
我和河洛也一直防備著這兩個人,這倆人算是讓我開了眼界,讓我見識到了人心的善變,所以就算兩個人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人畜無害,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應該就是這里了!”河洛指著面前的門說道,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打開這個門。
我看了看石門,用力的敲了兩下,里面?zhèn)鞒鰜淼某翋灥穆曇簦磥磉@石門很厚,用人力是基本上沒有辦法弄開。
用力的推了兩下,我石門紋絲不動,我的力氣對于石門來說就好像是蚍蜉撼樹,河洛的眉頭一只皺著,“也許有什么機關,或者是別的方法輕易的打開石門,絕對不會弄一個打不開的門出來。”
我用力的推著,腳下的石板都被我蹬的嗤嗤作響,老錨和大禹終于上來幫忙了,兩個人都用肩膀頂住了石門,用盡了力氣推了起來。
按說我們三個的力氣雖然不大,但是一千多斤的東西也能推起來,這石門雖然厚,但是重量最多也就是這個重量了,怎么會紋絲不動呢!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我的身體老了很多,現(xiàn)在推起石門有些力不從心,如果是之前,再來兩個這樣的力度也沒有什么問題,但是現(xiàn)在我根本受不了這個強度,只能坐在的地上大口的喘息。
汗水不斷的從我額頭上面滴落,我用衣服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老錨和大禹兩個人還在做最后的努力,但是兩個人做的還是無用功,一番推動以后,倆個人終于還是跟我一樣背靠著石壁坐了下來。
“河洛你確定就是這個門?不是其他的門?”老錨懷疑的問道,河洛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看著門上面的花紋。
老錨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不會在消遣我們吧!這石門是不是根本就打不開?”
河洛這時候才收回了目光,“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把另外的三個門都推一下,看究竟是是不是能打開!”河洛說道。
老錨楞了一下,忽然間氣急敗壞的說道:“好好好,老子還真的去試試去,說不定之前你們進的那個山洞就能打開,你現(xiàn)在就是在故意消遣老子,大禹,跟我走……”
老錨拉起了地上的大禹,氣急敗壞的就向山洞外面走了出去,很快兩個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洞的深處,我看了看河洛問道:“這門能打開嗎?”
河洛搖搖頭說道:“我是真的沒有騙他們,這里就這四個門,但是上面的信息根本一點的意義都沒有,我只能試一下能不能推開,既然他們不相信,就讓他們試去,說不定他們還真的能幫我們打開門!
我點了點頭,把后背往冰涼的石壁上使勁兒的靠了靠,讓身體的溫度趕緊降下來。
就在這時候,河洛忽然間站到了我的面前,手指豎在我的嘴邊兒上,噓了一聲以后,她拉起了我,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搞什么,但是看見她神秘的樣子,我沒有說話,只是順從的跟著她快速的向外面走了出去。
我們在走回頭路,到了四岔路口以后,河洛并沒有再進任何的一個山洞里面,反而是拉著我往回走,我心中更加的疑惑了,難道二叔根本就沒有在這里,河洛發(fā)現(xiàn)了,所以……
但是河洛現(xiàn)在不吭一聲,也不讓我發(fā)問,所以現(xiàn)在我的疑惑更加的重了,重的我現(xiàn)在恨不得就問個清楚。
一直到河洛把我拉進了一個貓耳洞里面,她的表情松了一些,我這才開口壓低聲音問道:“你帶我來這兒干什么?”
河洛也低聲說道:“那四個山洞根本就是死路,雖然上面有石門,但是我估計那四個石門是根本就打不開的,上面的文字也是在迷惑人的,我們進山洞里面的時候我感覺到山洞里面有風,就證明這山洞是有另外的出口的,那四個山洞我們都進去了,里面一點的風都沒有,我這時候才知道我們走進了一個誤區(qū)。
河洛指著貓耳洞里面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說道:“這個山洞里面有風,所以我認為,入口應該就在這兒!
的確,這個山洞看著雖然不大,也就五六十平方的樣子,但是里面卻不時傳來一股賊風,輕微,但是又讓人能感覺到,而且這個洞里面沒有任何的家具,只有地上一片狼藉,透露著一股腐朽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觸碰了里面的家具,所以這些已經飽經滄桑的家具立刻就粉碎了。
”應該是這里了!”河洛走到了里面的一處陰暗的地方,摸著墻壁對我說道,我走到了石壁跟前,用手抓住了石壁上面油燈,使勁兒的拽了下來。
這油燈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地上的家具都腐爛了,但是油燈竟然一點的事兒都沒有,看著油燈里面的黑色膏狀的物質,這可能就是河洛的說的鮫人尸體熬制成的燈油。
我慢慢的走到了河洛的身邊兒,油燈的燈光更加的晃動了起來,我們兩個的影子在油燈的晃動中在墻壁上面不斷的飛舞著,好像是兩個精靈一樣。
燈光的照射下,我還是看清楚了河洛指的地方。又是一個石壁,上面還是一些反復的花紋,只不過這些花紋好像是鏤空的,中間不時有風從里面吹出來。
我上前把油燈遞給了河洛,接著就用手使勁的推了兩把,但是沒有想到和之前一樣,任憑我使出了力氣,這石壁紋絲不動。
“我看過了,這上面沒有機關,跟進來時候最外面的石門不一樣,在這些花紋中間有一些小孔,風就是從里面出來的!
“還是推不開!”我對河洛說道,但是河洛忽然間蹲了下來,“怎么了?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問道。
河洛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面,忽然間抬起頭來說道:“你二叔肯定是從這里進去的,這地下面有痕跡,好像是石頭摩擦過去的痕跡,這石壁是能打開的。”
我聽了她的話,趕緊也蹲下了身體來,看了兩眼,果然是她說的那樣,地上有摩擦的痕跡,我腦袋里面靈光一閃,立刻站了起來對河洛說道:“你說是不是這石壁根本就不是推開的,而是拉開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靈光閃了一下,想到這一點以后,我立刻就伸手扣住了石壁上面的縫隙,用力的扯了起來,果然,只是一下石壁就松動了許多,發(fā)出了一陣咯咯咯的機括聲音,河洛一看也來幫忙,很快剛才還嚴絲合縫的石壁上面出現(xiàn)了縫隙,只不過這些縫隙之前隱藏在花紋里面,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看再久也不會看出來這些縫隙。
機括的響聲還在繼續(xù),最終石壁被打開了一個一米多寬的入口,帶著海腥味的風立刻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贿^里面再沒有油燈,顯得黑乎乎的,好像是一個吞噬的怪獸長大了嘴巴等著我們進去一樣。
我剛才一身汗,現(xiàn)在被冷風一吹,立刻打了一個冷顫,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前面,他們回去了,操,我就知道這婆娘在騙我們!走快點!你聽這聲音,肯定是他們找到了門,還打開了!崩襄^的聲音傳了過來,河洛拉住了我的手,直接就帶我進到了這個漆黑的山洞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