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蹌的向前面差點被河洛巨大的力量給弄摔在地上,不過我還是很快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的身體再向前沖,一陣勁風從我的頭頂掃過,我下意識縮了一下腦袋。
河洛很快就松開了我的衣領,我趕緊轉(zhuǎn)過身體來,當我看到身后的情形的時候,我吃了一驚。
東子,竟然是和東子,他現(xiàn)在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干涸的血跡糊滿了他的身體,這些傷口看上去應該是爪子抓出來的。
有些很淺,有些十分的深,好像是張開的嬰兒嘴一樣,甚至有些現(xiàn)在還在不斷的向外面流血。
東子的手上現(xiàn)在拿著一柄斧子,剛才從我頭頂掃過的勁風應該就是他用斧頭弄出來的。
“東子?”我趕緊喊了一聲,因為我看見他現(xiàn)在扭曲著臉又想向攻擊我們。
斧頭已經(jīng)被他高高的舉起,正沖著河洛,如果這一斧頭落下去,河洛絕對香消玉損了,河洛的動作很快,松開我的衣領以后直接向前面墊了兩步,到了東子的面前,斧頭隨著我猛烈跳動的心落了下來,但是因為河洛已經(jīng)欺身到了東子的面前,斧頭雖然狠狠的落了下來,但是河洛卻躲了過去,斧頭柄落在了河洛的肩膀上面。
接著河洛雙手緊緊抓住了斧頭柄,身體使勁兒扭轉(zhuǎn)了一下,斧頭就從東子的手里面脫手而出。
我的心這時候快要從喉嚨里面跳出來了,好在河洛身體靈活,要不然河洛被東子砍上一斧頭,我估計我要崩潰。
“東子,是我們!”我趕緊又喊了一聲。
“不用喊了,沒有用,他現(xiàn)在明顯的不清醒!焙勇逡贿厓赫f著,一邊兒把斧頭丟向一邊兒,東子忽然間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捂住了肚子立刻蹲在了地上,抽氣的聲音響起,他周圍的空氣好像是被抽干了一樣,只見他張大了嘴巴,使勁兒的抽著氣。
河洛結結實實的一腳撩在了東子的褲襠里面,我看的身體也是一緊。
“河洛別傷他。”我忍不住向前面走了一步喊道。
河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別愣著,趕緊幫忙把他綁起來!
我楞了一下,東子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我們,既然攻擊我們了,肯定就像河洛說的,東子現(xiàn)在有些不清醒。
既然是這樣,河洛的決定是對的,要趕緊把東子綁起來,不然他發(fā)瘋又跑了,我們上那兒去找他。
我們來這個島上為的就是尋找他和張廣川,既然現(xiàn)在遇見他了,就不能不管。
東子很好綁,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襤褸的不成樣子了,直接扯下來幾條,我飛快的纏住住了他的手腕。
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河洛這一腳不輕,就算是鐵人被打了這么一下,也只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幫好了東子,我把他翻轉(zhuǎn)了過來,他身上的有些傷口因為用力過度,有些不流血的因為劇烈的運動,現(xiàn)在又開始流血了,我只能繼續(xù)扯著他身上的布條幫他包扎。
“別吃我,別吃我,啊……”東子一邊兒慘叫著一邊兒掙扎著,我回頭看了一眼河洛,她皺著眉頭死死的看著東子,所有所思的樣子。
東子掙扎的越來越厲害,這里剛剛裹上,那里的傷口就又裂開了。
剛才他身上到處都是發(fā)黑干涸的血液,我也沒有注意看,現(xiàn)在拉近了距離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傷口比我剛才看見的多的多。
有些是動物的爪子抓傷的,但是還有一些好像是人為的刀傷。
“你這是在做無用功,就算現(xiàn)在包扎好了,一會兒他一掙扎還會有更多的傷口崩裂,到時候怎么辦?”河洛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知道就算現(xiàn)在包扎好了,一會兒他一掙扎傷口就會破裂,但是我沒有辦法。
“東子?你冷靜一下,我是小魚啊,你到底怎么了?張廣川現(xiàn)在在哪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你身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兒?”
“你問不出來的,算了,還是先把他打暈了吧!讓他冷靜一下。”河洛蹲下了身體看了一眼東子對我說道。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也只有昏迷能讓他安靜一會兒了。
狠狠的在東子的脖子上面來了一手刀,他哼了一聲就緊緊的閉起了眼睛,接著就在我的懷里面徹底的軟了。
河洛也過來幫忙,我現(xiàn)在也顧不上冷了,直接就把衣服下面扯掉一大塊,撕成布條給東子包扎。
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綁好的布條,河洛輕輕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雖然這地方的溫度很低,但是我和她都出了一身的汗
“他身上不只是抓傷,還有刀傷,你說會不會是張廣川……”
我猛然間抬起了頭來,我好像是明白河洛話的意思,東子是和張廣川一起上島的,東子現(xiàn)在瘋了,還一身的傷,而且還有刀傷,這很容易就讓人聯(lián)想。
刀傷只能讓我聯(lián)想到張廣川身上,除了他我想不出有別的人能在東子身上弄這么多的刀傷。
“這是近距離的刀傷,而且割的很慢,東子應該忍受了很大的痛苦,我估計當時他應該是被綁起來了!焙勇逯钢鴸|子胳膊上面的一個被包扎起來的傷口說道。
“我……我還是有點不相信張廣川會做出這樣的事兒,現(xiàn)在假設就是他,他為什么要對東子動刀子呢?根本就沒有理由,他雖然現(xiàn)在找倒了島,但是他走呢?沒有東子這個在海上經(jīng)驗豐富的人,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回到陸地上去的!”
我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張廣川一路上的表現(xiàn)讓我很難相信他是一個這樣的人
“人都會變的,誰知道呢!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人你說怎么辦?”河洛抬起頭對我問道。
我咳嗽了一聲,“我背著他回船上去,雖然東子私自離開了船,但是我們畢竟是一條船上的人,他跟了我二叔這么長時間,李海?隙ㄒ膊粫y為他,況且人都神志不清了,而且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說到傷了,另外的那些傷口你有沒有感覺到熟悉?”河洛又問道。
我楞了一下,另外的那些傷口看上去應該是什么爪子抓傷的,我還真的有些熟悉,忽然間我腦袋里面一閃。
“你的意思是,這些傷是……”
河洛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你可別忘記來了,棺材里面也有一個怪物,而且那個會在海面上漂浮的石頭棺材和島上的石頭棺材沒有什么區(qū)別!
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難道說這個島上也有怪物,我之前看見棺材的時候是想過有這個可能,但是后來棺材也沒有怪異的事兒發(fā)生,我就放在了腦袋后面,現(xiàn)在一想,如果棺材里面都是怪物的話,那之前我們兩個是有多危險。
“算了,這個先不提了,接下來的路要小心了,剛才如果不是我向你的身后看了一眼,說不定斧子已經(jīng)落在了你的腦袋上面了,我們兩個現(xiàn)在根本就不會在這兒說話了!
河洛的話讓我的手心汗津津的,心中一陣陣的后怕,是啊,剛才如果東子真的劈實在了,我估計我早就死的再也不能死了。
東子的身體很輕,我扛起來一點都不費勁,我們從出海到現(xiàn)在基本上沒有怎么正經(jīng)的吃過飯,所以減重減的厲害。
我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胳膊瘦了一圈,這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二叔每一次出;貋矶际怯趾谟质,只有在家里面休息一兩個月才會褪去臉上的黑色
說是回去,但是我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辦法確定方向,河洛的蟲子不管用,我們只能順著石頭走,當走到終點的時候,就是我們遇見腳步聲的地方,那個地方應該離海邊兒更緊。
我很希望風刮的大一點,趕緊把四周的霧氣給吹散了,這樣島上的情況一目了然,我就能看見海邊兒,還有船了。
事與愿違,風剛才還有,我們順著石頭走了一會兒,風越來越小,到了最后竟然消失了。
我的精神一直緊繃著,生怕霧氣里面再出來個怪物,到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時間顧忌東子。
肩膀上的東子越來越沉了,我知道是因為我體力下降的原因,而且之前我受了內(nèi)傷,現(xiàn)在背著東子,內(nèi)府都感覺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的疼。
“不對!”河洛忽然間停下了腳步,我終于堅持不住了,扛了這么遠,身體有些脫力,只能強忍著把東子緩緩放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有……有什么不對?又怎么了?”我抬頭看著河洛問道。
河洛用手里面的斧頭指著后面說到:“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我們就是從這兒聽見腳步聲然后走的!
“什么?”我疑惑的看了看前面,不遠處還是有石頭做的標記,怎么可能!我們根本就沒有回到好不好。
“你看這里!”河洛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地方,我放眼看去,一溜筆直的石頭,沒有什么不對啊!
“這個石頭很是特殊,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當我們轉(zhuǎn)方向走的時候,我撿到了一塊青色的石頭,上面還有一片紅色的痕跡,而且因為濃霧里面那個詭異的腳步聲,我特意在這塊石頭邊兒上,也畫了一道痕跡,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絕對看不出我這個記號,所以說我們就到這里!”
“那前面這些石頭呢?”我看了一眼,前面的石頭也是筆直的,應該是我們弄出來的記號。
“絕對不是我們弄出來的,說不定又是那個詭異的腳步聲作怪,知道我們不會跟著腳步聲走,所以就弄出了這個!”
我身上一個激靈,如果是河洛說的那樣子,真的防不勝防,我還是太年輕,經(jīng)驗不足,如果沒有河洛我估計我早就被扒皮拆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