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玉佩輕輕解下,和想象中不同,玉佩入手雖然有些涼意,但并沒有特別不同。沒等我仔細觀察,雷老夫人已經(jīng)對幾個黑衣人沉聲吩咐道:“趕緊將尸體處理掉,免得留下后患!”
她的語氣有些焦急,仿佛將尸體留下會造成更大的災(zāi)難一般。
我見她雖然上了年紀,但遇到突發(fā)事件絲毫不亂,處理起來更是雷厲風行,禁不住有些佩服。和雷老夫人出了房間,她一臉憂愁地說道:“一個月之內(nèi)出了三條人命,消息只怕很難再封鎖,再這樣下去,非要惹出大亂子不可!彼戳丝次遥J真地說道:“張先生,這件事兒就要靠你了,務(wù)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解決才行。”
我把手中的玉佩遞到她的面前:“您見過這個嗎?”
雷老夫人一生富貴,什么寶貝沒見過?自然不會對從女傭身上取下來的東西在意,只是隨便的看了一眼,但眼神卻瞬間就變了,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這……它怎么在這里?”
那神情和樣子顯然是認得這塊玉佩的。
我急忙問道:“怎么了?”
雷老夫人好像還有些沒緩過神來:“這是我二媳婦生前很喜歡的玉佩,可是已經(jīng)摔碎了,怎么會……”
難道這就是雷家二少奶奶在拍賣行買回來的玉佩?
我拿著玉佩借著月光細細地打量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玉佩上面果然有幾條細痕,像是碎裂后又被什么東西粘回到了一起。
雷老夫人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一模一樣的兩塊玉佩,或者說……”她似乎慢慢地反應(yīng)過來:“家里出了這么多的怪事,全都跟這塊玉佩有關(guān)?”
她顯然很難想象家里出了這么多條人命,始作俑者居然就是一塊玉佩。
因為事發(fā)突然,雷老夫人也沒了主意,我只好安慰她幾句,并保證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時間內(nèi)盡快解決此事。雷老夫人這才一臉陰沉的離開了,我拿著玉佩回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擱置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已經(jīng)有很多個未接電話。
電話全部來自于初一,時間已經(jīng)有些晚了,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撥回去的時候,他居然又打了過來。
我急忙接起,只聽他冷冷的道:“我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買了今晚的機票,明天一早就能趕到西安跟你匯合,你那邊如何?”
我把在雷家發(fā)現(xiàn)的線索,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初一沉默了片刻:“不要心急,等我到了之后一起對付。”
我嗯了兩聲,初一又不放心地交代了我?guī)拙,這才掛上了電話。
經(jīng)過這一折騰,我更是毫無睡意,干脆拿著玉佩在燈下研究起來。玉佩呈扇形,沒有任何花紋紋路,或許是時光久遠,已被打磨的光滑無比。玉佩的品質(zhì)中上,并不是十分罕見的寶玉,而且里面紋路清晰,受損嚴重,迎著燈光照射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里面的裂痕呈現(xiàn)著妖艷的紅色。
難道在雷家翻云覆雨,惹出這么多麻煩的陰物就是它?
可它平平無奇,甚至一點兒陰氣波動都沒有,以我處理陰物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它真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研究了半晌沒有結(jié)果,我也真是累了,最后倒在床上睡下。第二天我是被一陣雷雨聲驚醒的,窗外黑壓壓的,電閃雷鳴,巨大的雨點像是潑水般砸在玻璃窗上。我揉了揉眼睛,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鐘,而初一也發(fā)了短信告知我因為天氣原因,西安機場關(guān)閉,他的飛機晚點,此刻他正在千里之外的某個機場等候通知。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卻忽然間覺得好像少了什么。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猛然一驚,昨天晚上我一直研究的玉佩居然不見了?我急忙跳下床,仔細的搜尋了一番,卻始終沒有找到它的影子。
我打開房門,門外的小梅聽到動靜,急忙走了過來:“張先生,您醒了。”
“小梅,昨晚有人來過我的房間嗎?”我以為有人趁我睡著后,進入房間拿走了那塊玉佩。
小梅卻茫然地搖了搖頭:“沒有……”
那么就是玉佩自己消失了?
小梅見我臉色難看,慌張地問道:“張先生,您沒事兒吧?”
我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沒事!
小梅這才笑了笑:“老夫人把家里的人叫了回來,都在客廳里呢。她還囑咐我說,等你醒了就請你過去一趟。”
看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還是刺激到了雷老夫人,她把全家人都叫來一定有要事叮囑。
我換了套衣服,跟隨小梅來到客廳。只見寬敞的客廳中沒有一絲聲音,幾個人影籠罩在黑暗中,閃電猛然劈過,白光驟然映照在每個人不安的臉上,像是詛咒降臨,讓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見我進來,雷老夫人起身相迎,并向房間里的三個人介紹道:“這位是張先生,是九宮山馬道長的朋友!
而隨著雷老夫人的介紹,我的目光也落在了客廳中神色各異的三個人身上。
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她神色嚴肅,不茍言笑,看上去非常的沉悶。而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年輕少女,睜著大眼睛一臉的不解,仿佛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氣氛如此古怪?壁爐一旁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正皺著眉毛,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
根據(jù)之前收集到的線索,不等雷老夫人介紹,我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這三個人的身份。
中年女人是雷老夫人的大兒媳婦,在丈夫車禍身亡之后,她就心如死灰,無悲無喜的活到了今天;而壁爐旁的年輕男人就是她的兒子,自小被雷老夫人送到國外的孫子;年輕少女是孫子的女朋友,因為初來乍到,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雷老夫人的介紹很快印證了我的看法,她繼續(xù)說道:“家里最近不太平,阿哲,我已經(jīng)讓人訂了今天的機票,你馬上就回英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