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杏離開首都星利沃維坦已有六天。
這時間已長到秦珩看到自己的晨勃時,不自覺地想起她。
他與她上次這樣長的分別是在什么時候?秦珩坐起身來,打開一盞壁燈,剛起念要回憶,身旁的那位女伴就識趣地探身下去,用唇舌撫慰他生理的躁動。他抓住那女伴卷曲的黑發(fā),漫不經心地想到:
應該讓秦杏也好好練練口交。
父親依舊沒有回他的訊息,他企圖推掉的那場酒會注定還是要去。秦珩穿上女伴遞過來的正裝,看著她那一雙充滿期待的藍眼睛,莫名有點煩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今天不能帶你!
瞧著她的眼睛又暗淡下來,面上滿是失落,他對此倒并無半點憐惜。人貴有自知之明,她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本能讓他帶她去那酒會?沒有譏嘲她已經是顧了情分。雖然他沒指望紓解欲望的女伴是什么太聰明的人,但一想到身邊的這位懷有這樣可笑的想法,他還是覺得難以忍受,看來更換女伴要提前登上日程了。
鏡子里映出秦珩一雙碧綠色的眼。他很滿意自己眼睛的顏色,這正是他來自秦家最鮮明的標志。他很享受人們見到他的綠眼睛,聽到他姓秦時的恍然之色。這雖然的確有些孩子氣,但是他卻到底上了癮。
“您今晚還回來嗎?”
那女伴又開口問他,打斷了他的自我欣賞。秦珩皺起眉回頭看她,她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這話的不適宜,露出幾分怯怯之色。他沒有回答她,也不再看她一眼,理了理衣襟,轉身便離去了。
但這場酒會,倒遠在秦珩的預料之外。
他一直試圖聯(lián)系卻苦于沒有門路的成不衍笑著向他舉起酒杯:
“我聽他們幾個說,秦先生從不參加什么酒會,一時興起,就借了他們名義請你過來!
秦珩也舉起手邊的酒杯向他致意,輕啜了一口,看了看身旁的那幾位熟人,佯裝惱怒地笑道:
“怎么?認識這么久還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而且我想結交成先生這么久,你們還不幫我引薦,自罰叁杯不過分吧?”
他這話說完便笑著望向成不衍,解釋道:
“我一直不太適應酒會,所以就很少參加。今天也是難得心血來潮,沒想到竟遇上您了,也實在是意外之喜。”
成不衍搖頭笑笑,語氣十分隨和:
“今天也不是什么酒會,我更不耐煩那樣的活動。只是一個私下的朋友間的小聚會罷了。前些日子我和他們聊天,無意間提起你,想著一直沒機會認識你,就借了這么個托辭,瞧瞧你我有沒有緣分。”
這番話倒印證了成不衍傳言中的性格乖張,行事恣意。秦珩點了點頭,繼續(xù)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看來我和您也是的確有緣了!
這話似乎正合成不衍的意,他立時爽朗地笑起來,伸出手來親昵地拍了拍秦珩的肩膀:
“是啊,既然是有緣人,就不要‘您’來‘您’去,也不要叫什么‘先生’了,你叫我‘不衍’,我叫你‘秦珩’就是了!
秦珩也跟著他笑起來:
“是,我也覺得那稱呼太生疏太客氣了!
坐在秦珩右手邊的詹姆斯·懷特把那碟玉米片朝秦珩推了推。
“和成不衍,就完全不要客氣,他最愿意交朋友,又最講情誼!
成不衍認同地點點頭,又指了指詹姆斯同秦珩道:
“我現在突然想起來,就是詹姆斯聊起了你,我才忽然想到,我怎么能沒跟你認識!
秦珩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這酒的確不是凡品,入口清甜,回味悠長。轉過身瞧著詹姆斯,笑著問道:
“你們怎么想著聊起我了?”
詹姆斯咀嚼著一塊玉米片,有點含糊不清地答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碰巧不衍談起鋼琴,我說你養(yǎng)著的那個半冷凍人好像就彈得不錯!
“我當時倒是挺吃驚,我以為半冷凍人差不多已經絕跡了!
成不衍興致勃勃地補充到。
對于這樣的疑問,秦珩已經遇到了太多次。實際上,他也并不避諱秦杏的存在,很多時候,秦杏在某種意義上倒更像是他的一個奇妙的戰(zhàn)利品。
“半冷凍人確實不多見了,現在對純冷凍人的管控越來越嚴,想用他們繁育出半冷凍人已經沒有可能了!鼻冂癫痪o不慢地說道,他不怎么急于講秦杏的來歷,而是更享受因此被矚目的感覺!拔夷俏,其實算是我父親的私生女,我父親當初鉆了制度的空子,因為‘鋼琴事變’買下了她的母親,后來就有了她!
成不衍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鋼琴事變’!可是我聽說那幾個參與者的后代幾乎最后都選擇回到冷凍人撫育院了!”
秦珩得意地笑了笑,他繼續(xù)補充道:
“對,是‘幾乎’,除了我那位,她拒絕了冷凍人撫育院,她甚至哭著抱住我,跟我說‘我是你的了’!
這段話說下來,不只是成不衍驚訝,連詹姆斯都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真有你的,你是怎么唬得她拒絕冷凍人撫育院,徹徹底底服從你的?難道她沒繼承她生母的記憶?”
秦珩搖了搖頭,也拿起一片玉米片:
“她繼承了她生母全部的記憶,而且,雖然她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她還是始終非常地愛她,認為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理!
“她的生母是?”
秦珩抬頭望向成不衍,很明顯他對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于是秦珩便從善如流地答道:
“也姓秦!
成不衍聽到他的回答后明顯更加震驚。秦珩左手邊的徐越立刻追問道:
“從剛才我就想問,這個‘鋼琴事變’到底是什么?我怎么完全沒有印象,她生母算是什么大人物嗎?”
秦珩剛想回答這個問題,成不衍就先開了口:
“你不知道才說明我們的工作做到位了,這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近百年的大丑聞了。起因是…你也知道那位喜歡音樂,還偏愛地球時代風格的,我們沒有辦法,就請了純冷凍人來。剛開始那兩次演奏都一切順利,沒有想到第叁次的時候,那位姓秦的鋼琴家在演奏即將開始的時候突然罷演,稱‘冷凍人也是人,需要得到更多的尊重和自由,現在的所有針對冷凍人的政策都是充滿惡意,企圖扼殺冷凍人的’。當時那位本來身體就不很好,因此又是舊病復發(fā),一些本來就對冷凍人政策有意見的人立刻咄咄逼人,現在聽著倒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可能有冷凍人能夠做出這事來了。但是當時可是的的確確慫恿了不少冷凍人上街游行,要什么權利自由的!
徐越顯然對這些事一無所知,又繼續(xù)問道:
“那時候對冷凍人管控那么松嗎?居然還能上街游行。”
詹姆斯好像對徐越的一無所知很不理解,回答他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最剛開始復蘇冷凍人的時候,他們還享有和我們一樣的地位呢,這不是后來越來越發(fā)現他們的愚鈍,才開始加強管控的嗎?你銀河時代史是不是一點都沒有聽?”
徐越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企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也不是,我只是一聽到‘舒瓦瑟爾’這四個字就走神,其余的時候倒還好!
成不衍笑起來:
“那你也差不多大半銀河史都沒有聽了!”
似乎是刻意為之,除了秦珩和成不衍,那幾人都先后以不同的理由提前離開了。
秦珩在見過詹姆斯離開前給他遞來的那個眼色,就明白今天成不衍還另有事情找他。
直到終于只剩下他們兩個,成不衍給他斟滿了酒,才不慌不忙地進入了正題。
“秦家的軍火一直在業(yè)內名頭都很響,品質更是上乘。我們一直希望能夠和秦家形成更加穩(wěn)定的合作關系!
秦珩并不意外成不衍的這番話,其實從他見到成不衍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料到了他的來意。
“能被這樣看中,那實在是我們秦家的榮幸。不過至于合作關系的細節(jié),我們最好還是慢慢敲定!
成不衍贊同地點了點頭,又接著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其實我個人還有個不情之請。”
“不情之請?”
他略微躊躇了一下,才答道:
“我想見見,那位秦姓鋼琴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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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fā)現冷凍人受到待遇差的原因前面沒有怎么解釋,實在是我的罪過,設定太多太雜就會這樣。后面我多注意一下。不過其實這個具體原因我本來就是打算慢慢展開的,但是我沒想到我居然可以這么這么慢qwq
今天也是一邊寫設定一邊忘設定的一天呢(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