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火哥?”在我看著那兩簇三葉草發(fā)呆的時候,趙露露卻突然湊了上來。
我用手電光晃了晃三葉草,跟她說:“看草呢,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本來就已經很冷了,而且這里還是在荒蕪的戈壁峽谷,這些草竟然還能生存!生命,還能創(chuàng)造多少奇跡?”
趙露露笑了笑說:“火哥,你是記錄探險手記都有些職業(yè)病了吧,這么容易感嘆!”
“可能有一些吧。”我笑著搖了搖頭。
趙露露就坐在我旁邊,看著那兩簇三葉草,一段時間后跟我說:“火哥,這些草,應該不簡單!
“嗯?怎么不簡單了?”我有些好奇。
趙露露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毒物生活的周圍,通常會伴隨著解藥的,這里既然是蒙古死亡蟲的活動范圍,這些草,可能是死亡蟲毒素的解藥!”
“真的?”我一聽,立馬就樂了。
對于傳說中的蒙古死亡蟲,我最擔憂的還是它的毒素,雖然我們帶了不少解毒藥,但是能不能解死亡蟲的毒,這我心里可一點譜都沒有,F(xiàn)在既然有專門針對的解藥,那我們如果真遇到死亡蟲,自然就更有底氣了。
不過,趙露露呆了一會兒,狡詐一笑說:“不敢保證,因為從來沒有驗證過;鸶纾绻惚凰劳鱿x咬了,那我就得拿你試驗一下了!
“呸!你咒我呢?”
趙露露嘿嘿一笑,沒有接話。安靜了一陣,她卻又轉過頭,小聲問我:“火哥,你覺得,如果我們一直都引不出死亡蟲,何助理要我們在這里待多久才會放棄?”
她這個問題,還真把我問住了,思考了有段時間才回答說:“我也不知道,不過資料中既然說雨后死亡蟲出現(xiàn)的可能性比較大,那這里的空氣重新干燥起來,他也就該放棄了吧!
趙露露噘著嘴搖了搖頭:“我不這么認為。何助理這個人太深沉,我覺得就算是過了最佳的日子我們也走不了,這十五萬不是這么好掙的。你忘了周康了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甚至死了人都不在乎!我覺得還是應該把合同上規(guī)定好日期!
我苦笑了一聲說:“合同都已經簽了,再后悔也沒用了,F(xiàn)在我們只能期盼真的能引出死亡蟲了,有四十五萬酬金,誰會去選擇十五萬?”
“也是......”趙露露妥協(xié)了。
說真的,我口頭上雖然說著期盼引出死亡蟲,但實際上我心里也是有些矛盾的,既希望它出現(xiàn),又希望它別來。
我們時而發(fā)呆,時而檢查陷阱區(qū),時而聊天,三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度過,跟大毛二毛兩人換了班,躺在帳篷里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吃了早飯活動了一下,我又跳到了車斗上。何助理準備的雄黃酒,瓶子較小,沒有特殊的包裝,就像是啤酒瓶一樣,一箱足有十二瓶。我從里面拿出兩瓶,全部倒在陷阱上,退到帳篷旁繼續(xù)等待著。
這種等待讓我想起了當初在大興安嶺等待雪女的日子,同樣都是枯燥和無聊,不過不同的是,眼下的任務酬金更高,但同時也更加危險。
昨天的雨夾雪,讓這荒蕪的戈壁峽谷地面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但經過一晚上的消磨,現(xiàn)在大部分卻都已經融化,潤濕了大范圍的地面,同時也讓這天氣更加寒冷了一些。
經過一上午的揮發(fā),雄黃酒的消耗應該已經不小了,中午吃過了午餐,我專門又給續(xù)上了兩瓶,估計足夠消耗到晚上了。
等待中,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度過,夜幕降臨后,我們依舊是根據(jù)昨天的協(xié)商,輪流值守。人多的好處在這里就體現(xiàn)了出來,昨天值守過的人,今天就沒了任務,我也沒操心外面的事,在帳篷里面一覺直接到了天亮。
一天兩夜的消磨后,今天的地面也開始干涸了起來。何助理在當初跟我們講述死亡蟲資料的時候,就曾告誡過我們,探險的時候不能急躁,但實際上,今天看到這干涸的地面,他本人卻已經開始有些急躁了。
等,我們等得起,就算死亡蟲不出現(xiàn),我們也有十五萬的酬金,付出的只是一些等待的時間而已?墒呛沃聿恍校枪椭,在花錢雇傭我們辦事,而且他的上面還有老板,單單基礎酬金就能有十五萬,足可看出他上面那個老板有多么重視這個任務。
急躁之下,何助理親自給陷阱續(xù)酒,而且一連續(xù)了四瓶。那濃濃的雄黃酒味道,即便是隔了很遠,我也依稀能從空氣中嗅到一些。
“何助理,這個方法靠譜嗎?雄黃酒真能引來死亡蟲嗎?”等何助理扔下酒瓶,回來以后,二毛忍不住發(fā)問了。
何助理臉色很快就黑了下來,瞪著二毛就問:“你還有比這個更靠譜的辦法嗎?”
二毛咧了咧嘴,看樣子是不想跟何助理較真了?珊沃韰s哼了一聲,帶著一些怨念說:“等,繼續(xù)給我等!死亡蟲不在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活動,當然需要時間把它引誘出來!現(xiàn)在起,晚上也要繼續(xù)續(xù)酒,在沒有抓到死亡蟲之前,誰也不許回去!”
急躁中,何助理已經開始露出了他的猙獰面。我們聽了當然心有不滿,但沒辦法,誰讓他是雇主,我們只能咬著牙等下去了。
可死亡蟲卻好像是專門跟我們捉迷藏一樣,一連四瓶雄黃酒,愣是沒辦法把它引出來,下午我續(xù)上四瓶以后,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甚至還差點讓何助理聽到。
等待中,這一天總算度過,始終沒能引出死亡蟲,何助理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趁著雨夾雪的便利,我們來了,但是現(xiàn)在地面已經干涸,就連空氣也逐漸干燥起來,再過段日子,想要引出死亡蟲就越來越難了。
晚上,大毛又續(xù)上了四瓶雄黃酒,回到帳篷一言不發(fā)。在雄黃酒的引誘下,死亡蟲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今晚的值守任務可就重了不少。
我跟趙露露是今晚值守的最后一班,三點多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說實話,等到這里,我已經對死亡蟲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值守中,我的大部分注意力卻都還在那陷阱上。
三個多小時過后,其他人也相繼轉醒。這一天,空氣的干燥程度,已經和我們來的時候沒什么區(qū)別了,何助理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不過我沒理他,活動過后吃過早餐,我又拿出了幾瓶雄黃酒。到了現(xiàn)在,續(xù)酒這個動作和行為,已經成了習慣和應付,等帶來的所有雄黃酒用完,估計何助理也該放棄了。
心里想的挺好,可是這賊老天卻好像故意跟我開玩笑似的,等我拿著酒瓶來到陷阱旁,擰開剛打算續(xù)上的時候,我的心跳卻突然開始加速,一股濃濃的危險感,自陷阱的下方直面撲來......
(關于死亡蟲的爭斗,即將開始,林焱他們會碰上什么危險?又能不能成功捕獲死亡蟲?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