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強迫癥,跟醫(yī)學上的解釋不大一樣,生活中“強迫癥”這三個字,更多的時候是被當做玩笑話來說的。
按照我的理解,所有收藏愛好者,都是強迫癥人群。其實包括我在內(nèi),每件探險事跡都要寫到探險手記上,想要寫滿整本書,這也有強迫癥的嫌疑。
我這句解釋,不免有些開玩笑的意味,但偏偏趙露露也找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索性就不再說話了。
在蒙古包里適應了一下,我們放下所有的行李,就走出去買了點牛羊肉和奶酪當做晚餐,吃過以后就在這附近隨意轉了轉。
這個地方的晚上比較熱鬧,當?shù)厝饲么蛑,圍繞著篝火,歌舞升平,生活得是多姿多彩,其樂融融。
自然也有其他的游客在住宿,不過我們卻沒跟他們打招呼,在遠處看了看,就直接回蒙古包休息去了。
當天晚上也沒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任務時間是在后天,這兩天里,我們倒是比較悠閑。
為了這次的任務,何助理專門租了兩輛皮卡車,我們和獵戶六人組各自要過了一把車鑰匙,開始了采購計劃。
我們按照之前羅列好的清單,購買了許多固體燃料,另外還有一些鞭炮、冷煙花和匕首等等一系列常用的探險工具。買完了這些,我思考了有段時間,總覺得還是少點什么。
蒙古死亡蟲有多么危險多么難纏,我不知道,不過想必不會差到哪里去。這個時候,應該有幾把槍才保險,不過這東西,我們根本買不到,鳥槍都是違法的。
槍不能考慮,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一些遠程攻擊的武器了。思考了一陣,我想到了當初離博士定制的彈射機械繩索,那東西也勉強能當做遠程武器了。于是,我又專門找到這一類的門店,定制了兩個。
做完這些,我們的準備工作就算是結束了,回到草原后,我們沒了其他事,這兩天就當是在旅游了。
隨便轉轉逛逛,這悠閑的一天很快結束。第二天下午,我們在草原上看著當?shù)啬撩褓愸R,正鼓掌歡呼呢,卻突然聽到了何助理的聲音,招呼著讓我們過去。
不僅是我們,獵戶六人組也來了。
何助理上午單獨開車外出了一趟,現(xiàn)在是剛回來,正站在皮卡車旁。我們問他有什么事,他不說話,只是指了指車斗,我們看過去才知道,原來是我們昨天定制的東西到了。
車斗上不止有我們訂購的機械繩索,還有六套機械弩箭,估計就是獵戶六人組定制的了。從這定制的東西上就能看出我們兩隊的區(qū)別,思考的方向都不大一樣。
除了這兩樣東西,還有兩箱雄黃酒,另外也有一個被密封起來的黑箱子?粗谙渥,我有些納悶:“何助理,這箱子里面什么東西?”
何助理神秘一笑,跳到車上把箱子搬給我,放到地上打開以后,我們?nèi)慷急粐樍艘惶,這箱子里面竟然是炸藥!
為了對付蒙古死亡蟲,何助理連炸藥都準備出來了,這也太瘋狂了吧!
何助理拍了拍手解釋說:“我認識一些建筑隊的人,托關系偷偷搞出了一些火藥,然后請人專門制作了這些炸藥,有備無患!”
我苦笑著說:“行,服了,不過希望我們用不上炸藥吧!
最后這一批東西到來,我們的準備也就齊全了,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等出發(fā)了。
這天晚上,我們休息得很早,第二天早早地起床,洗漱完吃過東西,就已經(jīng)開始準備探險了。
探險的一系列工具,甚至是獵戶小組準備的東西,也全部都裝到了我們的車斗上,四個人在車里面倒也寬敞。
而何經(jīng)理則跟獵戶六人組同一輛車,三個人坐車斗,四個人在車內(nèi),由何經(jīng)理開車在前帶路,我們跟隨在后面。
保持著這種隊形,我們奔著戈壁灘的方向疾馳,很快就出了草原范圍,到達了戈壁灘。不過,何經(jīng)理卻還在繼續(xù)往戈壁灘的深處行駛,似乎是為了更有把握引出死亡蟲。
這戈壁灘地貌奇特,峽谷眾多,怪石嶙峋,路面也有些崎嶇,不免給車輛行駛帶來了一些困擾。大約又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們總算停了下來。這個地方,距離人口聚集區(qū)已經(jīng)很遠了。
冬季的隔壁攤十分寒冷干燥,我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都有些不大習慣。下車的地方,是在一處峽谷旁,這峽谷地面上,堆積著一些寒冷的黃沙,放眼望去,荒蕪的地面上還有零星的沙丘存在。
按照何助理的話說,曾經(jīng)就有不少探險者在這里目睹過死亡蟲的影子,之前我們看過的照片也有幾張是從這里拍下的,可以說是戈壁灘上最容易出現(xiàn)死亡蟲的地方了。
我們兩隊是收錢辦事,當然沒意見,下了車就開始在峽谷的巖洞下面搭起了帳篷。死亡蟲不見得短時間內(nèi)就會出現(xiàn),甚至能不能被引出來都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持久戰(zhàn)的準備。
而搭建完了帳篷,預報中的雨夾雪總算來了。
我們草草吃了些東西,然后就開始準備了。從車上帶下了一些簡單的工具放在帳篷里,把車停在距離我們帳篷的不遠處,車門打開,以防萬一,隨時準備跑路。
獵戶六人組從我們車上取下了他們設計的打獵陷阱,在一座小沙丘下布置起來,而我則在車上取出兩瓶雄黃酒,全部倒在了陷阱的中央。準備完畢,我們就各自回了帳篷,坐在帳篷邊,隨時觀察著沙丘的動向。
觀察中,我們四個還在外套下面固定上了木塊,以防死亡蟲的閃電攻擊。
雨夾雪的規(guī)模很小,從下午到晚上,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jīng)停了。經(jīng)過這場雨夾雪之后,空氣果然比之前濕潤了些,當然也更冷了一些。而這期間,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死亡蟲的影子。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揮發(fā),估計雄黃酒的味道已經(jīng)淡了很多,不過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晚了,我們也就沒再續(xù)酒,暫時先安穩(wěn)地度過這一夜吧。
不過,夜里總還是要有人輪流值守的,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三個小時一換班,最先輪到的是我跟趙露露。
等黑夜降臨,我們吃過了晚餐,其他人躺在帳篷里,而我則單獨把一個探照手電打開,放在了陷阱的附近,然后才回到趙露露的身旁坐下。
值守的時間里有些百無聊賴,我端著手電四處晃動,想要看看這峽谷的夜景,晃動了沒多久,卻在峽谷下發(fā)現(xiàn)了兩簇奇特的三葉草,隨風招展,在這荒蕪一片的戈壁峽谷里顯得格外突兀......
(原計劃里,當?shù)亓曀椎臍夥蘸唾愸R過程是打算詳寫的,但總考慮到“拖沓”這兩個字,愣是硬生生的略了過去,快速開始了探險。說真的,在這個過程里,卡文卡得厲害,而且省略強寫,我想要的那種節(jié)奏和感覺也有點不滿意,挺糾結的?傔@么卡的話,我受不了,以后還得多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