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有趣,她算是身為蘇決的意人,也很難有機會出席這種重大場合,除非是……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胸口便驀然一窒。!
魏清見看著我,頗為和善的笑笑,沖我點頭招呼。
果真被寂樹言重,這女人絕不會輕易離開幽都的。
以前聽我提到阿離時,她眼便會閃過異樣的光芒,沒想到短短數(shù)日后,她便名正言順的站在了他的身邊,真是好本事!
只是這跟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定下神,將視線重新放到阿離身,“請問這位帥哥,我可以走了么?”
他微微頷首,蘇決便揮手撤了屏障。
然而才現(xiàn)出身形,便有人冷不丁的拉住了我的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緊張道:“姐姐,你沒事吧?我方才感受到這邊有異動,又聽人說你往這邊來了,嚇的要死……”
這份罕見的熱情與在意,確定是我認(rèn)識的初七沒錯了。
我默默將手抽了出來,安慰他說:“放心吧,我沒事。”
初七松了口氣,“那好!”
說完這話,又難掩心激動,大力擁抱了我一下。
片刻后,才留意到對面的幾個人。
對于阿離,他自然是不陌生的,所以很快收斂神情,恢復(fù)了鎮(zhèn)定。
初七沉著道:“不知冥王大人駕到,況且都有失禮之處,請勿見怪。”
阿離下掃他一眼,“無妨,這些我曾聽說過關(guān)于妖界首領(lǐng)之事,沒想到竟然如此年輕!
初七客氣道:“仗著師父和幾位叔叔的光彩罷了,我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還很多,以后還請冥王大人多多指點。”
阿離淡淡道:“好說!
初七微笑道:“天色已然不早,大人是想回住處歇息,還是先到清溪界小坐?”
阿離目不斜視道:“去清溪界吧,在下有些話,想跟新首領(lǐng)聊聊!
初七下意識看過來,我心領(lǐng)神會,立刻道:“沒關(guān)系,我自己回去好!
他卻依然不放心,揮起手揮了下,一個美艷高傲的女人便現(xiàn)身出來,分別對著初七和阿離行了禮。
“碧鸞,姐姐這邊勞煩你了,今晚不必回來,在那里守著吧!
“是!”
吩咐完后,初七便帶著阿離他們離去,我則開始審視面前這個名為碧鸞的女人。
她長得實在太漂亮了,脖頸修長,看去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鵝,但是卻完全不惹人討厭,仿佛生來該如此似的。
我看她的時候,她也在悄然打量我。
我笑笑,“以前常聽老虎叔叔說起姐姐,沒想到今日能有緣得見,真是榮幸之至。”
她扯起嘴角,“你管敖川叫叔叔,為何卻叫我姐姐?這么算下來,我豈不是矮了他一輩?”
我眨眨眼睛,“可你這么年輕漂亮,我要是叫你阿姨,又實在開不了口。”
她說:“那你便直接喚我名字吧,咱們妖界沒那么多人類的規(guī)矩!
我點頭應(yīng)下,路,眼睛總是控制不住往她那邊看。
這個名為碧鸞的女人,便是四大圣獸唯一的雌性,朱雀。
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她沒有那種銳氣的英氣,反而顯得很嫵媚妖嬈,一顰一笑仿佛都能俘虜人心。
到了薔薇小筑后,有小妖怪送了飯食過來,依照著初七的叮囑,所有飯食都是熟的,非常豐富而且精致。
我邀請碧鸞像一起用飯,她爽快的答應(yīng)了。
然后我便同她說起了在竹林邊的經(jīng)歷,末了道:“雖然并未正式確認(rèn)對方的身份,便是他竟然能變幻成初七的樣子,還能利用幻影迷惑人心,所以我猜想他應(yīng)該是螭魅。”
碧鸞聞言蹙眉,“這些可惡的家伙,三界才和平多少年,又開始跳出來興風(fēng)作浪,意然還敢變化成新首領(lǐng)的樣子,簡直罪不可恕!”
我問:“兩天后的儀式應(yīng)該布置妥了吧?”
她微微瞇起眼睛,“你是在懷疑我們的能力嗎?”
我說:“不,我只是擔(dān)心初七罷了,今日對方可以變幻成他的模樣來欺騙我,明天可以變化成他人的模樣來欺騙初七。要知道,螭魅不僅可以外表變化,連能力都可以模仿,碧鸞和敖川叔叔你們自然沒問題,可以辨認(rèn)出真假,但別的妖怪呢?”
碧鸞道:“不管如何,大家都只能盡力而為,保證這次接任儀式順利進(jìn)行。這并不是小事,所有賓客都在已聚首在九重天,絕不能讓他們看了我們妖界的笑話,所以算地冒烈火,天下刀子,儀式都決不能改期或終止!”
她的回答,雖然語氣堅定,但是卻也并未否認(rèn)儀式會有不可控制的危險。
這讓我對初七的處境,愈發(fā)的擔(dān)心了。
雖說他現(xiàn)在貴為妖界首領(lǐng),但是目前的處境來看,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否則的話,九重天妖怪千千萬,絕不會輪到他出頭。
吃過飯后,碧鸞躺在房間里休息,我則坐在走廊下發(fā)呆。
心里亂糟糟的,一會兒想初七,一會想兩日后的接任儀式,然后又想起了竹林里,同阿離相見的情形。
沙沙……沙沙……有人靠近,守在門外的小妖怪走了進(jìn)來,“姑娘,外面有人找您,是否讓她進(jìn)來?”
我很好,“誰啊?”
小妖怪搖頭,“不認(rèn)識,但是長的非常漂亮和善!
漂亮和善的女人?我疑惑的站起身,隨著它到了外面,看到了籬笆墻外的身影,方才恍然大悟。
是魏清見,她來這里做什么?
遲疑了片刻,我出去,將她接了進(jìn)來。
她顯得有些愧疚,兩手握在一起搓揉,“這么晚了,還過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我笑笑,“我也是夜貓子,不到半夜根本睡不著,正犯愁做點什么打發(fā)時間呢,你來了。”
聽我這么說,她才稍稍恢復(fù)正常。
碧鸞在屋子里休息,我也不方便請她到屋子里打擾,于是便道:“今晚夜色這么好,咱在外面坐坐吧,喝酒么?”
她連忙擺手,“謝謝,不過我一沾酒會起疹子。”
我說:“那太可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