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悶笑了一聲,然后把她抱起來往屋里走,一邊看向旁邊的韓念:“水準(zhǔn)備好了嗎?”
韓念老實(shí)的低著頭:“在里面了!
“知道了,你也去歇著吧。”張良說著已經(jīng)走進(jìn)了臥室,他雙手抱著懷瑾,只能用手肘合上了門。
懷瑾被他放在床榻上,借著燈光,懷瑾看到屏風(fēng)后面有冒著熱氣的木桶,于是可憐兮兮的望向張良:“明天洗行不行?今天動不了了?”
張良不由分說,溫柔又堅(jiān)決的給她把衣服扒了。
懷瑾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張良帶著溫柔的笑意,將她抱進(jìn)了浴桶里,然后自己也脫掉落了灰的衣服坐進(jìn)來。
既洗之則安之,懷瑾決定速戰(zhàn)速決,拿了邊上放著的豆莢把全身搓了一遍,然后就準(zhǔn)備出去。
然而看到張良安坐在浴桶中,雙眸緊閉,像是睡著了一樣,胸口均勻的起伏著。
他……應(yīng)該也累了吧?想到他這兩個月的風(fēng)吹日曬,勞心勞力,懷瑾就一陣心疼。摸了摸他的臉頰,張良睜開眼,有些疲態(tài)。
懷瑾剛摸過來一塊干布巾,準(zhǔn)備擦干身體上床睡覺,可剛站起來就被張良拉回去,水花濺得如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珠簾,這下連頭發(fā)都半濕了。
她立即求饒:“明天、明天!我今天快累死了。”
張良卻不言語,一雙旖麗的眸子變得幽深,似是有些不滿意。
懷瑾討好似的在他嘴上親了親,又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環(huán)著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聲道:“明天你要怎么著都依你!
想著又在他秀挺的鼻梁上親了一下,張良從嗓子眼里發(fā)出一聲輕笑,雙手環(huán)上她的腰,越抱越緊。
懷瑾挫敗的低下頭,果然男人的精力就是比女人旺盛么?想著又幽怨的看著他,也就她這會兒累了,換個好日子不干死你丫的!
“我抱你。”誰知張良只是抱著她起身,仔仔細(xì)細(xì)給她擦干了,然后把她抱上了榻。
一睡到柔軟的棉被上,困意立馬浮現(xiàn),懷瑾打了個哈欠,燈就滅了,旁邊一個充滿熱量的身體躺下環(huán)住了她。
不到一分鐘,懷瑾瞬間入了夢鄉(xiāng),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放松的睡覺。
本以為會睡到中午,誰知天才剛亮,夫妻倆雙雙醒了過來。但都不想動彈,被窩里抱在一起躺著,不一會兒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禁欲了好幾個月,又忍了一晚上,因此這個清晨的戰(zhàn)況格外激烈。
懷瑾滿頭細(xì)密的汗,罵道:“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縱欲……張子房,你現(xiàn)在這么急色,非要一口氣弄死我是嗎?”
“咸陽離開那晚,夫人熱情似火,叫良日夜惦念!睆埩加侄律狭怂淖。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蘭花香,懷瑾頭暈?zāi)X脹,耳畔只有張良壓抑的呼吸和自己口中不斷漫出的嬌哼。
一大早精疲力盡,然后又睡到了中午。
宅子里面多了一個干活的婦人,不知道韓念是從哪里尋來的,總之懷瑾一醒來就聞到了一股香噴噴的粟米粥的味道。
張良不在臥室,懷瑾叫了一聲,張良立即從外面進(jìn)來:“醒了?吃飯吧!
她看見張良臉上帶著老饕般的饜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從被子里鉆出來,發(fā)現(xiàn)了一件要命的事——昨天的衣服已經(jīng)被拿出去洗了。
“我穿什么?”懷瑾用薄被遮著胸口。
張良打開柜子,在里面翻了兩下,翻出一件青色長衫遞過去:“之前在這里也置了衣物,你先穿我的,過幾日再去定制一些羅裙!
懷瑾把青衫穿上,聞到一股木頭的味道,應(yīng)該是在柜子里擱置了很久。
穿好衣服,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話說沒穿內(nèi)褲就是不舒服啊。
外面的木桌上已經(jīng)放好碗筷,韓念和一個大嬸侍立在一旁,見夫妻二人攜手出來,大嬸忙上前布菜。
見懷瑾身上衣服寬松,袖子長出一截,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兒,韓念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張良和善的對這個大嬸點(diǎn)頭:“多謝黎嬸了,每次來都要勞煩你照顧。”
看來是認(rèn)識的,懷瑾心想。
這個黎嬸笑道:“寧陵君吩咐,小人不敢不盡心吶!
懷瑾心里哦了一聲,原來是魏咎派來伺候的仆人。她不由看著張良發(fā)呆,這家伙去哪里似乎都挺有面子的,也好,跟個有本事的老公,省的她平日瞎操心。
“看什么呢?”發(fā)覺她盯著自己,張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懷瑾喝了一口粥,慢騰騰的說:“你好看,多看看你,不行?”
一旁黎嬸驚得抬頭瞟了一眼,然后立即訕訕的低下頭,哪有婦人這么和丈夫說話的?
從眼縫里瞟了一眼張夫人,靈巧秀麗的臉蛋,不知為何讓黎嬸想起了寧陵君府上豢養(yǎng)的一只靈雀。
想來張公子很中意夫人,只聽他寵溺的笑著說:“日后天天看,只要你別看膩就好了!
聽到他這話,懷瑾手支起了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以后就要一直跟著你了!
悵然的語氣,張良眉頭一挑,反問:“聽夫人的語氣,似乎別有深意?”
“也不是,就是不習(xí)慣!睉谚幸淮顩]一搭的喝著粥,漫不經(jīng)心的出著神,一邊說:“以前心里知道你可能隨時會離開,自己早晚會是一個人,不踏實(shí)的日子就成了常態(tài)。不過也有好處,赤條條獨(dú)自一人,生活總是比較隨意,F(xiàn)在真正成了人家的妻子,往后就是兩個人的生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