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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談中,懷瑾聽到,張良似乎在和魏咎做什么生意,因為他們聊到了商品出口渠道。

  不過她并沒有很在意,專心和穆生拉著家常。穆生問及她,她便說自己前些年在秦國,后來和子房再次相遇便成親了,中間種種過往皆被她一筆帶過。

  末了懷瑾問:“穆漁……還和你在一塊兒嗎?”

  穆生帶了些滿足,笑道:“明日我做東,去我府上吃飯,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他們?懷瑾了然:“看來明日我得準(zhǔn)備些禮物了!

  兩人相視一笑,共同舉起杯子敬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244章 始作人婦生怯意

  見那兩人喝得高興,魏咎對張良開玩笑道:“夫人和別的男子又是說笑又是喝酒,你也不吃醋?要是換成我家青兒,我酸也要酸死。”

  張良淡淡笑道:“他們師出同門,感情自然要好。”

  魏咎更加好奇了,旁邊他的弟弟魏豹顯然是了解穆生的,驚奇道:“她也是浮公的弟子?可從來沒有聽說浮公還有個女弟子啊?”

  穆生和懷瑾對視一眼,懷瑾懶得再一一解釋,只是說:“機(jī)緣巧合而已,我與穆師兄分離時還是個小孩子,如今再見,難免感懷!

  魏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魏咎則撐著頭,郁悶的對她說:“你是第一個進(jìn)了我這玉室卻毫無所動的人!

  懷瑾啊了一聲,不明所以,張良的眼睛在地板上瞟了一眼,懷瑾立即低下頭。

  看到地板,懷瑾的嘴頓時張大了,竟是由上好的碧玉作地磚鋪滿了整個房子。

  腳下觸感又暖又潤,難怪進(jìn)這里要把鞋子襪子都脫了,懷瑾羨慕的嘆了一聲:“有錢人!”

  想當(dāng)年在秦國的那座宅子,她不過是想把外面門廊的竹席換成玉席,想了好幾年也沒換成。

  看著魏咎得意開心的表情,懷瑾喝了口酒,感嘆道:“怪道今日的酒這么香,原來全是錢的味道,不錯不錯!”

  魏咎眨了眨眼,大笑起來:“這都多虧了你夫君會掙錢,才叫我成了一個敗家子!

  說著大家都笑了起來,懷瑾雖不知跟張良有什么關(guān)系,但也跟著一起笑了。

  這種男人們的場合,她并不想當(dāng)主角,只是說笑兩句便專心吃菜了。

  酒過三巡,魏咎便問:“這次在大梁待多久?”

  “還不知道!睆埩颊f。

  懷瑾觀察到張良在這里十分放松,說話也舒懷,不比在韓成身邊時的壓抑不耐。

  不等魏咎詢問,張良又繼續(xù)說:“不瞞魏兄,此來大梁除了歸還兵馬,子房還另有任務(wù)!

  魏咎坐直了身體,有點興奮的問:“莫非又有什么發(fā)財?shù)男侣纷??br />
  張良失笑,然后斂了些笑容,道:“我受韓王孫所托,來游說魏王幫他復(fù)國!

  魏豹一聽到魏王的名字,便有些不屑:“大王日夜住在溫柔鄉(xiāng)里,哪有時間去管這些事,找他?還不如趁早作別的打算!”

  穆生看了看門口,規(guī)勸道:“小公子,這些話還是少說!

  見魏咎也贊同的點點頭,魏豹不服氣道:“這可是在自己家里,也沒用外人,有什么不能說的。整個魏國都知,大王無心處置國事,滿心只有他的美人們!

  “我們是他的孫子,終歸不好議長輩的不是。”魏咎摸了摸魏豹的頭,然后看向張良,道:“這是韓王孫所托,那你自己怎么想?有哪些需要我?guī)兔Φ牡胤??br />
  懷瑾暗暗點頭,魏咎倒真是仗義,然而張良只是有些無可奈何的說:“王孫想事情太簡單,秦國不弱,則復(fù)國無望。眼下要做的不是復(fù)國,而是抗秦!

  魏咎心有戚戚,沉聲道:“秦國已經(jīng)相繼滅了韓趙,燕國也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不知秦國的下一劍會指向哪里!

  “不出意料,便是楚國和魏國了。”張良道,俊美的臉上帶了一絲愁容:“唯一的辦法,就是魏楚兩國合縱抗秦,可你們魏國政權(quán)分散,君王又不作為,實在難談合縱。”

  談話到這里,幾人都沉默了,穆生便道:“今天只是接風(fēng)宴,我們先不談國事,好好喝酒才是正經(jīng)!

  說著自己先舉了杯。

  嚴(yán)肅的氛圍即刻消散,大家忙舉杯敬酒,然后聊起了其他。

  一頓飯吃到天黑,結(jié)束時魏豹早已喝醉,魏咎忙著照顧他,便讓穆生帶他們?nèi)プ〉牡胤健?br />
  離魏咎府上一里的地方,有一個小宅子,穆生帶他們?nèi)チ四抢。聽穆生和張良聊天,似乎張良之前在大梁時就住的這里。

  推開門進(jìn)去,一個院子兩間房,布置得十分簡單。見他們進(jìn)來,里面有人拿著燈出來,懷瑾看見出來的是韓念,才想起來剛剛吃飯的時候韓念并不在。

  “公子,里面都打掃干凈了!表n念把屋檐下的燈籠點亮。

  “知道了,”張良點點頭,然后看向穆生:“今日就先歇下了,明日再去你們那里。”

  穆生微笑道:“好,明日等你們夫妻過來。小八,今天好好睡一覺,一路勞累,想必十分疲乏,我就不叨擾了!

  懷瑾跟張良一起把穆生送出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兩人才進(jìn)院子關(guān)上了門。

  再沒有旁人,懷瑾頓時吊在了張良身上,哀嘆:“累死我了……”

  兩個月的趕路加上今天的宴飲,懷瑾幾乎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