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好白啊。
她比當時那本片子的女人更瘦、更白、更……
因果拿著菜刀的手用力往上抽,但被他又摁了下去。
更像鬼。
因果瞥過臉躲他毫無預兆的亂吻,像泡沫一樣輕的身體。
更美。
但不論現(xiàn)在還是以前,他都沒有反應。過往的女朋友想和他做愛,他不是借口推脫就是硬不起來,也不知道哪個嘴巴大的說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舉。
不過因果應該不知道。
也不能讓她知道。
她掙扎得太厲害了,令吾完全不知道他這樣的身體哪來這么大的動靜,所以把她原本就折了的手給徹底掰到不能用了,她握著菜刀的手自然就疼得松手了。
因果的叫聲和那個八歲的小女孩叫起來很像,慘烈的,撕心裂肺的,他捏著她失去知覺的手指頭,笑,但是聲音卻很平淡:“那家伙是這么強奸你的嗎?”
她癱在令吾懷里,濕漉漉的頭發(fā)搭在他臂膀上,疼得她說不出話。
他聽著因疼痛而發(fā)出又悶在他身體里的呻吟,突然感覺心跳很快很快。
“因果,”他的聲音很近很近,仿佛就貼在她的耳朵上,“你喜歡疼點的還是溫柔點的?”
她仍然持續(xù)著疼痛的喘息。
他摸過每一根突出的脊骨,摸一根,另一只手捏在她臂上的力就加重一分,要逼她回答,但最終只收到無意義的咿咿呀呀。
“我覺得你喜歡疼點的,”他摸到骶骨才說話,“但是桓難,他才是膽小鬼,一點都不舍得弄疼你!
感覺手臂也要沒有知覺了?锤嗪脮偷剑簂 ameiwu.c om
“對了,你是不是喜歡被打這里?”他松開了因果快要被捏碎的手臂,轉而往下摸,大腿根部,他的指腹貼在她下面的兩瓣嫩肉。
因果只能搖頭,她疼得話都說不出口,生理性的眼淚灑下來。
“怎么可能?”令吾做出夸張的表情,“那天在廁所里,我看你很舒服啊!
咚得一聲,她腿軟了,膝蓋撞在地板上,他的手指擦過她下身,她在抽泣了好一會兒終于是抬了一雙黑眸出來。
“你……他媽的……跟蹤……你在……哪里?”每一個字都要碎了。
令吾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盯著她那雙要千刀萬剮所見之人的眼睛,輕飄飄地說:“我就在你身邊,可是你從來都只看著桓難!
她從齒間擠出那幾個常用來罵忠難的詞:“瘋子……變態(tài)……畜生……”
“明明桓難總是那樣盯著你?”他覺得不公平,“光明正大的,還目不轉睛,一動也不動,所有人都知道。”
“你們都……你們都!”她嘶叫著用僅剩的力氣像一只已經來到岸上太久的魚那樣垂死掙扎,但其實反抗力度都不及一只螞蟻。
他甚至能側過頭來看一眼那個滾落在墻邊的頭顱,朝著他表以嘲笑:“我們都誒?”
她再怎么像魚一樣努力把自己扔回海里,但他只要一刀下去,她就會與砧板粘連在一起。
“因果,我只是想讓你冷靜一下,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她笑出聲了。
令吾把她公主抱起來,她又小又瘦,他突然在想要是把她砸在地上,她會不會直接就散架了,所有骨頭都斷在身體里,像章魚一樣。
“坐好,”他把因果放在沙發(fā)上,捏了捏她另外一只手,以示警告,“離開一步我把這條手臂砍下來!
因果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樓梯,一輛塑料玩具車。
他松手了,因果沒有跑,令吾和忠難不一樣的。
令吾只說真話。
他碎碎念很多,一邊收拾著地上忠難的殘肢,把那顆頭也一起扔進了行李箱,一邊暢所欲言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很多因果沒有聽過的地名,他說要帶她去,去做什么,很可笑的一些事。
反正從來沒有人覺得她有選擇權。
因果一只手垂下來,那只健在的手枕在沙發(fā)靠背上,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在他侃侃而談到最高峰,她突然說了一句話:
“阿難說你硬不起來噢!
霎時間空氣被凍住了。
他手里拿著忠難那只用刀劃成鋼琴鍵的手,只留一個手掌了,臂的部分本來就藕斷絲連,一扯就斷了。
“所以不是不會對我做什么,是根本做不了?”
他一定會把忠難的尸體扔掉的,絕對不行。
“太可憐了啊!
得讓他殺死我。
“太可憐了啊。”
得讓他殺死——
“對,”令吾的聲音與因果想象的截然相反,鎮(zhèn)靜地不可理喻,“我硬不起來。”
就如此平靜地認可了?
這回輪到因果發(fā)怔了。
他把那只忠難的斷手放在一邊,轉而又把自己剛塞回去的肉掏得亂七八糟。
因果還在加載這句話怎么能被自尊心這么強的人輕而易舉說出口,突然就被從沙發(fā)上整一個撈了起來,像是真的要往地上摔個粉碎那樣“砰”地把她摔進了被掏了一半肉的行李箱,她屁股疼得要命但還是沒有手臂疼,想著他要在忠難的尸塊里把她分尸,那就算活不過來也能黏在一起了。
哇啊,現(xiàn)在已經感覺在和阿難黏在一起了,黏黏糊糊的,像阿難把自己做成了一個子宮。
可是正當她抬頭想看看令吾拿的什么工具時,一個巨大的,發(fā)紫的,就像這里每一塊肉一樣的,棒狀的物體出現(xiàn)在他視野里。
令吾是,海嘯。
“但是桓難硬得起來。”
因果被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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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燃冬!但是我的燃冬就要炸裂一點!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