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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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某個夜晚,令吾只邀請了桓難一個人來他家,而且說這是因果絕對不能看的。
桓難知道那是什么。
令吾有屬于自己的電腦,桓難也有,只有因果沒有。
黑色的線插在電腦一側(cè)一分為二,流進(jìn)他們兩個的左耳或右耳,往外溢的呻吟和他們兩個人的沉默格格不入;鸽y托著一邊腮,令吾托著兩邊腮,電腦里是個巨乳大波浪白皮膚美女被插進(jìn)巧克力色的巨根,白得有些反光了,白色的肉循環(huán)著抖,兩個人都默不作聲。
在換了無數(shù)個姿勢之后白女開始舔那根巧克力,令吾才打破了這份沉默:“你覺得咋樣?”
桓難像是小憩剛回過神來似的先愣了一下,才懶懶地說了一句:“還好!
“他們說看了特有感覺,我為什么沒感覺?”令吾下意識往桓難兩腿之間看,他也沒有。
“有點(diǎn)像在看動物世界!被鸽y都趴在了桌上,說完尾音帶了一點(diǎn)笑音。
令吾點(diǎn)了叉,打開另外的文件夾,存了好多,下滑都滑不完,有英文的有日文的,反正他都看不懂,最后就隨便點(diǎn)開了一個,也是白皮膚,但不同于之前自然的白,這個更接近于蒼白。最開始并沒有露臉,只是一個黑色長發(fā)的背影,令吾說這個有點(diǎn)像恐怖片,而屏幕上的人確實(shí)轉(zhuǎn)身得很突然,就好像貞子要從電腦里爬出來那樣,把令吾給嚇出一聲怪叫。
桓難快要耷拉下去的眼皮突然就抬了起來。
“哇,漂亮。”令吾在怪叫完之后愣了好幾秒才發(fā)出這幾個字。
白得萬物不染,黑得萬物不侵,真有些鬼的架勢,但她細(xì)瘦的頸間錮著黑色的項(xiàng)圈,這代表她是寵物,非人非鬼。
這是第一人稱的片子,就好像她纏繞在你身上,用那冰涼的手觸摸你,并奉你為主人。
令吾在喊過那聲之后又陷入死寂了,而且覺得這個還不如上一個,因?yàn)楹苈胚M(jìn)入主題,到現(xiàn)在衣服還沒脫完。
”我換一個……”令吾說著去拿鼠標(biāo),余光瞥見桓難抬得可正了的下巴,目光掃了過去,最搶眼的自然是那原本平坦的腿間拱起的小山,再往上一些就是他從未見過的桓難對一種事物好奇的眼神。
他湊過去,桓難甚至沒有感覺到他過去了,于是令吾冷不丁地在他耳邊竄出一句:“你有感覺?”
桓難像是被閃電劈開了意識一般迅速轉(zhuǎn)頭,撞上令吾比他更好奇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勃起了,但他只是用手遮了點(diǎn),平靜地說:“生理反應(yīng)而已!
令吾就更不解了:“為什么我還是沒有?”
桓難在平復(fù)自己一瞬太過猛烈的心跳,手掩在嘴上,余光還在瞧著模糊的屏幕,好像只有白與黑,隱約能看清一雙鴿子乳,比那大波浪白人小了太多太多,耳機(jī)里發(fā)出了鈴鐺的聲音,還有她細(xì)微的呻吟,“主人”在蹂躪她的乳頭,她身上有亮晶晶的珠鏈,乳頭掛下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他心虛地把視線挪開了,但聲音還在,只聽著令吾一邊說“為什么。俊币贿呌质嵌鷻C(jī)里傳來的,仿佛就在耳邊的女聲,喘息著,發(fā)抖著,聲音比看起來的還要稚嫩,他似乎更膨脹了一些。
沒輪到令吾按下叉,桓難先把這視頻給叉掉了。
“……換吧!彼锍鲞@兩個字。
而那小山還是沒有坍塌。
令吾倒是在糾結(jié)自己沒多管桓難的表現(xiàn),于是接連換了幾個,令吾只是偶爾挑一下眉以示喜歡這個女的,桓難則是一直用手半掩著嘴,目光迷離,臉色泛紅。
途中令吾說了一句“搞不懂為什么‘他們’喜歡這些”,桓難意識本就不在此,更是隨口一說“你可以讓你爸媽帶你去查一下是不是陽痿”。
好了,習(xí)以為常又打起架來。
和好得也快,桓難看著右下角的時間,覺得差不多該回去了,起身,令吾隨手又點(diǎn)開一本,看見桓難起身便把目光聚焦于他而非屏幕,說著“再待會兒嘛”,桓難本來沒什么表情,剛張嘴,卻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嘩地一下好像風(fēng)吹進(jìn)來了似的雙手摁在桌子上緊盯屏幕。
“咋?”令吾轉(zhuǎn)過頭,看到屏幕上扎著馬尾穿著校服的小女孩坐在床沿晃著腿。
“好小,”令吾說,“看起來才八歲的樣子!
桓難沒有說話。
屏幕里的門開了,小女孩喊“爸爸”,還很高興地蹦蹦跳跳。
“啥呀,是不是給錯了。”令吾絲毫沒有想到那種方向。
“爸爸”開始給女孩脫衣服,外套,長褲,短袖,令吾稍微有些皺眉,說他那么大的時候都不樂意讓媽媽給他洗澡了。
直到“爸爸”開始摸女孩還未發(fā)育的胸,他才意識過來不對勁,忙要拽過鼠標(biāo)來關(guān)掉,但桓難把鼠標(biāo)給挪開了。
“你干嘛?你不會看這種有感覺吧?喂,你不僅是神經(jīng)病還是變——”
桓難看向令吾,“這個校服,”他指著被扔在床上的那件外套,“你不覺得像我們小學(xué)的嗎?”
“不會吧,校服就這么幾種設(shè)計(jì),偶爾撞了也很正常吧!绷钗岵灰詾橐。
結(jié)果桓難跟死了一樣地不回話了,令吾瞥過眼睛不敢看,但偶爾還是會好奇看一眼,就看到那樣小那樣細(xì)的雙腿被掰開,女孩天真地說著“爸爸好大呀”,然后就被猝不及防地插入身體無法承受之痛。
直到終于有一幀拍到了女孩的正臉,這個視頻這才被桓難關(guān)掉。
“……還好!彼种徽f了這兩個字。
令吾知道他在說什么。
桓難穿上外套,令吾有些無精打采地朝他道了個別,他也只是回了一個揮手。
大門被打開的時候,一針刺骨的風(fēng)直沖著令吾卷來,他渾身發(fā)了個抖,一下站了起來想鉆進(jìn)被窩里,突然他低下頭,看到兩腿之間有什么東西——
在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