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告訴馮大牛短信的信息。
結(jié)果馮大牛先跳了起來,驚喜道:“我老婆平安回家了!”
我一愣,而后反應(yīng)過來,王建安肯定也是通知他了,他才是第一當事人,道:“平安就好,這回可以安心回去了。”
一路上,馮大牛都是憂心忡忡,我們也安撫過他,但顯得很蒼白,遭遇被迷惑從金盆鄉(xiāng)來到黔南這種萬水千山的危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馮大牛重重點頭,立刻跑到一邊往家里打電話。
我一時間有些奇怪,問:“你說那個布局的推手只需要把馮大牛引過來就行了,干嘛連他媳婦也弄過來?”
黃毛沉吟了一下,道:“或許是一種雙保險吧,萬一幻術(shù)在馮大牛身上無效,有她的媳婦在手,馮大牛就逃不出手掌心,進而才能百分之百的把握將我們引入墜魔淵!
我緩緩點頭,這解釋倒是有可能。而且其中能看出來,布局的存在很仔細,細節(jié)方面都考慮的萬無一失。
這種存在是最可怕的。敵人強可以超越,但敵人若滴水不漏就麻煩了。
馮大牛的電話很快通了,接電話正是朱秀萍,一路上他臉上都沒露出過笑容,這下總算如釋重負,說了好一會兒才掛掉了電話。
我想了想,立刻群發(fā)了一條報平安的短信。
緊接著我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王建安。
我本以為他會詢問我事情辦的如何,墜魔淵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之類的,沒想到他劈頭蓋臉就問了一句:“敖少麟是不是在你手上?”
我眉頭一皺,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但也不能撒謊,于是道:“是在我手上。”
“立刻把他放了。”王建安道。
“為什么?”
我眉頭皺的更深了,因為王建安的語氣透著一股堅決的不容商量。這讓我不爽,出了事由我一力承擔,憑什么讓我放人?這人渣我還準備讓黑龍賠償點好處,撈點外快呢。
“黑龍會的黑龍實力非常強,不是你能硬扛的,而且他已經(jīng)發(fā)布了對你們的追殺令,范圍不光包括你,也包括你們的親人朋友,黑龍這會兒是發(fā)飆了!蓖踅ò猜燥@凝重道。
“什么?”
我眼皮一跳,追殺令的范圍不光包括我們,還包括親人朋友?
如果是這樣,事情就嚴重,我們誰沒幾個親戚朋友,我們能保護我們自己,但親人呢,朋友呢?
“王八蛋!蔽乙а懒R了一句,牙根咬碎,道:“他這樣胡作非為,你們宗裁所就不管管么?”
“這種江湖追殺令根本沒辦法管,因為抓不到證據(jù)。”王建安道,又說:“我們嶺南分部之前和黑龍接洽過,黑龍說如果你們放了敖少麟,他就撤掉追殺令!
“想都別想!蔽也凰溃骸澳悄銈鲌蠛邶,如果他敢亂殺無辜,我就一刀斬了敖少麟!
說完我直接把電話掛了,什么玩意,一個江湖追殺令就想要回敖少麟,沒難么容易。
“什么情況?”黃毛問。
我于是把王建安說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我呸,黑龍會還要不要臉?”曹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就是黑龍會的作風,行事從來沒有顧忌,為非作歹,不折手段。”胖子道,又說:“不用想也知道,黑龍會肯定向宗裁所施壓了!
“他們真敢亂殺無辜?”我不由擔心起來,如果黑龍真的發(fā)飆,事情還真的有點難辦。
這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賽玉兒。
我遲疑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小弟弟,想姐姐了沒?”賽玉兒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
我心神一蕩,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順嘴道:“最近很忙,沒空想! 讓我萬沒想到的是,賽玉兒竟然立刻跟著話道:“那也就是說,有空的時候,還是會想咯?”
“我……我不是這意思!蔽翌D時滿頭大汗。這年頭,母老虎不可怕,撩漢的女人才可怕。
“咯咯咯……”賽玉兒在電話里笑了起來,格外暢快,連胡來和黃毛都聽見了。
黃毛頓時對我擠眉弄眼,氣的我直接一腳踢過去。
又說了兩句,賽玉兒文:“好了,說正事,敖少麟是不是在你手上?”
我頓時無語,得,王建安一通說,現(xiàn)在該輪到賽玉兒了。
無奈,我只得說是。
賽玉兒緩緩道:“小弟弟,聽姐姐一句勸,把敖少麟放了,留著他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個燙手的山芋,沒有任何意義;你把他放了,南法會和宗裁所就能保證黑龍會不敢跑到金盆鄉(xiāng)鬧事!
“你也這么說!
我沉吟了,理智告訴我,按照王建安和賽玉兒的話去做最穩(wěn)妥,黑龍會畢竟是個雄踞南亞次大陸的三大黑巫門之一,能量巨大,高手眾多,萬一黑龍發(fā)飆,絕對是一場大風浪。
冒這種險實在有點不值當,也危險;如果是自己也就算了,但關(guān)系到其他人自己就護不過來了。
但情緒上,我不想放,因為總感覺是被逼的。
“王建安給你打過電話了?”賽玉兒聽出我的畫外音。
我說是,又道:“但我不甘心,”
“放心吧,不讓你白放,我?guī)湍懵?lián)系黑龍那邊,談一個合適的價錢!辟愑駜旱馈
說話的時候,電話里能聽見水聲,她很像是在泡澡。
“這還差不多!蔽疫@才松了語氣。
如果賽玉兒能談成,那就回到自己的初衷了,拿敖少麟換點修煉資源,這樣自己就不虧了。
“好,那姐姐幫你談?wù)劇!辟愑駜恒紤械,說完便掛了。
“如何?”黃毛問。
我于是把賽玉兒說的轉(zhuǎn)述了一遍。
黃毛立刻點頭,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換吧,中途換總好過黑龍會打到金盆鄉(xiāng)去!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之后我們再度上路,三叔和汪氏在收到短信之后都回了,說了一些近況。
三叔的雷系術(shù)法掌心雷已經(jīng)具有了戰(zhàn)斗力,汪氏則提及了小甜甜,說她成長很快,時常念叨我。
讓我奇怪的是,王建安的電話竟然沒有打過來第二遍。
但細細一想,我很快就明白了,王建安肯定是見勸我無效,于是轉(zhuǎn)給了賽玉兒,讓賽玉兒出面勸我。
大約半小時后,賽玉兒打回來電話,道:“黑龍會那邊回應(yīng)了條件,說愿意出兩顆蟲寶贖回敖少麟,我看這價錢合適!
“那好吧,怎么交易?”我問。
賽玉兒慵懶道:“我來做擔保,你放人,蟲寶等你回到金盆鄉(xiāng)保證能拿到。你將敖少麟放了,發(fā)一個衛(wèi)星坐標過來。”
我應(yīng)下,然后掛了電話。
“什么價?”曹楠立刻問。
我笑了,道:“兩顆蟲寶。”
“值了!”
胡來大喜,道:“看來敖少麟還是真是得黑龍寵溺,盡然肯用兩顆蟲寶換!
黃毛也笑道:“有南法會和宗裁所做擔保,那就最好不過了!
于是,我們走到一個三岔路口,將敖少麟解了下來,丟到路邊的灌木叢中,然后準備定位坐標給賽玉兒發(fā)過去。
結(jié)果敖少麟盡然醒了過來,打量了一下,立刻叫囂道:“哈哈哈哈,我就說,你們不敢殺我,我爹是黑龍,你們不敢,哈哈哈……”
“你們等著,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此作罷的!”
“我一定加倍償還!”
“我爹是黑龍,我爹是黑龍,誰敢動我?!”
“……”
敖少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踢壞了腦子,竟然不斷的威脅狂叫,一副吃定我們的樣子。
我頓時炸了!
王八蛋,賽玉兒只說要活的,可沒說不能受傷。
我、胡來、黃毛、曹楠對視了一眼,立刻沖上去就是一頓踢,敖少麟根本沒想到會再次挨打,頓時滿地亂滾,慘叫連連。
我們是哪疼踢哪,足足五六分鐘才停下,一看,敖少麟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躺在地上直哼哼,差點沒斷氣。
“呸,賤骨頭。”曹楠狠狠的唾了一口,嗷:“不打不舒服!
我無語至極,剛見面,他還給我有點城府的感覺,結(jié)果見過幾次才知道,這家伙也接近于一個草包。
尤其是盛怒之下,簡直和白鈺一個德行,都是只顧著最忌爽快,根本不關(guān)心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
“打的真爽!”黃毛伸了一個懶腰。
“俺也想打!边@時候,熊大甕聲甕氣道,說著話抓起了大牌匾。
“別!”我們一看,急忙攔住他。
好家伙,他要是一牌匾下去,敖少麟非四分五裂不可。
攔住熊大之后,我定位了一下坐標,然后給賽玉兒發(fā)了過去。
賽玉兒回了一條:趕緊離開那,我半個小時候給黑龍會發(fā)過去。
我一看,趕緊把結(jié)果一說,眾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快速離開,幾乎是一路奔跑。
這里到底是黑龍會的地盤,如果離開的不夠遠,很容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又是一場危險。
這一跑,我們直接跑到了天蒙蒙亮。
很幸運,找到了一個小鎮(zhèn)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黃毛花了兩扎紅票,從一個小商販手里買走了他的四手面的。
我們于是開車上路,上午便離開了黔南,進入了桂省境內(nèi),離開了黑龍會的勢力范圍。
到這,我們總算松了一口氣。
……
這一趟奔波,我們意外連連,但最終把事情辦圓滿了。
馮大牛接回來了,墜魔淵下一行幾歷生死,活著走出來,還認識了胖子和熊大。
唯一的遺憾是,雛龍靈到現(xiàn)在都沒消息。也不知道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這,我張開手心,發(fā)現(xiàn)上面的龍形印記并沒有消散,不由安心了一些,小東西應(yīng)該沒事才對,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回來。
嘆了一口氣,抬頭,正好對上胖子一雙熠熠發(fā)亮的眼睛;他卻觸電般扭頭看向別的位置,掩飾的一點都不到位。
“看出什么了嗎?”我無語,直接問。
“咳咳!迸肿右荒槍擂,道:“那個……有點遠,沒看清!
我瞪他一眼,道:“要不過來看?”心說你藏唄,看你藏到什么時候去。
“不……不用了。”胖子急忙擺手。
我懶得的理他,干脆靠著瞇眼養(yǎng)神,埋骨荒原那一段,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精力,至今還覺的有些疲憊。
結(jié)果胖子卻湊了過來,問:“你是護靈人嗎?”
我渾身一震,閃電般繃直了身體,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圓滾滾的胖子看,心說這哪來的怪物?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怎么什么都知道?
要知道,護靈人的身份十分隱秘,孟家歷代都掩飾的很好,有心人也只知道孟家是守陵人,而不知護靈人的身份。
胖子從哪里知曉“護靈人”這三個字,而且一眼便知曉自己是護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