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他咬破舌尖,一口血便噴在麒麟臂上。
頓時,他手紋著的蛇竟然活了過來,耳膜詭異的是,這種蛇竟然長了翅膀,振翅一飛,蛇尾還卷在肖靖山在手臂上,徑直飛了起來,竟飛出了晶格。
“我靠!”
“這也行?”
“狗日的!”
“……”
肖靖山的速度非?欤覀凅@呼一聲,等到想要再攻擊,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胡來緊了緊拳頭,道:“棋陣還沒有完善,天空是不設(shè)防的,這家伙竟然有這種后招!
我點點頭,棋陣現(xiàn)在連困陣也只是弄清楚了一小部分,離著完美還有很大的距離,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算是難能可貴了。
肖靖山逃出生天,實屬無奈。
“他也不會好受,吐了那么大一口精血,足夠他恢復(fù)一年半載了。”黃毛安慰道。
頓了頓,我們走向了下一處地方,黑龍會三個小嘍啰和楊百川被滅,敖少麟被擒,肖靖山逃走,還剩四個。白鈺,宮天陽,盜墓男占了三,最后一個必然是那個控陣的骷髏人。
萬鬼噬心陣,就是它的杰作。
通道打開,對面一個人跑過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是馮大牛,他臉色明顯有些焦急。
“什么情況?”我急忙問。
“宮天陽四個人停在那很久不動了,好像出了狀況,杜子鄂讓我來通知你們!瘪T大牛道。
說完他一招手,立刻帶著我們往回走,我們對視了一眼,立刻往回狂奔。
宮天陽不是一般人,那個控陣的骷髏人也同樣是陣法好手,黑旗令能看到的棋陣破綻,兩個人十有八九也看的出來。
當(dāng)我看到馮大牛帶著我們往邊緣走的時候,心底一沉,之后胖子移動法陣,又給我們開了幾道光墻。
可到了地方一看,哪有什么人,棋格中央倒是遺留了幾件衣服,上面還貼了一些符條,用雜物支撐著。
“果然跑了!”
胡來眉頭一皺,道:“這是棋陣的最邊緣,宮天陽很老道,早就看出了棋陣的破綻,之前不管棋陣怎么變,他都是在這附近游離,就是為了盡可能的貼近邊緣,而且翻出去。”
黃毛點點頭:“光墻的高度雖然算很高,但有四個人通力協(xié)作,還是讓一個人先出去的。”
“出去之后再丟繩子進(jìn)來,剩下的三人也就跟著出去了!辈荛舆^話頭。
“靠,這都沒困死他們!
我罵了一句,白鈺這家伙雖然智商一般般,脾氣更是負(fù)數(shù),但命卻夠硬,一直有宮天陽這只老狐貍給他保駕護(hù)航,這次又讓他逃出生天。
“回去吧,讓胖子趕緊撤,黑龍會一旦接到黑旗令的通報,鐵定炸鍋,加上趕尸堂,在他們的地盤上,咱們太吃虧了!秉S毛急忙說道,說完將地上的偽裝物踢到一邊。
宮天陽是用衣物滴上人血,再用符條固定,從而騙過了棋陣的探測。
這也說明,棋陣的還只開發(fā)了很小的一部分,如此簡單的布置竟然就騙過了它。
之后我們往回走,和胖子匯合了。
胖子知曉結(jié)果后,道:“這棋陣非常玄妙,要研究透徹,需要時間!
“撤陣吧,咱們得趕緊離開。”黃毛道。
胖子點點頭,輕輕移動了幾下棋子,然后將棋子從棋盤上拿掉,頓時,所有的棋格緩緩暗淡,最后消失于五行。
留下的痕跡,只有地上的斑斑血跡,和一棟被毀滅的茅草屋。古力一直和胖子呆在一起,見自己的茅草屋沒了,頓時欲哭無淚。在路上的時候,他還向往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這會兒連宅子都點了。
黃毛見此,直接從兜里摸出一塊金磚,丟給他,道:“這東西,夠你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古力接過,頓時喜上眉梢,還咬了一下試試真假,驗證過后,連聲說謝謝,激動的語無倫次。
胡來收拾好棋盤之后,我們便離開了。
我有些擔(dān)心古力的安全,道:“我們這樣丟下他會不會讓他有危險?”
之前黑龍會把他和馮大牛綁了,布下萬鬼噬心陣要坑殺我們,敖少麟現(xiàn)在被我們抓了,天知道黑龍會會不會喪心病狂牽連他。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黃毛道,又說:“古力本來就沒有插手我們與黑龍會的恩怨,算是個局外人;二來,紙人村背后必然有一個非常強的存在,不到萬不得已,黑龍會不會在紙人村搞事,敖少麟捆了古力,已經(jīng)是犯忌諱的事,黑龍不是敖少麟,知道輕重!
我聽了點點頭,是這么個道理。
“這個村子有大秘密,只不過目前不是我們所能探究的,就當(dāng)做什么也不知道吧!焙鷣矶诘。
我于是看向胖子,這家伙知道的挺多,這會兒一言不發(fā),顯然是忌諱什么。
不光我,胡來和黃毛也看向了他。
“你們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么,這地方是個禁忌,千萬不要對外面提起,否則會發(fā)生不祥!迸肿幼旖且怀,隨后跛子一縮,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暗夜,低聲道:“好了,不能再談?wù)摿,禁忌不祥,少說為妙。”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頓時覺的,黑暗中好像很的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我們,不由渾身發(fā)毛。
不光我,胡來和黃毛貌似也有所覺察。于是我們快步離開,幾乎是一溜小跑離開了紙人村。
這種感覺一直等我們跑出去二十多公里之后,才消失了。所有人頓時大松一口氣,全部累坐在地上,喘息著。
“我靠,真悚人!辈荛挠杏嗉。
我們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所有人額頭上都是冷汗,這種被虎視眈眈的感覺,給人莫大的壓力。
歇了好一會,等所有人都順了氣,我看向胖子,問他有什么打算。
熊大之前就說要跟我回金盆鄉(xiāng)人認(rèn)爺爺,自然不用多說,現(xiàn)在就剩下胖子了。
這家伙和我們建立了初步的互信,互相的關(guān)系也融洽了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墜魔淵,他是繼續(xù)和我們同行,還是分道揚鑣,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胖子笑嘻嘻的說道:“我聽說有個叫金盆鄉(xiāng)的地方,最近挺熱鬧,我去那!
我們:“……”
這家伙明知道我們從金盆鄉(xiāng)出來的,還故意這樣說。
……
不過不管怎么樣,胖子還是和我們同行了。
來的時候四個人,回去的時候七個,帶回了馮大牛,還順上了胖子和熊大。當(dāng)然,嚴(yán)格來說是八個,因為敖少麟被五花大綁,掛在熊大的石磨上。
不過回去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需要辦,那就是找回馮大牛的老婆朱秀萍。
她是和馮大牛一起來這的,到了黔南之后,朱秀萍就不見了。
茫茫人海,如大海撈針,我的想法是找王建安幫幫忙,用宗裁所的網(wǎng)絡(luò)找找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不過馮大牛安然無恙,讓我對朱秀萍安全比較有信心。布局者對我們沒有惡意,至少暫時沒有惡意。
又走了一段,我們之前剛開機的手機先后想起了短信音。
是接收到外界的信號了!
我立刻查看短信,發(fā)現(xiàn)很不少。
有三叔的,有孟水生的,還有王建安、汪氏和賽玉兒的。
孟水生則是匯報他在京都的近況,其他都是問我們事情辦的怎么樣和關(guān)心的,王建安最多,我拉下來看了一下。
前幾條都是說陣法布置的情況,已經(jīng)完整了,金盆鄉(xiāng)也很安靜。
后面幾條都是詢問近況,讓我有機會聯(lián)系他。
而最后一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上面寫著:朱秀萍已回鄉(xiāng),受了些驚嚇,平安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