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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就不能用眼睛去看,而要用心去看。

  說得簡單,到底怎么個看法,我一竅不通啊。

  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心中默念,握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

  漸漸地,我感覺到了,電梯里非常的擁擠,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群人……

  不,他們都不是人!

  這一群鬼全都站在我的身邊,直勾勾地瞪著我。

  叮咚。

  電梯門開了,我尖叫一聲沖了出去,走廊上只有應(yīng)急燈,燈光幽藍(lán),比黑漆漆的還嚇人,我驚慌失措地跑向那扇唯一開著燈的房間,一下子撞開了虛掩的門。

  然后,我看到了極其血腥的一幕。

  那個保安坐在一把辦公椅上,一根拳頭粗細(xì)的木棍從他的喉嚨里刺了下去,他的雙手死死地抓著木棍,大張著嘴對著天花板,七竅流血,眼睛幾乎瞪出眼眶,面容因?yàn)橥纯嗪涂謶峙で脽o比恐怖。

  “。 蔽?guī)缀醣罎⒘,放聲大叫,忽然身后伸來了一雙手,將我抱住,我發(fā)了瘋一樣地掙扎,又抓又撓,背后那人干凈利落地將我放倒,將我的手臂扭在背上,按倒在地,說:“冷靜點(diǎn)!”

  他的身體是熱的。

  他是人!

  我側(cè)過頭看他,那是一個年輕男人,不超過三十歲,身上穿著藏藍(lán)色風(fēng)衣,面容很英俊。

  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和周禹浩比起來,那就要差很多了。

  這種時候還不忘欣賞男人的容貌,我也是瘋了。

  “你是人是鬼?”我高聲問。

  “我當(dāng)然是人!彼麑⑽依饋恚伊⒖毯笸肆藥撞,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就算他是活人又怎么樣,說不定比鬼還危險。

  保安的死,還不一定是鬼干的呢,說不定是謀殺。

  “你是誰?”我抓起旁邊一把小一點(diǎn)的椅子,其實(shí)我的手抖得厲害,根本沒有半點(diǎn)殺傷力。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彼櫫税櫭,“你半夜到我的寫字樓里干什么?”

  “你的寫字樓?”我反問。

  “這棟寫字樓,包括旁邊那三棟,都是我們?nèi)f柯集團(tuán)的資產(chǎn)!

  萬柯集團(tuán)?

  我愣了一下,怪不得剛才覺得這男人很眼熟,原來我曾在電視里見過他。

  他是萬柯集團(tuán)老總柯震的第二個兒子----柯言。

  柯震有兩個兒子,長子柯微,次子柯言,據(jù)說是取了微言大義的意思。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彼蛄恐遥f。

  我吞了口唾沫,色厲內(nèi)荏地說:“那你呢?你一個富二代,大半夜的來干什么?總不是來捉鬼的吧?”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說:“你是姜琳?”

  我驚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安遠(yuǎn)公司的陳總死的那晚,你曾送來兩個紙人,說是兩個死人讓你送的,對嗎?”他微微瞇了瞇眼睛,“我看過視頻,恭喜你,你是那晚唯一的活人了。”

  我看了一眼慘死的保安,毛骨悚然。

  警察很快到了,是柯言報的警,我被一個女警帶到一邊做筆錄。

  我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那個女警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古怪,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做完筆錄,一直跟柯言聊的那個高大警察走了過來,沉著臉說:“你說凌晨兩點(diǎn)左右,死者給你打過電話,是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根據(jù)法醫(yī)的初步判定,死者死于昨晚十二點(diǎn)左右!备叽缶煺f,“難道是鬼打給你的嗎?”

  我打了個冷戰(zhàn),手有些發(fā)抖。

  “邢隊(duì)。”剛才那女警察從保安懷里拿出手機(jī),遞給他,他打開一看,臉色有些變。

  “這是你家的電話號碼?”他將手機(jī)伸到我面前。

  兩點(diǎn)零六分,這只手機(jī)曾往我的店里打過一通電話,但是顯示沒有接通。

  我抖得更加厲害了,看向柯言。

  “別看我,肯定不是我打的,我只比你早到十分鐘,這棟樓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彼f。

  邢隊(duì)嚴(yán)肅地說:“趕快把昨晚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本來這棟寫字樓值夜班的保安應(yīng)該有兩個,但長期招不到人,就減少到了一個,那個死去的保安辭職之后,晚上就暫時沒有安排保安。

  物業(yè)來了一個經(jīng)理,是個胖子,不停地拿著手絹擦汗,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對著柯言點(diǎn)頭哈腰。

  他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錄像,但這錄像詭異到了極點(diǎn),哪怕有好幾個警察在,都感覺脖子背后一陣陣發(fā)毛。

  之前的錄像一切正常,快到十二點(diǎn)的時候,保安忽然回來了,先在保安室里換了衣服,然后和往常一樣拿著手電筒去樓上檢查。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但就是因?yàn)樘A耍挪徽!?br />
  就好像,他并不知道樓里剛剛死過人似的。

  一直巡視到了四樓,他看了一圈,然后搬來一把椅子,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根木棍,然后坐在椅子上,將木棍尖的一頭放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

  后面的畫面太血腥了,我沒敢看。

  邢隊(duì)的臉色很難看,保安居然是自殺的,說出去誰信?但是有監(jiān)控錄像在,一切又鐵證如山。

  傻子都能看出,這個案子非常邪門。

  最后,他告訴我們可以回去了,還安排了一個女警送我。

  我回到花圈店,剛下車,忽然一道人影從車后走了出來,我嚇得操起門邊的掃帚就要打,那人抓住掃帚道:“是我!

  我一看,是柯言。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問。

  “別緊張,我是想請你幫忙!彼届o地說。

  “幫什么忙?”

  “幫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柯言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這棟樓建成四年了,每年都要死兩個人,第一年是一樓死,第二年是二樓,再這樣下去,人心惶惶,這個寫字樓就徹底廢了!

  我不以為然:“那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你們集團(tuán)的寫字樓多得很,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

  柯言說:“但這棟寫字樓是我投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