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旭的弦最先斷開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朔月,全身不著一縷,宛如初生嬰兒一般,無暇的胴體宛如黑夜里的雪,在散發(fā)著誘人的光。
他無法控制自己,沖動地吻下去。
這一吻,就像燎原之火,兩人忘記了矜持,完全憑本能行動。
這明明是兩人第一次親密的舉動,但是卻十分熟練,就像是提前進行過無數(shù)次預習一樣。
朔月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辰旭。
過去他也許散漫、也許在春天會變得很野性,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像一個人。
這同樣也是他第一次吻在她身上的面積是超過脖子以下,這集中在小腹和大腿之間的吻細細密密的,吻得她全身酥麻、吻得她下半身仿佛有火在燒、吻得她腦海里就只有一個聲音:媽的,快進來!
“夠了,師傅,我不用舔毛!彼吩履筒蛔∩眢w的躁動,發(fā)出了第一聲抗議。
辰旭抬起頭,雙眸濕潤地看著她:“真的可以了?”
“嗯!”朔月紅著臉說:“你再不進來,我就睡了,早點完事早點睡覺!
辰旭生氣地抱住了她的雙腿,突如其來的威壓讓她下意識地察覺到危險,想逃,卻被擒住了腰。
“好你個小妖精,我這么勤奮,你竟然說想要睡覺?今天晚上別想睡了,你都不知道我忍了多久、逃了多少回!這一次你別想躲!”
正說著,有什么東西滑入了體內(nèi),朔月一聲驚呼,那東西進去之后,就沒有動了。
她疑惑地問:“也不怎么疼啊。”
話音剛落,辰旭一挺腰,問:“那這樣呢?”
“臥槽!”朔月就只有這兩個字表達這一刻的心情,身體緊繃,雙手緊緊地抓著辰旭的肩膀,指甲都嵌入辰旭的肩膀里了。
辰旭淚飆:“寶貝,你多少天沒見指甲了?”
朔月聽到這句話后,真特么地想抽這丫幾個耳刮子,平常這樣也就算了,現(xiàn)在在床上還說這樣的話,那不是欠抽么?
“我又不知道你今晚上就要做,以前找你的時候,你都躲多少次了!要是知道你今晚來,我就……我一星期前就不剪指甲了!撓死你!”朔月忍著痛,沒好氣地說。
“指甲太長了容易折。”辰旭只好溫柔點說話,他放下身,動一下,朔月就叫:“不準動!”
“這都動了……”辰旭無奈,抱住了她的身體,然后就沒再動了。
朔月疼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在辰旭的懷里,漸漸感到安心。兩個人抱著一動不動,辰旭時不時地親一下她的臉,輕得就像是羽毛拂在臉上一樣。這時候朔月出現(xiàn)了一個錯覺,仿佛世界變得很小很安靜,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樣,他們可以以這樣的姿勢一直纏綿下去。
慢慢的也就不那么痛。
忽然,她親了他一下,紅著臉,像是嬌羞也像是生氣一樣地罵道:“動啊,笨蛋!”
辰旭收到了訊息,就慢慢地動了起來,朔月還想罵一聲“臥槽”,還以為自己是適應(yīng)了,但是沒想到辰旭真的動起來的時候還是痛!
不過她看了一眼辰旭,從眼神里就讀出了他忍得很辛苦,就忍住了這句話,要是今天晚上都考慮她的感受,那就做不完了。女生嘛,第一次都會疼的,所以矯情個什么勁呀?辰旭這個時候能對她忍讓到這個地步,而不是一開始就強上,這已經(jīng)很好了。
她以前不知道辰旭對她這么好,但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
愛一個人不是要瘋狂地得到她,而是不忍心傷害她。
那看來說辰旭以前眼里面就只有魚,真是錯怪他了。
朔月很快就無法胡思亂想,辰旭越來越快的節(jié)奏帶動了她,她只感覺到疼,每一次呻吟都是因為疼,但是知道伏在自己身上的是自己這一生摯愛的男人,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
辰旭忽的一挺身,刺進了她身體里最深的地方,她心臟一窒,腦筋就跟斷片了一樣。
過了會兒,她回過神來,感覺在身體里的那東西小了、軟了,然后辰旭退出來了,坐在床邊把套套剝了下來,扔進垃圾桶里。
“……”朔月有點懵,這時候辰旭轉(zhuǎn)過頭來,她看見他臉上一片云淡風輕,這就更懵逼了:“這就結(jié)束了?”
“嗯!
“我以為起碼很長時間,起碼一兩個小時這樣吧,囧!”
辰旭撲哧一笑,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想多了!
這一個晚上,朔月終于知道x片都是騙人的……
“不繼續(xù)了?”朔月扁著嘴、觍著臉問。
辰旭輕聲說:“等你好了以后再繼續(xù)。”
“嗯……”朔月內(nèi)心里有個小人在拍桌,很想大喊我沒關(guān)系啊,咱繼續(xù)大戰(zhàn)三百回合!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一回確實挺疼的,疼大過于爽,所以還是等這個疼過去之后再說吧。
這一想,覺得辰旭還是很體貼的,所以她就很豪氣地拍著辰旭的大腿說:“好,你這個春天我包了!”
這話惹得辰旭哈哈大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寵溺地說:“好,就這么說定了,別說這個春天,以后你每個春天都要負責才行啊!
“嗯!币膊恢罏槭裁,平時也不是沒這么靠近過,但是似乎做過之后有什么東西就變了,朔月像是第一次認識辰旭一樣,臉一直在燒,一直熱辣辣的,都羞得不敢直視他這個人了,可是抬頭看臉、低頭看肉,這眼睛往哪兒瞟都不合適,做什么也都不合適。
她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沉默,一拍辰旭的大腿,想要拼命地維持過去的常態(tài),說:“你不是說了要讓我天亮了也別想睡覺嗎?現(xiàn)在這才過去多久啊!”
辰旭握住她的手,說:“沒到天亮不睡覺,那也可以聊天聊到天亮啊。”
聊天?
他喵的,一男一女光著身子在床上聊天,這是在開那個國際玩笑?
這時候她眼角余光看見辰旭肩膀上的指甲摳傷正在一點一點地愈合,于是抬起手來,說:“幫我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