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沒有想到,安好會(huì)先問她。
她原本心里素質(zhì),就不如七月,年齡也比七月要小上兩歲,見的世面也不如她多,眼下心里慌亂得不行。
“我,我……”
“你,什么你,難不成你連你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嗎!卑埠谜f這話的時(shí)候,語氣明顯冷了幾分。
七月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真是個(g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關(guān)鍵時(shí)刻就掉鏈子。
明明現(xiàn)在是奴婢身份,竟然自稱我。
六月看大家都看著她,心里咯噔了一聲,但還是極力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些:“奴婢,奴婢叫六月。皇后娘娘的藥雖然是我喂的,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當(dāng)時(shí)喂了藥后,就去收拾桌子了,收拾好過來的時(shí)候,正好看到皇后娘娘吐血,我也被嚇了一大跳呢……!
“那你這么害怕的什么!
“奴婢肯定害怕了,畢竟皇后娘娘她……”說道這六月就沒有往下說了,這死了的話,到底不好隨便說。當(dāng)時(shí),第五輕月的血可是噴在了她身上,她哪能不害怕呢。
想想,現(xiàn)在都有些心有余悸。
雖然不知道,安好到底是在干啥,但君臨他們都沒有說話,都在一邊默默看著。
安好的視線,轉(zhuǎn)向了一邊的七月,雖然她身上用了香料,但安好還是在她身上聞出了淡淡的藥味。
藥味,看她這樣子,也不像受傷的人。那么,她就是經(jīng)常接觸藥材了。
在看她的手,全部都藏在袖子里的,只露出了指甲。
在夜氏一族的時(shí)候,安好就注意到了,長時(shí)間接觸毒的,手上的顏色,跟旁人是不一樣的。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七月還是第一次離安好這么近,之前她看著安好,就覺得有些熟悉,眼下只覺得更熟悉了,可她卻記不得再哪見過。
“回郡主的話,奴婢叫七月;屎竽锬锍鍪碌臅r(shí)候,奴婢在她旁邊的……”
“你當(dāng)時(shí)在干什么!
七月聞言,看著安好說道:“皇后娘娘喝了藥后,就睡下了,我當(dāng)時(shí)給她蓋好被子后,就清理了下地。我剛清理好地沒多久,她就吐血了……!
“你認(rèn)識(shí)藥材嗎!
“郡主你說什么呢,奴婢聽不懂!逼咴鹿首麈(zhèn)定的看著安好說道,她身上的藥味,明明蓋住了的,連六月都聞不到,她怎么可能聞得到。
安好這下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手伸向了七月。
七月看安好突然對她出手,想也沒想就伸手擋住了安好的突然襲擊。
“你的手……”
安好不過是試探的一說,七月的反應(yīng)就如此大,還對著她攻擊了過來。
君臨他們看著,都慌了,沒想到七月居然會(huì)跟安好打起來。
可沒等君深他們出手,安好就將她拿下了。
“毒,是你下的!
七月被安好點(diǎn)住了穴道,雖然不能動(dòng),但卻是能言的。
聽安好這么說,七月看著安好說道:“我沒有給她下毒,我只是想救她,卻不想我喂下的藥,跟莫云邪開的藥相克,皇后娘娘就這樣死了……!
莫云邪聽完,總算明白了。說起來,要不是她,或許第五輕月死不了。畢竟,他對自己開的藥,還是有信心的。若無把握,他也不會(huì)開藥。
“救她,當(dāng)時(shí)大家都束手無策,你卻不救,你后面救你什么意思,若不是你下的毒,你怎么解的了。”
安好這話問出,七月瞬間沒了語言。
這事,她拿著還真不好說。
鬼谷子之前都沒好好打量過七月,眼下卻是看了又看,這小丫頭還真是不簡單呢,居然有這樣的本事。可惜,卻是在幫著第五輕月做事。
好好的苗子,就這樣被糟蹋了。
君非墨看著,走上前問道:“七月,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首婺复悴粔蚝脝,你為什么這么狠!
六月眼巴巴的看著七月,想讓她不說,她要是說了,她也跟著完了。
七月低著頭,卻是什么都沒說。
她要是說了,第五輕月的名聲,也毀了。這件事,她拖不了關(guān)系,怎么都是死,有些話索性就不說了。
七月不說,定然是另有隱情的,君臨自然也看出來了。
“這事既然已經(jīng)查清,就到此為止,來人,將七月收押至大理寺,擇日再審!本R想了想,看著在場的眾人說道。
這件事,既然已經(jīng)過去,他也不想多糾結(jié)了。否則后面,指不定扯出些什么事呢。
君非墨看著七月被帶走的身影,心里若有所思,或許他該私下再找她問問。
皇后死了,可是宮里的大事。
皇后母族的人,如今都還不知道的。
君臨有事,就沒有留安好他們多說了,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在他們走后,君臨將君非墨叫到了御書房,聊了許久。大致意思,就是讓他通知第五家族的人,就說他祖母死于急癥。
至于下毒什么的,就直接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