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聽夜周這么說,不由得抬眸打量了下他,因為剛剛沖進去救人,他頭發(fā)被火燒了些,原本藍色的衣服,此刻四下染上了黑灰,手臂上也有些傷。
嘴上,身上都有些血跡。
安好看著,也不管他先前說的啥,上前就給他把了下脈,把完后看著他說道:“周叔,你等下啥也別做了,就在一邊休息。你不僅吸入了不少濃煙,還受了內傷……!
說完,安好拿出一個瓶子,倒出幾顆藥遞給了夜周,讓他先吃下。
夜周也沒拒絕,直接就接了過來,看了下后就吃了下去,入口清涼,不用喝水就化掉了,倒也不怎么苦。
吃下去后,他只覺得沉悶得胸口好了不少。
看他吃下去后,安好跟莫云邪說了幾句后,就去給夜夢看傷了。
她先給她把了下脈,又檢查了下,她頭上的傷。
她的確是被硬物砸中暈過去的,腦袋上還有很大個包,不過好在沒有出血。
看完后,安好喂她吃了幾顆藥丸。
喂她吃完后,安好剛起身,君深就將之前撿到的藥包,遞到了安好手里。
夜氏族人的藥包上,都有各自的名字,各自的藥包,都是自己家里的女人們做的。
夜明朗的娘早已經(jīng)死了,這藥包自然是風晚做的了。
剛剛夜周喊的那么大聲,安好在外面自然是聽到了的,她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卻不想是真的。
夜明朗的藥包,在夜子嫣他們家,這夜明朗難道真的是夜子嫣殺的嗎。
“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君深聽安好這么問,想了想看著她說道:“先前,橫梁砸下來的時候,夜周推開了我。后來,我就將他扶了起來。正當我要往前面走的時候,就踢到了這個藥包……!
夜空他們已經(jīng)走了過來,聽君深這么說,夜空連忙開口問道:“君公子,這藥包,真的是里面找到的……”
還沒等君深回答,夜周就走了過來說道:“大長老,這東西,的確是在里面找到的!
“這夜之嫣,當真是膽子大,什么事都敢做。”夜空聽著很是氣憤。
“這房梁落下來,藥包就出現(xiàn)在了地上,可見這藥包肯定是放在房梁上的!币姑飨肓讼胝f道。
安好聽著,看著他們說道:“這件事,夜子嫣的確有很大嫌疑,可是這藥包,她為什么要放到房梁呢。為何不將這藥包丟遠點,或者埋藏了呢!
夜允聽安好說完,想了想說道:“那丫頭,向來做事就跟別的人不同,誰知道她怎么想的。既然這事已經(jīng)查清了,也不用在繼續(xù)往下查了……”
族里因為這事,大家都議論紛紛的,這事能盡快處理好,最好。
安好總覺得一切太順了,正想說點啥,就聽一邊傳來了夜子嫣的聲音:“啊,好疼,我的頭,怎么這么疼……”
安好聽著連忙走了過去。
蹲下身子,看著夜夢說道:“夜夢,你怎么樣了……!
“家主,你們咋都在這呢,我這是怎么了!币箟艨此麄儑挥傻冒櫫税櫭颊f道。
看她還認得她,安好就放心了。
想了想,安好看著她說道:“你家里著火了,我們來的時候,火已經(jīng)燃得很大了。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你不是有新房子了嗎,怎么還來這邊住呢……!
聽安好說家里著火了,夜夢顧不得腦袋疼,掙扎著站了起來。
看著被燒得不成樣子的屋子,夜夢瞬間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念叨道:“沒了,家沒了……”
她剛聽著周圍這么吵鬧,還以為是在做夢,卻不想是他們在滅火。
雖然夜子嫣他們都不待見她,可他們到底是她親人,曾經(jīng)在這里,他們一起生活過。這屋子對她的意義,自然是別的屋子難以比擬的。
火已經(jīng)滅得差不多了,眼下也不早了,夜空就讓族里的人先回去了。
至于夜周,就交由夜幽先帶去包扎,照看了。
夜夢哭了好久才停下來。
看著抽泣的她,安好著實不知道該說啥好。夜空他們也不會安慰人,一個個就杵在這看著。
又過了一會兒,夜夢的情緒才徹底平靜了下來。
看他們一個個擔心的看著她,夜夢的心里只覺得暖暖的。
長長的嘆了口氣后,她才開口說了起來。
“這里,我是幾天才過來住一次,每次過來就打掃一下。雖然我娘他們做了很多不對的事,可他們到底是我親人,這里是我唯一的念想,只有在這里,我才能感覺到,他們在我身邊。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呢,我自己也這么覺得,可我就是放不下。
今天,早上起來,我就來這邊打掃了,后來就去上工了。下了工回來,在這邊做了飯吃后,洗了腳,我就出門倒洗腳水了,風很大吹得呼呼作響,我倒完水后,就趕忙進了屋子。倒了杯水喝了后,我就準備睡覺了,可窗子吹得啪啪作響,我聽著害怕,就準備去關窗子,卻不想腦袋一陣眩暈,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聽她說完,安好他們都沉默了會兒。
過了一會兒,安好才看著夜夢說道:“你晚上點了幾個油燈呢……。”
夜夢一聽安好提到這個,心里就難受了起來:“我點了三個油燈,一個放在了桌子上,一個放在了挨著床的柜子上,另外一個放在了門口這邊的窗臺上。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點那么多燈,房子也不會燒起來,你們大家也不會因為我,而勞師動眾。也不會因此,受傷,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安好聽著,看了看夜夢說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自責也沒用。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晚上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夜空他們本來想問藥包的事的,可安好都這么說了,他們也就沒好再問了。
夜夢受了傷,一個人住,到底是不好。
商量過后,夜空他們就把人領到他們那去住了。跟他們分別后,安好他們也回了家。
一回到家,莫云邪就連忙催著安好他們舀水擦洗,換衣服了。灶房里的鍋里,還有些熱水,正好還可以用。
君深讓安好先進屋后,他就去舀水了。舀好后,就提進了屋子里。
莫云邪看著也就沒在管他們了,洗了個手,擦拭了下后,他就去睡覺了。
打濕了,擦拭下哪能舒服呢。
最后,安好他們還是進空間洗了個澡,才睡的覺。
君深剛上床,安好就打量了下他,看完后,她就拉著君深的手問了起來:“你真的沒受傷嗎……”
看安好這么關心他,君深坐到安好身邊,看著她笑著說道:“有受傷,不過是小傷,沒事的……”
“傷在哪了呢,拿給我看看…!
看安好想看,君深就把手臂上的衣服撩了起來。
他的手臂雖然沒有被劃傷,可是卻是被燙到了,紅紅的一片,好在沒有起泡,可安好看著還是覺得心疼。
“疼不疼,我給你上點藥……”
“好!
這點傷對于他來說,其實只是小意思,比這樣嚴重的多了去了。
安好同玄武討了藥膏后,就拿著給君深涂抹了起來。
安好的手很軟,涂得時候輕輕的,還時不時的對著他的手吹一下,君深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本以為,自己會孤獨一世,卻不想遇到了她,有她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涂完安好都沒聽到君深發(fā)出任何聲音,想了想她看著他說道:“紅成這樣,你不覺得疼嗎!
“疼,可是有你在,我覺得不疼!
“你傻不傻,我又不是止疼藥!卑埠寐犞粗χf道。
君深聽著沒有說話,卻是伸手將安好攬進了懷里。
“你這家伙,手上還涂著藥呢,你另外只手呢!被剡^神,安好連忙對著他說道。
“另外只手沒事,別擔心。抱著你,我就不疼了!
安好聽著也沒在動了,就這么靜靜的靠在他懷里,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君深,你覺得兇手會是夜子嫣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
安好聽他這么說,想了想問道:“你這話,似乎另有所指……”
君深聽著,想了想說道:“我也只是猜測,并不實際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