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里頭干嘛呢?”訊問室里傳出一陣陣的慘叫聲,直讓守候在外的眾人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了渣滓洞。齊齊打了個冷顫后,有人問背手而立的劉建軍。我被人打了冷槍,雖然沒打著,但是他的心同樣也一直懸在喉嚨口。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別人可以不來,他卻不能不來。因為他要親眼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他在里頭干嘛,今天都由著他。”劉建軍背手站在門口,握了握拳頭道。
“只是,事情涉及到日本人...”有人心里有些惴惴,似乎生怕我把人家打死了,然后惹出什么外交糾紛來。
“日本人?就算是日本人,到了我們的國家,觸犯了法律也照樣要受到懲處,F(xiàn)在不是幾十年前了,你在怕什么?怕人家從盧溝橋再打進來一次?”劉建軍這還是第一次沖同僚發(fā)火。
“老劉,我知道你跟他關(guān)系不錯。我這不是隨口一說么?怎么說得我跟漢奸似的?我是在擔(dān)心,萬一把事情搞得無法收拾,帝都那邊怕是不好交代啊!比思覔u搖頭,湊到劉建軍跟前低聲道。
“這一晃,都快半夜了。你以為,事情過去了這么久,帝都方面會不知道?普通的槍擊案或許省廳會先壓著不往上報,可是這件事牽涉到了程小凡。誰都不敢瞞,誰也沒有那個膽子去瞞。帝都方面要是有什么說法,早就打電話下來了。到現(xiàn)在不聞不問的,就是將這件事全權(quán)交給程小凡去處理了。大家都回去吧,省廳的領(lǐng)導(dǎo)同志們也都回去吧。先回去休息,我想明天早上這件事就會有說法了!眲⒔ㄜ娚焓謴亩道锾统鰺焷睃c了一支,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訊問室門口對眾人道。他決定在這里守一晚上,話是那么說,啥事都由著我,可是真要在公安局里打死了日本人,這話兒到時候怕是兩國之間又得一扯了。你說他是恐怖份子,那大可以當(dāng)場擊斃啊,帶回公安局給打死了算是怎么一回事?
“劉市長,要不您回去休息,我在這里守著吧!”秘書見劉建軍沒有離開的意思,連忙走過來躬身說道。
“你守著沒用,你勸得動他?別到時候人沒勸成,反而自己也被揍了;厝グ桑魈煸缟嫌浀媒o我?guī)г绮。對了,身上有煙沒?留我一包!”劉建軍對秘書擺擺手說道。秘書見他執(zhí)意如此,連忙小跑著出去買了兩盒煙和一小盒巧克力。
“劉市長,晚上吃點兒巧克力,能頂頂餓!”將東西塞劉建軍手里,秘書說完就走。他知道再不走,劉建軍就該掏錢給他了。平常也沒個機會跟領(lǐng)導(dǎo)套套近乎,今兒就趁這個機會給人留個印象吧。
“這小子,跑得倒挺快!說得我們公安局,就請不起一頓宵夜似的。唉?得福的,老領(lǐng)導(dǎo)給我來一塊唄?正好嘴里沒什么味道!霸S海蓉走到劉建軍身邊,目送著他的小秘書離去后笑道。
“都給你,拿去長肉吧!眲⒔ㄜ姲岩恍『星煽肆θS海蓉手里說道。他決定,明天等小秘書來了,再一起把錢給他。
“我不怕長肉!”許海蓉如此說著,接過了巧克力三兩下拆開包裝剝了一顆放進了嘴里。
“我是日本國民,我是日本國民......”幸田雙手被銬在身后,雙肩關(guān)節(jié)處已經(jīng)腫起來老高。此時他被我放倒在地,正驚駭?shù)目粗覍⒁粡垙埣埥硗目诒巧厦缮w著。他一邊掙扎著不讓我把紙巾蒙上去,一邊高聲在那里呼喊著。
“可惜,這里不是日本國。你叫吧,你今天叫破大天,也沒人來救你!蔽乙皇帜笞∷南掳停瑢⑺哪樄潭ㄗ,一手拿著紙巾往他口鼻上覆蓋著道。這一招是我從電視里學(xué)來的,反正就是憋人,只要不把他憋死就行了。讓他在生死之間來回這么掙扎著,那種滋味,應(yīng)該很酸爽吧?我心里琢磨著,伸手把放在旁邊的礦泉水拿了一瓶過來。
“我再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你們來了多少人?安全屋在哪里?”我將瓶蓋擰開,往幸田臉上倒了一些水問他道。水將幸田臉上的紙巾打濕,慢慢將他的口鼻罩了個嚴(yán)實。我已經(jīng)可以很明顯的看見他的呼吸,將臉上的紙巾弄得起伏不定了。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就等著...”幸田知道不說或許還能留條命,一旦說了,沒準(zhǔn)我會一不小心弄死他。死咬著牙關(guān),他甕聲對我說道。不等他說完,我抬手就把整瓶的礦泉水給倒了下去。水將幸田臉上的紙全都打濕了,紙張塌陷下去,堵住了他的鼻孔和口舌,讓他再也不能自主的呼吸。
“10,9...”稍等了一會兒,看著幸田的臉開始變成豬肝色了,我心中開始默數(shù)起來。10個數(shù)數(shù)完,我這才伸手揭開了蓋在他臉上的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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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呵...”幸田雙眼向外凸起著,脖頸上的青筋暴起,張大了嘴在那里喘息起來。
“說不說?再不說,我會多加5秒!”我開始拆著手中的紙巾包問幸田。
“你就等著...”幸田喘息著,努力讓自己的肺部能夠吸進去更多的空氣。
“那就開始吧,你非要把自己弄死,那我就成全你。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死在我手里的日本人。當(dāng)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蔽议_始將紙巾攤成正方形,慢慢覆蓋到他的臉上道。
“咚咚咚!”這一次我沒有在倒水之前問幸田問題,而是將紙巾覆蓋好后,直接就把水給倒了下去。
“招了吧,招了我就把紙揭開!笨粗姨锕钠鸬难壑樽雍脱矍蛏贤癸@出來的血絲,我點了一支煙看著他說道。幸田的雙腿開始在地上來回蹬著,然后從褲襠里傳來一股子騷臭味。見狀,我叼著煙將他臉上的紙巾給揭了下來。
“嘶...呵...嘶...呵...”幸田的肺部開始出現(xiàn)了雜音,他長大了嘴不停地呼吸著。少時,就那么仰面嘔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