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在教你,存在的就是有道理的,不管在你眼中他是合理還是不合理!尤其是那些流傳了數(shù)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傳說。雖然如今很多東西已經(jīng)很難追尋考究真相了,可對于華夏數(shù)千年的傳統(tǒng)和那些傳說,我們要心存敬畏之心。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說不定哪天,他們就會再度活生生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父親起身,推開窗戶看向窗外對我說道。
“說個你眼前的例子吧,如果你不是打小跟著我,如果你不是有所經(jīng)歷,你現(xiàn)在會相信有鬼么?如果不是你親自站在這里,你會相信真的有陰司么?如果不是你剛才親自和人進行過交流,你會相信真的有秦廣王么?你不會相信,就算別人和你說起這些,你都會嗤之以鼻?墒鞘朗戮褪沁@樣,人的一生很短暫。很多人一輩子生活的空間其實也就在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很多事情人們都無緣得見。但是沒有見過的事情,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會存在!备赣H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繼續(xù)道。
“我明白了父親!”我沖老爸深深一鞠躬說道。
“跟我回家看看,待會吃完午飯,你好生休息養(yǎng)養(yǎng)神魂。等明日,我告假一天帶你去找崔鈺!”父親將身上的長袍整了整,又正了正冠對我說道。
“好的,讓我看看老爸現(xiàn)在住的地方環(huán)境如何。要是不咋地,趕明兒子給你燒一幢三進的宅邸下來!蔽铱粗矍肮棚L盎然的父親嬉笑道。
“滾,你不把老子置于風口浪尖就誓不罷休是不是?”父親敲了我一記爆栗訓斥道,不過從他眼角露出的笑意,證明我這番話還是讓他老懷大慰的。
“老爺回來了!”跟著父親走在秦廣王的城池里,給我感覺這里更像是我們古時候多一些。不多會兒工夫,我就跟著父親走到了一處面積不大的街邊小院門前。推開門,打廂房迎出一體態(tài)婀娜,身穿青色石榴裙的靚麗女子對著父親微微一福道。
“咦?老爸你日子過得蠻滋潤嘛!”我見狀驚詫一聲,隨后沖有些老臉微紅的老爸挑眉道。
“嗯哼,麗娘是在府上照顧我起居的,就是這樣!”老爸沖麗娘隱晦地露出一絲歉意的表情,然后清咳一聲對我說道。
“了解,麗姨娘辛苦,初次見面也沒準備個什么禮物。這些錢還請姨娘收下,少時遇見喜歡的物事,盡管去買!”老爸的表情沒有瞞過我的眼睛,當下我便心中了然了。在身上摸索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除了幾沓冥鈔之外,我居然是身無長物。無奈,只有將那些冥鈔盡數(shù)交到麗娘手中,口里尊稱她一聲姨娘道。
“這個,何以敢當少爺如此厚禮?”麗娘見狀后撤半步,沖我微微一福說道。
“給你你就拿著!少時去城里,挑倆丫鬟回來幫你操持家務。”老爸見麗娘推辭不受,走過來一把將那些冥鈔塞進她手中說道。
“真是一個不造勤儉持家的老爸呀,這手上才有了點錢,就琢磨著去買丫鬟了!”我在心里腹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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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主簿可是在家?”才進屋落座,麗娘給我和老爸各自上了一杯茶,就聽門外有人招呼道。
“程主簿安好,這是我家大王吩咐小的們送來的席面!”待到麗娘把院門打開,就看見四個小鬼抬著一桌酒菜站在門前。放他們進來之后,眾小鬼齊齊對老爸躬身為禮道。
“有勞諸位,少時回轉(zhuǎn),還請?zhí)嫖叶嘀x大王賞賜!”老爸聞言對眾小鬼們說道。然后又給每個小鬼各自塞了一些冥鈔作為辛苦錢。眾小鬼假意推辭兩下,眉開眼笑的也就收下了。之后態(tài)度,又是親近了幾分。
“來來,今天咱們爺倆。不,咱們?nèi)齻好生喝上幾杯!崩习肿屝」韺⑾鏀[好,送走他們之后轉(zhuǎn)身對我跟麗娘招呼道。
“妾身一介女流,如何上得席面?老爺和少爺入席便是!”麗娘聞言說道。
“今日家中并無外人,無須講究那些虛禮!崩习稚焓掷←惸锏耐笞,將她按坐在凳子上說道!瞅瞅,剛才還說只是伺候起居,如今可都不是外人了。
“嗯?哼哼哼!”我沖老爸挑了挑眉毛,鼻腔里發(fā)出一陣讓他心頭發(fā)虛的冷哼聲。
“老爸,啥時候把事兒給辦了吧。做兒子的就算不能來參加你和姨娘的婚禮,也必定會準備一番厚禮相賀!”直到老爸被我哼得老臉通紅,麗娘俏臉緋紅的時候,我才臉色一正對他們說道。老爸一輩子也沒找個女人,如今有了中意的,我應該支持才是。
“這話老子愛聽,咱爺倆走一個!”老爸聞言老懷大慰的舉杯對我說道,連帶著麗娘也是面露感激的陪了我半杯。
“等幫你把事情辦妥,老子說不得得拉下老臉去求那秦廣王一次,看看能不能把你折損的陽壽,給你補回來。記住了兒子,做好人沒錯,做濫好人就不行了。人間疾苦甚多,就連滿天神佛都不能完全解決,靠你一個凡人,能成個什么事?”老爸放下杯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我面前的碟中對我說道。
“我知道的老爸!”我將老爸夾給我的菜送進嘴里,細嚼著說道。
“芹菜?”咀嚼著嘴里的菜肴,我問父親道。
“屁話,明明就是彼岸花的莖!”老爸示意麗娘將我們杯中的酒斟滿,一瞪眼糾正著我道。
“明日見了崔鈺,你不要多說話。事情由我來說,免得人家說我老程家沒家教。姓崔那貨,賊講究這些調(diào)調(diào)!”老爸又飲了一杯,在那里低聲囑咐著我道。
“知道了老爸!”我陪了老爸一杯,然后點頭應道。
一頓飯,吃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我和老爸才心滿意足的離席?粗矍斑@個不大的院落,我在心里暗暗想道:我在這里又有一個家了!雖然不能隨心所欲的回來,但是只要知道這個家是存在的,那么心里也就有了寄托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