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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道岳獨尊 > 第三十五章 神秘人影
  我的內(nèi)心一下子苦澀起來,我們已經(jīng)陷入了血線蛾的包圍,如果這風(fēng)之術(shù)失敗,在血線蛾的重重包圍下,我們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把希望寄在慧大爺和凌青奶奶那邊顯然也不現(xiàn)實,畢竟是他們兩個人對上十幾個蠱苗。

  不能坐以待斃,這就是我的全部想法,風(fēng)之術(shù)不行,雷術(shù)總是可以消滅一些血線蛾的吧,這樣想著,我長身而起,正準備施術(shù),卻被一個人一把拉住。

  我一看,不是我?guī)煾福质钦l?他此刻望著我說到:“臭小子,你就那么不相信師父?想抄《道德經(jīng)》了是不是?”

  熟悉的話語,讓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起來,我開口辯解到:“師父,我”我想說我不是不相信師父,只是五行之術(shù),畢竟是借助天地之力,難度頗大,不能成功也是意料之中,卻不想話還沒說完,一陣狂風(fēng)的呼嘯之聲,從山坡之上滾滾而來。

  在下一刻,這里就開始狂風(fēng)四起,呼嘯而過的大風(fēng),把這些血線蛾立刻吹得東倒西歪,莫說飛行,就連停在空中都困難,原本在空氣中布滿了血線蛾翅膀上的粉塵,在此刻,也被大風(fēng)吹開。

  隨著狂風(fēng)而來的,是滾滾的烏云,這倒不是師父施展術(shù)法的結(jié)果,而是風(fēng)吹來了云,云堆堆積造成的結(jié)果。

  風(fēng)不止,而云卻越積越厚,只是瞬間的功夫,豆大的雨點就開始徐徐落下,接著開始成片的落下,不消片刻,就在這片山坡上形成了茫茫的雨幕,覆蓋了這一片山坡。

  狂風(fēng)伴隨著暴雨,讓這些血線蛾避無可避,在狂風(fēng)中被吹得四散不說,又被豆大的雨點打在翅膀上,一只只匍匐在地上,再也不成威脅。

  隨著暴雨的落下,連天空中的粉塵也被洗刷的干干凈凈,再次恢復(fù)了清明。

  每一個人都有些疲勞,陳師叔再次發(fā)了一丸藥丸給我們,大戰(zhàn)之際,誰敢不保持最佳的狀態(tài)?我吞下藥丸,痛快的哈哈大笑,可有一個人卻比我更張狂,那是關(guān)喜哥。

  他狂喜的吼到:“古有周瑜借東風(fēng),今天姜大爺借狂風(fēng),都是一樣的痛快,一樣的英雄了得!”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著關(guān)喜哥說到:“借東風(fēng)的不是諸葛亮?周瑜不是被氣死那個?”

  關(guān)喜哥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到:“演義的那些玩意兒你也信?真正行大巫之術(shù),借東風(fēng)的是周郎,他可沒有被氣死!

  是這樣的?我無言以對,有種三觀被顛覆的感覺,這時師父走到了我面前說到:“借東風(fēng)確實不是諸葛亮,但也不見得是那周瑜,當(dāng)時東風(fēng)刮起是確有其事,具體是誰,尚無定論。但諸葛卻是我道家傳人,我道家千古奇書金篆玉函,可是那諸葛亮”

  師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是慧大爺,他說到:“額在霧達辛苦打架,你在制大(這里)講歷史,好你個姜立淳咧!借東風(fēng)關(guān)你道家什莫(什么)事?那明明是行的巫術(shù)!

  師父似乎心情很好,不想與慧大爺爭辯,只是哈哈大笑,而我第一次看見慧大爺這副形象,僧袍半系在腰間,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雖說看得出來歲月的痕跡,可是那一身肌肉根本掩飾不了,原來慧大爺是個肌肉男?我的臉有些抽搐。

  更夸張的是,慧大爺?shù)男乜诩y著一個兇神惡煞的羅漢,我對佛家所知不多,也不知道是哪個羅漢,總之紋得失栩栩如生,那怒目圓睜的樣子,讓你看一眼,就覺得快被那怒火焚燒。

  我一下子明白了,蹭蹭的跑到慧大爺?shù)母,畢恭畢敬的問到:“慧大爺,你年輕時候在香港呆過吧?”

  “莫有咧,咋問額這個?”

  “沒有?慧大爺,你騙我,你年輕時候絕對去香港混過黑社會!應(yīng)該是金牌打手吧?”我認真的問到。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笑了,包括剛剛回來的凌青奶奶,都微微笑了一下,而我則被慧大爺一巴掌打在腦袋上,半天都回不過神。

  狂風(fēng),暴雨,一群在風(fēng)雨中大笑,面對即將到來的生死之戰(zhàn)大笑的人,這是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畫面。

  當(dāng)雨停之時,陽光從烏云中倔犟的掙脫出來,發(fā)出溫暖光芒之時,我們終于來到了山頂,黑巖苗寨的寨子口就近在眼前。

  在一路上,我們得知慧大爺和凌青奶奶已經(jīng)消滅了那十幾個蠱苗,只不過下殺手的是凌青奶奶,慧大爺雖然是一個不太守規(guī)矩的大和尚,可有些規(guī)矩他卻是半分不會逾越。

  那十幾個蠱苗只是小嘍啰,慧大爺和凌青奶奶聯(lián)手對付之下當(dāng)然沒有什么問題,但問題是,我們后來才得知,他們根本不是什么操控血線蛾群的人,只是帶著一種特殊的藥物,防止狂躁的血線蛾群飛進寨子,操縱血線蛾群的人早就已經(jīng)退回了寨子。

  這樣看來,當(dāng)時如果風(fēng)之術(shù)沒有施展成功的話,后果簡直是不堪設(shè)想。

  站在寨子口,望著這安靜到詭異的寨子,我們誰都沒有先邁一步,踏入這個寨子。

  我曾經(jīng)來過這里,那時‘迎接’我的人可算是‘聲勢浩大’,進了寨子之后,雖然人比不上月堰苗寨那么多,卻也是處處有人煙,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哪像現(xiàn)在,房屋猶在,卻是人去樓空,整個寨子一眼看去,就像一個死城,仿佛黑巖的歷史走到這里就戛然而止。

  看著這景象,每一個人心中都不免升騰起了一股凄涼之感。

  但這又如何,每個人都知道,這只是表面,這座空寨到底隱藏了多少危險,沒一個人心中有底,畢竟相關(guān)部門曾經(jīng)方言,對這里是進行了水陸空三線封鎖,黑巖苗寨的人跑不出去,那也只能被困在這里。

  他們不可能坐以待斃的留一座空寨,束手就擒的等著我們的。

  “姜大爺,我們進去吧!标P(guān)喜哥是一個耐不住的人,在他看來,遲早一戰(zhàn),也就不要耽誤時間了。

  師父看了看表,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5點17分,而我們完成任務(wù)的時限最多不超過凌晨三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師父點了點頭,背著雙手,第一個邁開步子,朝著寨子走去。

  他的語氣有些蕭索,對著眾人說了一句:“進去吧!

  那感覺倒不像是一場大戰(zhàn),反而是進到一個讓人無奈的地方。

  我緊緊的跟在了師父的身后,也一起走進了黑巖苗寨,我原以為一進寨子,肯定就會有什么變故,卻不想這里安靜的很,沒有發(fā)生任何變故。

  那些族人留下的雞鴨等家畜都還在,偶爾會有一聲計較,偶爾也有狗兒叫一聲,雙眼濕漉漉的,仿佛在詢問離去的主人去了哪里。

  師父背著雙手帶著我們在寨子里走了一圈,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可也沒看見任何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疑惑,這黑巖苗寨玩的是哪一出?

  就算是躲起來,也分明是躲不過啊,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今唯有一戰(zhàn),才能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而在場的誰都知道,這寨子只是表面的,真正的玄機藏在地上,師父看了一眼四周,說到:“走吧,去那里,我們直接下去吧,他們是不肯在地上跟我們一戰(zhàn)的!

  我想起了高寧曾經(jīng)帶我進過的洞口,莫非是從那里下去?那么多人去爬那個洞?應(yīng)該不會吧?

  很快,師父就用行動給予了我答案,顯然不是,他帶著我們走向的是另外一條路,師父邊走邊說到:“這入口,在外人中,恐怕也只有我一個人知曉,為了保密,我連相關(guān)部門都沒有匯報過。特別是當(dāng)這個寨子和那個組織牽扯上關(guān)系以后!”

  師父邊走邊解釋到,我說我當(dāng)時給李師叔匯報地下的一切時,他會那么驚奇呢,原來師父一直都是知情卻按兵不動呢,直到行動開始,師父才把所知的匯報給了相關(guān)部門吧?

  這樣想著,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一塊類似于空地的地方,忽然,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空地的另外一方,躲在屋子背后,只是一閃而過。

  他二話不說,朝著我們這邊就開了一槍,子彈打在我們的腳邊,倒也沒有真的傷了誰,可這是怎么回事兒?師父不是說過,這樣層次的戰(zhàn)斗因為特殊的束縛,已經(jīng)不涉及到現(xiàn)代的力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