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交待了一句,讓他機(jī)靈一點(diǎn),可別等下讓我去大牢里頭撈人啊。交代完了之后我便是跳上了蛤蟆精的腦袋,連同那只粽子一起。
小陰煞本來我是想講它們給扔回五帝錢里頭去的。
但是這小家伙說五帝錢里面太悶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求我讓它多待一會,我是個挺有原則的人,但經(jīng)不住它那一番賣萌的哀求,只能答應(yīng)了。
夜半三更,朗月高掛,一只大蛤蟆在林子里頭跳來跳去。
還好這片林子比較荒,沒有被開發(fā)成旅游區(qū),不然的話晚上出來夜游的路人還不得被嚇傻掉了。
從粽子身上發(fā)出去的命氣一陣陣的,不是十分穩(wěn)定,而且還很虛弱,就算是我開了陰陽眼也都不是很好跟蹤。
本來我們是在西山西南邊的山腳下的,跟著那命氣一路上了山頂。
在林子里頭被那些樹木擋著看不到命氣的走向,上了山頂之后視線一下子便是開闊了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這命氣是往西面發(fā)出去的。
我指揮著蛤蟆精追過去。
透過陰陽眼我可以看到那個接受粽子命氣的人離我這不遠(yuǎn),差不多五六公里的樣子。
但是我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
我這邊在后面趕,他那邊跟著同樣在動,而且越走是越遠(yuǎn)離了帝都市區(qū)。
蛤蟆精的速度已經(jīng)夠快的了,但對方還是能夠和我保持距離。
這就讓人有點(diǎn)氣不打一處來了。
而且追著追著前面又是出現(xiàn)了一個小鎮(zhèn),再追的話就是進(jìn)入鬧區(qū)了。
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
但引起太大的騷亂總歸是不太好。
我心想算了,這次追他不到,還不信下次他不露頭?;
我講那粽子的命氣給掐斷之后,又將它體內(nèi)咽不下去的那口氣給打消了,然后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挖了個坑埋了。
將這個做完之后我便是騎著蛤蟆精往城里頭趕。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到了郊區(qū)。我把蛤蟆精送了回去之后在郊區(qū)搭了早晨的頭班公交進(jìn)城,一路上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不僅僅是這粽子,自從從地府歸來之后便是覺著各種不對勁,好像總有人在試探著我,但是每每我想抓住對方弄個
清楚明白的時候,那些試探的觸爪便是又很快的抽了回去,讓人尋不到半點(diǎn)痕跡。
我正想著出神,就在這時,公交車上的小電視里面播報的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則早間播報,說的是最近帝都警察接到幾宗報案,有人在半夜的時候失蹤了,至今都沒有找到人,希望廣大的人民群眾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一旦證實可用有效,警方將給予一定的獎勵。
這則播報引起了車上眾人的關(guān)注。
講這段話的是個漂亮的女主持人,面容姣好,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不是落在這個主持人身上,而是她旁邊不斷切換的幾張照片上面。因為這幾張照片和一般的失蹤人員不同,要么是道士,要么是和尚,亦或是穿著中山裝的面容奇怪的人,還有更奇怪的是,有一具尸體,后面還跟著一張被刨開了的墳,說那具尸體是從那墳里頭挖出來的…
…
大家都是議論,說這些失蹤的人怎么都是抓鬼的?
他們是覺得奇怪,我是覺得驚悚。
媽呀!
前面那幾個人我不知道,后面那具尸體不就是那只粽子嗎?
而且更讓我覺得不妙的是,警方還提供了一張比較模糊的照片,照片整體很黑,而且泛著青光,應(yīng)該是用特殊的夜視儀器拍的。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個林子里頭,樹木遮掩之間可以看到兩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旁邊還有兩具尸體。
主持人說警方懷疑這兩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但是苦于沒有更清晰的影像資料,所以無法確定這兩個人是誰?希望昨晚到今天早上有在西山附近出現(xiàn)過的人民群眾可以為警方提供有用的線索。
聽完這段話我就笑了,又是老把戲!就不能玩點(diǎn)新的嗎?
但是我突然一愣,他們能拍到這照片說明昨晚是有人埋伏在附近的,我是沒問題,現(xiàn)在很安全,可是林國富呢?
我心里頭征了一下,要出事兒了!
我趕緊在公交靠站的時候下了車,然后給林國富那邊打了個電話。
嘟嘟了好幾聲沒有人接。
完了!
我心里頭一下子便是沉了下來,這是要壞事的節(jié)奏了!
我趕緊地又是給阿雨打了個電話,問她林國富回別墅沒有?
阿雨說她在別墅等我們兩個等了一晚上,一個都沒見到,她問我現(xiàn)在在哪?是不是林國富出事了?
我不敢跟她說實話,只說沒有,我讓他去辦點(diǎn)事了,既然沒回去那我就自己打個電話問問。
然后又是講了幾句,說完我便是掛了。
我不甘心,又是給林國富打了個電話,嘟嘟了幾聲,就在我以為手機(jī)又是沒人接的時候突然通了。
我先是喊了一句,林國富你這小子跑哪去了?怎么老半天都沒有接我的電話?
可是電話那頭沒有一聲動靜,死寂了一會,響起了一個鈴鈴的笑聲,是個女生,她很是愉悅地說了一句,說聽到我這么焦急她很開心。
誰?
我腦海里閃現(xiàn)過了好幾個人影,最后落在了葉玲身上。
我問葉玲嗎?
電話那頭嬌嗔了一聲,嘖嘖嘖了幾句,說我都是有妻有子的人了,為何還是一直對她姐姐念念不忘?
葉歡?
我恨得牙癢癢,我說怎么又是你!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說是不是很驚訝啊?
我摁住心里頭的氣,問她林國富在哪里?
她說林國富現(xiàn)在很好,正在睡覺呢,脫得光光的,沒想到這小子的屁股還挺白嫩的!
我警告了她一句,讓她最好不要動他,不然她死定了!
葉歡又是笑了起來,說不管怎么講她都是我的小姨子,怎么可以對自己的小姨子這么狠心呢!
我呸了一句,說她和她姐姐比起來差遠(yuǎn)了,她葉歡頂多就是一披著羊皮的惡魔,蛇蝎心腸的妖女!
她估計是不高興了,說不跟我講了,如果我要救林國富的話那就是大興街第七號倉庫……
說完這妖女便是把電話給掛了。我手里拎著手機(jī)心情久久未能平靜,沒想到,對方會出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