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頭再次道了句奇怪,然后走了回去。
那林國富還沒從土坑里頭爬出來。
這只粽子是只綠毛粽,粽子里面最低等級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比之前在S市的時候,從水墓里頭跑出來的活死人都要低級許多。
我靠在旁邊的樹上蹲了下來,點了根煙,想著捋一捋這前前后后發(fā)生的事。
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這時候要是老鼠精在旁邊就好了,它的消息那么靈通,多多少少總會收到點風吹草動。
唉!
孤軍奮斗就是難。
我將煙頭掐進土里弄滅了,站了起來,來到土坑旁邊,我沒有告訴林國富那粽子已經(jīng)被小陰煞給控制了,傷不了他。
實戰(zhàn)訓(xùn)練嘛,越是逼真越好。
林國富一直在躲,我喊了一句,讓他不要躲,反正都是個死,為什么不奮力反抗一下呢!
他半是哭央半是害怕的說他打不過啊。
我沒好氣的說你打過了嗎?都沒打過,怎么就知道打不過?轉(zhuǎn)身,打它腦袋!避開它的攻擊。
小陰煞在一旁騎在土狗的身上,喊了我一聲老大,說我收的這個小弟不咋滴啊,有點點蠢蠢的感覺。我重新點了根煙,我說他不是蠢,主要是從小膽子就不大,沒跟人打過架,就算打架也沒打贏過,所以就習慣了被打,心里頭有奴性。我現(xiàn)在就是想先讓他吃吃褲頭,讓他知道就算被打被抓了也沒啥大事
,先提升他心里頭的閾值,后面再慢慢的交他本事。
小陰煞撇了撇嘴,說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這樣教的,說我這是亂教。
我哼了哼,猛抽了口煙。
我說這它就不懂了,按照正常的那種師父帶徒弟的常規(guī)傳承方式也能教,但遠不如實戰(zhàn)來得快!
小陰煞說我怎么就知道那種方式快了?
我說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人的潛力都是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才爆發(fā)出來的,別的時候都會想著保存一點實力,或者是被各種誘惑給耽擱著,不要說發(fā)揮出百分之百的潛能,能發(fā)揮出百分之二十的潛能都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我說道長以前跟我講過一句話,說人不逼一逼自己永遠都不曉得自己有多么優(yōu)秀。
它搖搖頭,打了個寒顫,說我以后不會也要逼它們吧?
我嘿嘿作笑,沒有作答。
它見我這樣趕緊拉了拉土狗,離我走遠了幾步。
土坑里面。
林國富被驚嚇和追趕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我問小陰煞追了多久了?
它說十來分鐘是有了。
我說再練一會。
林國富在坑里面喊著讓我去救他,我說他剛才不是才喊著跟著我學本事嗎?現(xiàn)在機會來了,先練練逃生的技能,要是連個坑都爬不出來,還談什么抓鬼伏魔。
他呼哧呼哧地躲著粽子,身上的衣服被撕得跟破布條差不多。
但是聽到我這樣講之后還是咬了咬牙,繼續(xù)靠著自己的能力爬出坑來。
這個坑其實不大,半個人深,兩個人寬,一個人長,就是坑的四周都是不結(jié)實的紅土,他往上面扒的時候不好下手,每次爬到一半就是被后頭的粽子給抓住,拉了回去,如此反復(fù)。
小陰煞也不叫粽子傷他,就是抓他、嚇他,然后追著他。
我在旁邊看著也是好玩。
可是突然的我發(fā)現(xiàn)這粽子身上有一絲不屬于它的命氣,我以為我看錯了,于是開了陰陽眼,細細一瞧,沒有看錯,那粽子身上確實是有一絲不屬于它的命氣!
而且這絲命氣不是死的,是活的,從別的地方連過來的,也就是說,有人在遠程控制著這只粽子!
我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也沒啥心情再讓林國富練著了,跳下了坑去,喊了一句,讓小陰煞暫停一下。
小陰煞啊了一聲,問我怎么了?
雖然它也是一頭霧水,但是我跳下去的時候那粽子已經(jīng)停住了,林國富一看粽子不再追他,一下子便是癱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我沒理他,徑直來到粽子的跟前,我發(fā)現(xiàn)這絲命氣跟它自己身上的命氣差不多,都是烏黑烏黑,帶著沮喪的氣息,但不同的是,其他的命氣都很低沉,就跟枯萎的水草一樣,沒有生氣,那絲偽裝的命氣時
不時地還會動一動,發(fā)出信號到林子外頭。
小陰煞問我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說我們的一舉一動正被人監(jiān)視著呢!
林國富一臉的不可思議,說這怎么可能?它身上又沒有安裝攝像頭!
我說這個暫時跟他解釋不清。
沒辦法解釋,因為這就跟我的陰陽觸爪一樣,可以定點投放,只要伸得夠長。
但是此時我們離市區(qū)中心已經(jīng)不近了,少說都有三四十公里,什么人這么厲害?能把命氣搞這么遠?
我想了想。
小陰煞問我咋說?
我說追一追不就知道了。
我們都上了坑來,連同那只粽子也是被我給抓了出來,然后我讓林國富跟我一起把坑給埋了。
埋完之后我讓林國富把車子開出去,然后找個水庫什么的地方,把車子給扔進去,記得檢查一下里面有沒有什么跟我們有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
林國富一聽就是啊了一聲。
我皺了下眉頭,問他怎么?有難度嗎?
他一臉的愁眉苦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沒有抱怨,但還是跟我提了一個傻瓜的問題。
他問我把車子處理了之后他怎么回別墅區(qū)去?
我沒好氣的說這種問題還需要問我嗎?蠢一點的用腳走,精明一點的花點錢打個車。
他說他有點擔心,這才剛殺了人,還把警察給撞了。
我反問他,人是他殺的嗎?這里有死人嗎?我們出過城嗎?
他愣了一下,傻傻的點了點頭,然后又是搖了搖頭。
我差點沒被他氣暈。我說等下把車子處理完了之后看看哪家門外頭有晾衣服的偷兩件換上,然后躲著點警察,叫輛計程車回去,說著我又拿了一張名片給他,我說要是打不到車就打這個電話,這是萬老板的手機號碼,讓她過
來載他一趟。
林國富大概也是因為經(jīng)歷過不少的事,到這會都還是有點驚魂未定。
我抓著他的兩肩,晃蕩了一下,問他清楚明白了沒有?
他這才稍微清醒地點了點頭,說明白了。
然后他又問我我怎么走?不和他一起嗎?我說我另外還有事情要做。說著我便是把蛤蟆精給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