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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寢殿內(nèi)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陳老太醫(yī)匍匐在地上,靜靜地卻不再多言,蒼老的身軀卻隱隱發(fā)顫。

  這一句話,極有可能讓皇帝要了他的命,但是,此毒,確實無法可解,他自然不會欺君,說出來的時候,他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而容闌,聽到這句話,蒼白的臉色毫無任何波動,仿佛,沒聽到這個答案,可是,置于錦緞被子上面的手,卻微微收緊……

  此毒……無解……

  一旁的順德公公聞言臉色也陡然一變,震驚之余,立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陳老太醫(yī)問道,“陳太醫(yī),你這是何意?皇上究竟所中何毒?為何不能解?”

  陳老太醫(yī)道,“據(jù)臣觀察皇上的狀況來看,皇上所中之毒乃百年前一位域外毒醫(yī)所制,叫索命,此毒雖不致人立刻死去,可是卻能使人命不長久,最多活不過五年,因為制作配方以及順序極其復(fù)雜,此人死后也未曾留下解藥,所以一直以來無人可解,不過也不盡然……”

  他頓了頓,似有猶豫,并未曾多言。

  容闌微微蹙眉,淡淡的問,“這是何意?”

  若是能解,再好不過。

  陳老太醫(yī)沉聲道,“據(jù)臣所知,號稱神醫(yī)世家的花家擅長解毒,幾乎沒有花家人解不開的毒,只是花家自前朝之后便銷聲匿跡了,不過慶寧郡主身邊的花姑姑醫(yī)術(shù)精湛,若臣沒猜錯,理應(yīng)是花家人,其醫(yī)術(shù)高明皇上也是見識過的,若是讓她來試試,也許能有辦法!”

  花家的醫(yī)術(shù),行醫(yī)之人無不拜服,據(jù)傳言,哪怕是中毒氣絕的人,都能在他們手里被救活,雖然此言甚是夸張,可是,從中便能看出花家的醫(yī)術(shù)該是如何的令人咋舌,這個索命之毒雖沒有人解開過,但是,誰又能知道花家如此高明的醫(yī)術(shù)會不會有例外呢。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在宮中任職多年卻是很清楚,慶寧郡主身邊的花姑姑,雖然一直都以慶寧郡主的乳母身份存在,卻是一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又是姓花,來歷不明,如此看來,定然是花家的人。

  當年慶寧郡主被先帝罰守皇陵,在皇陵是里面奄奄一息,他當時把脈,都只嘆息一聲油盡燈枯,活不過半個月,可是十日后本該在北璃為質(zhì)子的攝政王殿下趕回,帶回了花姑姑,慶寧郡主竟很快沒事了,還活了這么多年,這是其一,其二,三年前皇上病情惡化昏迷不醒,他們太醫(yī)院那么多人皆束手無策,攝政王殿下將這位花姑姑請進宮來,為皇上診治了數(shù)日,皇上便沒事了,醫(yī)術(shù)高明堪稱可活死人,普天之下,只有花家的人才有這等出神入化的本事。

  既然如此,讓她來看看估計能有辦法。

  聞言,容闌眸色一沉,竟沉默了。

  讓花姑姑來?

  上次花姑姑來救他,并不情愿,只是容郅的要求她只好出手,可是,如今的局勢,不同以往。

  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容郅怕是不會再幫他,花姑姑是姨娘的人,因為那些過往,本就恨極了他們,沒有容郅開口,不可能會來救他,何況,他中毒的消息,不能傳出去!

  他倒是不怕死,可是,他卻也不想死,他若死了,一切都完了……

  他身體雖然不好,但是,他心里明白,這些病還不足以要命,而且以前有容郅在,容郅不會輕易讓他死,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復(fù)從前了。

  沉默許久,他忽然淡淡的問,“若是此毒無解,朕還能活多久?”

  聞言,順德公公面色一變,看著換地欲言又止,而陳老太醫(yī)則是震驚的看著皇帝。

  他既已說了這些,皇上不是應(yīng)該立刻讓人去請攝政王殿下請花姑姑來看一看的么?為何聽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解毒了?

  “這……”陳老太醫(yī)有些猶豫。

  容闌緩緩開口,“但說無妨!”

  “此毒若是食入毒性最強,可皇上卻是接觸了沾了毒液的東西,雖染了毒性,可皇上中毒不深,正常情形下活個三五年倒是沒問題,但……皇上身體不好,若是解不了,老臣傾盡畢生所學(xué),怕也只能;噬稀坏揭荒辏 

  不到一年,也只是最大把握的猜測,他也沒有把握能有一年,也許,這一年內(nèi)的任何一天,皇帝都有可能經(jīng)脈衰弱死亡……

  陳老太醫(yī)最后一句話,是匍匐在地上顫著聲說出來的。

  大殿內(nèi),再次陷入沉寂,除了呼吸,再無任何聲音……

  容闌靜靜地靠著軟榻,看著前方,眼底,毫無任何波動……

  不到一年……

  微微閉眼,他有些無力。

  順德公公半晌才回過神來,立刻看著皇帝急聲道,“皇上,依老奴看,還是讓攝政王殿下請花姑姑來看看吧,這……興許花姑姑真能解了此毒呢……”

  活不到一年,這也太……

  皇上還如此年輕,才二十五歲,怎么能就這樣死了呢?這……

  簡直難以接受。

  陳老太醫(yī)也抬起頭來,急聲道,“是啊,皇上,花姑姑若是花家的人,或許還有辦法,不如讓她來……”

  既然花家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能解天下不解之毒,這個毒又并非見血封喉的絕命劇毒,定然也能解了。

  “罷了……”皇帝在陳老太醫(yī)還沒說完話就忽然睜眼,微微一嘆。

  他聲音一出,陳老太醫(yī)話一頓,一掌老臉訥訥的看著他,而順德公公,也十分疑惑,正要開口,容闌的聲音再次響起。

  “朕中毒的事情,你們不可對任何人提起!”

  “皇上……”

  容闌面色陡然一沉,目光凌厲的看著他們二人,淡淡的說,“若是誰敢說出去,朕就殺了誰,你們可記住了?”

  “……是!”陳老太醫(yī)對這點自然是清楚得很,皇上乃一國之君,他的身子狀況如何,自然是不能外泄的。

  順德公公在容闌凌厲的眼神中,也只能將打算勸說的話咽回去,低頭道了聲,“老奴明白了!”

  容闌面色恢復(fù)平靜,微微頷首道,“嗯,你們出去吧,就說……說朕舊疾復(fù)發(fā),已無大礙,讓外面的人都回去!”

  反正他身體一向不好,這么多年常常舊疾復(fù)發(fā),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只是以前發(fā)作都只是在宣文殿,且只是昏迷,而這次在早朝大殿上吐血昏迷,這才引起了恐慌罷了,但是,說是舊疾復(fù)發(fā),不會有人懷疑。

  不然,若是他命不過一年的消息傳出去,引起朝廷動蕩事小,他想做的事情,絕對會受到影響!

  既然命不久矣,那么,他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絕不!

  兩人應(yīng)聲,“……是!”

  隨即,都滿懷心事的退了出去。

  他們一走,容闌這才伸手撿起方才陳老太醫(yī)檢查時掉在地上的那一張紙,拿在手中看著。

  紙上面還有毒,可是,都已經(jīng)中了,他也不怕了。

  這是皇后臨死之前留下的信,她就這樣以這等悲壯的方式了結(jié)了自己,承擔了所有的罪行,留給他的,是滿懷深切情意的一封遺書,上面字字句句都情真意切,那一日,他看過之后,握著這張紙,沉默了許久。

  而當時,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張紙上面竟然抹了毒液,就這樣沾在他手上,浸入他的體內(nèi)。

  這幾日他就常常感到體乏無力,還以為是他自身的問題,原來,是因為中了毒……

  皇后是恨他的,那天晚上她就已經(jīng)言明了對他的恨意,會這樣做,他不覺得奇怪,只是,意想不到罷了。

  不過,這也是他虧欠了她的,雖然一直對當年她答應(yīng)母后嫁給他的事情耿耿于懷,可是,怎么會不明白,當年母后既作了決定,不管她答不答應(yīng),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所以,這么多年來,多多少少都有些愧疚的,可是,他從始至終,心里都只有一個人,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如今這樣,他倒是心平氣和了,只是,他若死了,這么多年一直守護的人和東西,又該如何……

  呵……

  苦苦一笑,容闌眼底,晦暗不明……

  隨即,寢殿的門被推開,他頓了頓,將紙張迅速的藏于被子下面。

  元太后匆匆走來,看著容闌如此蒼白的模樣,臉色有些難看,一走過來便坐在床邊,看著他急聲問道,“皇兒,你感覺如何?好些了么?”

  容闌抬眸看著她,略略蹙眉,隨即恢復(fù)如常,淡淡的說,“朕沒事,不過是舊疾復(fù)發(fā)罷了,母后不必擔憂!”

  元太后聞言,皺了皺眉,“可你的臉色……”

  容闌如今的臉色,真的很差,靠著軟枕,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怎么看都難放心。

  容闌打斷她的話,面色平靜的道,“以往犯病也都這樣,母后不過是第一次見擔心罷了,朕真的沒事,養(yǎng)一陣子便好了!”

  以前他每次犯病都是在宣文殿,因為他的意思,御林軍每次都攔著元太后,所以,元太后進不來,沒見過他犯病的樣子,和現(xiàn)在其實也沒差別。

  聞言,元太后眼底似有放心之意,微微緩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哀家就放心了!”

  皇帝在大殿上突然吐血昏迷,她聽到消息就立刻趕了過來,一直都在擔心,只是,這些擔心里面,多少是因為母子關(guān)系而擔心,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看著元太后憔悴的臉色,蹙了蹙眉,淡淡的道,“母后身體還沒完全好,朕既然已經(jīng)無礙,母后趕緊回宮休息吧,不必再為朕擔憂!”

  因為這段時間幾番病倒,元太后整個人都十分憔悴,不僅滄桑了不少,人也瘦了,仿若老了十歲,雖然打扮的仍然是華麗,可是,卻沒了往日的風(fēng)韻。

  得知自己與周太醫(yī)一夜荒唐,她當即氣暈過去,悲憤交加,被關(guān)在章德殿不能出來心情郁結(jié)難消,加上皇后死了之后,她再次病倒,如今還未大好,自然是看著好不到哪去。

  元太后聞言,眉梢一挑,倒也沒想再留下,便微微頷首,道,“也好,既然如此,哀家先走了,皇上好好歇著!”

  “母后慢走!”

  元太后站起來,任由一旁的元蘭姑姑攙扶著離開。

  章德殿的人因為看到了那樣不堪的一幕,全部都被杖斃了,但是,元蘭姑姑是她從元家?guī)нM宮的人,伺候她三十多年了,又曾經(jīng)悉心照顧過容闌,所以,容闌沒有處置她,當然,一樣本就是元家安排在宮中在她身邊二十多年的王巍也沒死。

  因為這些年她做什么王巍和元蘭都脫不了干系,容闌一向不喜歡她身邊這些人,這次本可殺了他們兩個,可是卻沒有處置,這一點,倒是讓她意外。

  不過,這一點,她很滿意。

  她一出去,容闌就看著方才跟著元太后一起進來就候在一邊不曾開口的薛妃,微微抬手,語氣輕緩無力道,“過來坐下!”

  薛妃本一直擔憂的看著皇帝,聞言,微微咬了咬唇畔,隨即,走了過來,坐在床沿,將手放在容闌的手中。

  吸了吸鼻子,薛妃輕聲問道,“皇上,您不會有事的,對么?”

  輕柔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眼眶里一片瑩潤。

  扯了扯嘴角,容闌微微頷首,“自然!”

  看著她那張與秦貴妃幾分相似的臉蛋,容闌有些失神,可是,那只是一剎那。

  他不止一次想過,若是這么多年,他所愛的人也能如眼前的女子這般柔情似水,沒有那么多疏離與怨恨,那么,他該何等幸福?

  為她,他可以放棄所有,可是,她卻從來都不在意。

  他給她的,她棄如敝履,可其他女子,卻惜之如命,例如皇后,例如薛妃,或者更多的女子,這多諷刺啊……

  聞言,薛妃雖放心了,可尚有一絲擔憂,咬著唇畔輕聲道,“皇上可不許騙臣妾?”

  他點頭,“嗯,不騙你!”

  薛妃這才眉眼彎了彎,笑了。

  容闌見她笑了,便垂下眼簾,沒再多言。

  從宣文殿出來,元太后正要坐上鳳駕打算回宮,一個宮女匆匆走來。

  一走到她面前,立刻行禮低聲道,“太后,攝政王殿下半個時辰前進宮了!”

  聞言,元太后面色一怔,隨即陡然一沉,瞇了瞇鳳眸,淡淡的問,“他如今在哪里?”

  那宮女低聲道,“攝政王殿下一進宮就直接去了宣政殿!”

  元太后挑挑眉,似乎有些驚訝。

  容郅竟然直接去了宣政殿而不來看皇帝,如此看來,倒是真的如她所料,這兄弟倆鬧翻了!

  雖然容闌不說,但是,她還是看出來了,以前一向?qū)θ蒇ぞS護的容闌,如今一反常態(tài),不管她如何咒罵,都無動于衷了,甚至明知道她想做什么,都沒有阻止,而是撤走了章德殿的人。

  這樣一來,就更好辦了!

  對容郅和樓月卿,她恨不得將這兩人碎尸萬段,焉能解心頭之恨,那般羞辱,她如何能忘記?

  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她都一定要把這兩個人還有寧國公府徹底毀掉,否則,她誓不為人!

  扯了扯嘴角,她冷冷一笑,“樓月卿呢?”

  她怎么會不明白,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在搞鬼,自從她回來之后,一樁樁一件件,都跟她脫不了干系,這一次,也一樣是她唆使容郅做的,這筆仇,她死也不會忘記!

  “攝政王殿下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卿顏郡主并未跟隨,應(yīng)該還沒回來!”

  元太后微微咬著牙關(guān),眼底盡是無盡的恨意與殺機,仿佛毒蛇盯著獵物,讓人不敢直視,只能低著頭。

  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眼底看不清在想什么,隨即,面色恢復(fù)方才的平靜,整了整身上的衣袍,淡淡的說,“回宮!”

  不急,這一次,慢慢來,她收拾不了,還有別人呢!

  她就不信樓月卿能有三頭六臂,一次又一次逃出生天!

  很快,鳳駕緩緩離開,往西宮而去。

  與此同時,宣政殿。

  聽到暗衛(wèi)的稟報,容郅面色平靜,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孤知道了,下去吧!”

  那暗衛(wèi)聞聲退下。

  “篤、篤、篤……”的聲音忽然響起,容郅微微靠著椅靠,手置于桌面上,指尖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富有節(jié)奏的敲著,垂眸沉思……

  候在一旁的薛痕略有不解,問,“王爺,皇上這一次……”是什么意思……

  如今的皇上,對王爺?shù)姆纻,當真是讓人意外?br />
  富有節(jié)奏的聲音戛然而止,容郅恢復(fù)如常,繼續(xù)拿起奏折閱覽,淡淡的說,“出去吧!”

  薛痕愣了愣,隨即作揖頷首,“是!”

  隨即,轉(zhuǎn)身出去。

  他一出去,容郅坐在那里,面色如常的處理堆了幾日的政務(wù),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只是舊疾復(fù)發(fā)的消息傳開,本來的人心惶惶,倒也很快便煙消云散了……

  下午,寧國夫人來了莊子這里看樓月卿,一同來的,還有許久不見樓月卿的靈兒。

  這段日子,靈兒一直和藺沛蕓待在一起,藺沛蕓有孕,自然不能照顧,索性靈兒也不怎么哭鬧了,又那么多人伺候著,倒也沒什么事,樓月卿在這里的第二日寧國夫人來了一次,沒帶她來,這一次,她硬要跟來,寧國夫人也就無奈的帶她來了。

  不過,寧國夫人只在這里待了一個時辰就回去了,靈兒不肯回去,硬要跟著樓月卿,索性樓月卿還得在這里待幾日,沒什么事帶個孩子也沒什么,就直接把她留下來帶著了。

  端木斕曦倒是對這個孩子……莫名的喜歡,細問之下,樓月卿這才想起端木斕曦和端木雪凝的關(guān)系,也就沒瞞著,將靈兒的身世道了出來。

  端木斕曦十分驚訝,愣了片刻,看著不遠處正在折花嬉笑的靈兒,片刻回神,這才道,“是那丫頭的女兒……這倒是巧了,不過也可惜了那孩子,生在端木家,落得如此下場!”

  端木家的女兒,所謂的羌族圣女,不過是拿來給人糟踐的工具罷了,端木斕曦唏噓不已,若是當年被選中的人是她,她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然而,選中的不是她,她也沒好到哪去,若非母親以命相護送她走,她也只能用來祭祀,何其可悲!

  只是,她的姐姐……

  樓月卿扯了扯嘴角,微微一嘆,“是啊,若是當初沒整好被我們救下來,這母女倆,也就只能命喪在那些殺手的手里了,連女人和孩子都不肯放過,當真是……”

  當年,追殺她和錦溪姑姑的時候,也一樣,殘忍的可怕,那一次,也是對一個女人和孩子痛下殺手,當年的事情倒也能理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那一次殺的,是羌族端木家的女兒和外孫女,竟然也這般無情。

  端木斕曦看著那邊的靈兒,眉眼帶著一抹淡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孩子當真是跟你有緣,與你年幼時竟有兩分相似,眉眼間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不是知道你這幾年一直昏迷著,我還以為這是你的孩子……”

  即便是現(xiàn)在看著,靈兒的眉眼跟樓月卿的如出一轍,端木斕曦猶記得,以前樓月卿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這般爛漫天真,毫無憂愁。

  樓月卿笑了笑,對這點倒是贊同,“是啊,確實是挺巧的!”

  不可否認,她也看得出這點,靈兒的臉型和嘴巴鼻子都像端木斕曦,然而,眉眼卻與她相似,也許真是緣分呢,畢竟她不也把這孩子救了下來帶在身邊了么?

  端木斕曦莞爾,靜靜的看著那邊正蹲在花圃邊不知道正在琢磨著什么的靈兒,眼底,是她不曾察覺的柔和。

  就像看到了以前的無憂……

  以前,她自從師姐死了之后,就沒有在酆都長待,但是,隔段時日都會去看看無憂,每次看到,總會想起她的師姐,唏噓不已,對那孩子就更是疼愛……

  端木斕曦陷入了沉思,樓月卿倒是沒多說什么,不過,端木斕曦很快回過神來,忽然想起什么,她轉(zhuǎn)頭看著樓月卿擰眉問道,“既然雪凝死了,那無憂對著孩子有何打算?難道打算一直養(yǎng)著這個孩子?”

  聞言,樓月卿看著端木斕曦,看到她眼底的一絲情緒,挑挑眉,有了些笑意,“師父莫不是想把她收作小師妹?”

  端木斕曦心思沒戳破,倒也沒有否認,便坦言道,“確實,你也那么大了,難得看到一個如有有緣分的孩子,是有這個打算的!”

  她其實不輕易收徒弟,只有樓月卿這一個徒弟,哪怕是莫離幾個人都是她一手教養(yǎng)長大,教給她們一身本事,她也不曾把她們收作徒弟,不過,倒也跟徒弟差不多了。

  當年收樓月卿為徒,也只是因為那是師姐的孩子,她也當做女兒一般疼愛,僅此而已,

  可這個小姑娘,她卻并不反感帶著。

  樓月卿聞言,無奈一笑,倒是拒絕了,道,“師父就別惦記了,這孩子還有個父親,我已經(jīng)讓她們?nèi)マk了,若是不出意外,相信她的父親很快就會出現(xiàn),再怎么有緣,都是要把她還給他父親的!”

  雖然她也不介意帶著這孩子,但是,沒有父親在身邊的痛,樓月卿深有體會,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不舍就讓靈兒一輩子無父無母,何況,她并沒有把握可以永遠陪著靈兒,所以,若是靈兒的父親可以托付,她自然要把靈兒還回去。

  若是以后有緣,自會再見,無緣則罷。

  端木斕曦聞言,倒是有些遺憾,道,“原來是這樣?那就算了,反正也不強求,只是,可惜了……”她聲音一頓,忽然想起方才樓月卿的話,蹙了蹙眉,不解的問,“你知道她父親是誰?”

  樓月卿淺淺一笑,頷首輕聲道,“嗯,端木雪凝臨去前說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把他引來楚京,不出意外的話,不用多久便可到了,屆時看看如何,若是可以放心,便讓他們父女團聚,若是不行,就留在身邊,不過,師父想收她為徒確實不行的,徒孫還差不多!”

  呃……

  端木斕曦忍俊不禁,原來如此。

  樓月卿忽然道,“對了,師父應(yīng)該聽聞過那個人,他與師父一樣都是醫(yī)者呢,就是不知道可有見過!”

  端木斕曦聞言,頗為驚訝,有些感興趣了,“哦?他叫什么?”

  “景恒!”她輕聲道出。

  端木斕曦愣了愣,沒反應(yīng)過來,臉色卻有些白了,片刻,她才回過神,“你說他叫什么?”

  端木斕曦的反應(yīng),讓樓月卿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重復(fù)了,“景恒啊,怎么了?”

  端木斕曦一聽,直接臉色大變,站起來猛然拉著以前的手,緊緊的盯著她,再次問道,“景恒?哪個景恒?”

  會不會是……

  若非同名同姓,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樓月卿被端木斕曦這突然而來的一拽弄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稍愣片刻,看著端木斕曦一臉急切,她還是回答了,“千璽島的……”她話一出,端木斕曦身形一顫,直接松開了樓月卿的手,退后了兩步,差點栽倒,幸好被一旁的赤芍扶著,才沒有癱在地上,樓月卿見狀,立刻上前扶著端木斕曦,急聲問道,“師父,你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這樣,莫不是師父認識景恒?

  可就算認識,也不至于讓師父反應(yīng)這么大吧,師父這一臉震驚的樣子,太過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