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安分了,”在看了吳韜那手縮回去之后,易八來了這么一句,
“治住他了嗎,”我問,
“現(xiàn)在還拿不太準,”易八皺起了眉頭,道:“我得做個法,看能不能把吳韜給鎮(zhèn)住,”
說完之后,易八便拿著他的小旗子,在那里插了起來,在插好那些小旗子之后,易八在那里念起了經(jīng)文,
原本是平平靜靜的,一點兒風都沒有,但在易八念了那么一會兒經(jīng)文之后,風立馬便吹了起來,還吹得呼啦呼啦的,
風那么一吹,那些小旗子,立馬就嘩啦啦地響了起來,
那邊傳來了嗚嗚哇哇的聲音,我看到有一個一個的?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那些?影應該是孤魂野鬼,是易八招來的,那些個家伙,在被易八招過來之后,一個一個地,朝著墳坑里跳了下去,
易八唱的這是哪一出啊,我怎么有點兒沒看明白呢,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易八,問:“你這是用的哪一招啊,”
“孤魂鎮(zhèn)兇尸,”易八說,
孤魂鎮(zhèn)兇尸,光從名字上來看,這招應該是挺厲害的啊,
“能鎮(zhèn)得住嗎,”名字就算是再霸氣,要是鎮(zhèn)不住,那也是沒用的,因此,我有些擔心,還有些好奇地,對著易八問了這么一句,
“應該能吧,”易八在想了想之后,給了我一個不太確定地答案,
既然易八說應該能鎮(zhèn)住,我自然就不再打攪他了啊,而是趕緊退到了一邊,把舞臺留給了他,看起了他的表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一個一個的魂魄,跳進了坑里,
再沒有魂魄來了,易八招來的那些魂魄,基本上全都已經(jīng)跳進坑里了,這時候的易八,也停止了念經(jīng)文,
停下來之后,易八圍著師父的墳坑,轉(zhuǎn)了那么兩圈,
“情況怎么樣了啊,”我問易八,
“應該沒什么問題了,”易八回了我一句,然后說:“咱們走吧,”
“去哪兒啊,”我給了易八一個懵逼的眼神,問他,
“回一八閣吧,”易八說,
“這里沒有我?guī)煾傅氖w,也不知道他的尸體,被嵐姨他們弄到哪兒去了,”師父的尸體不見了,這事兒我是不可能一點兒不放在心上的,因此我對著易八,說了這么一句,
“該讓咱們知道的時候,咱們自然會知道的,”易八接過了話,道:“我們還是先回去等著吧,等等看,總會等到一些消息的,”
“行,”易八的這個建議,還是比較中肯的,因此我直接便點頭答應了,
在答應了易八之后,我便開著破面包,和他一起回一八閣去了,
破面包剛一開到一八閣,芍藥姐便笑吟吟地從三吉典當那邊走了過來,
“你這是有什么事嗎,”我笑呵呵地對著芍藥姐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啊,”芍藥姐問我,
“芍藥姐你真的來看我的嗎,”我用不敢相信地眼神看向了芍藥姐,對著她問道,
“是不是去你師父的墳上看了看啊,”芍藥姐笑呵呵地問我,
“嗯,”我點了一下頭,應了芍藥姐一句,
“你師父的墓里,有你師父的尸體嗎,”我就知道芍藥姐肯定會問我這個問題,果不其然,她直接就問出來了,
“沒有,”我回了芍藥姐一聲,然后問:“芍藥姐你是不是知道我?guī)煾傅氖w在哪兒啊,”
“你師父的尸體在那兒,我哪兒知道啊,”芍藥姐給了我一個白眼,道:“不過你要是有興趣,咱們可以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啊,”我一臉好奇地對著芍藥姐問道,
“你告訴我小金子跑到哪里去了,我去幫你打聽你師父尸體的下落,”我就知道芍藥姐有事兒,沒想到鬧了半天,她是在打小金子的主意啊,
小金子那小東西,我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沒見到它了,說句實話,那小東西跑到哪里去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只是告訴你小金子在哪里就可以嗎,”我問,
“嗯,”芍藥姐無不爽快地點了一下頭,答應了我,
“這個交易,還是勉勉強強可以做的,”我頓了頓,道:“不過這交易既然是芍藥姐你提出來的,不管怎么說,芍藥姐你都應該先拿出點兒誠意來啊,”
“誠意,”芍藥姐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問:“你想要什么誠意,”
“我要的誠意,對于芍藥姐你來說,那是小事一樁,”我嘿嘿地笑了笑,然后道:“既然芍藥姐你知道我?guī)煾傅氖w在那兒,要不就跟我稍微透露那么一點兒唄,”
“要我傻不拉幾地跟你講了,你還會跟我講小金子在哪兒嗎,”芍藥姐白了我一眼,說:“你什么時候告訴我小金子的下落,我就什么時候告訴你錢半仙尸體的下落,”
說完這句之后,芍藥姐便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要想在芍藥姐那里空手套白狼,基本上是沒什么可能的,說句實話,就憑小金子那機靈勁兒,還有它拿速度,芍藥姐就算知道它在哪兒,也絕對是捉不住它的,
問題是,小金子在哪兒啊,好久沒見那小東西了,我還有點兒想它了呢,
半夜的時候,我睡得正香,突然聽到了“吱吱”的叫聲,
是小金子的聲音,那小家伙來了,我趕緊起了床,跟著那“吱吱”聲,去找小金子去了,
小金子呢,那小家伙剛才都在“吱吱”的叫,怎么現(xiàn)在我去找它,那小家伙卻不見蹤影了呢,
“小金子,小金子,”我扯著嗓子,在那里喊了起來,
喊了幾聲之后,我仿佛聽到了“吱吱”的叫聲,
這吱吱的叫聲,肯定是小金子的,果不其然,我順著那叫聲看過去,看到衣柜的縫隙里,出現(xiàn)了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金光,
小金子,這小家伙,居然躲到我的衣柜里去了,我趕緊走了過去,打開了衣柜的門,剛一把門打開,我便看到小金子了,
此時的小金子,正懶洋洋地在我的衣服上趴著呢,
“吱吱,吱吱,”
一看到我,小金子立馬就把腦袋昂了起來,在那里對著我叫,
“小金子,要不要幫我一個忙啊,”我把跟芍藥姐的那個交易跟它說了,雖然小金子不會說話,但我說的話,它肯定是聽得懂的,
“吱吱,”小金子叫了,
從小金子這叫聲來看,它好像是同意了,
既然小金子同意了,我自然就趕緊邁著步子,帶著小金子一起,朝著三吉典當去了,
這么晚了,三吉典當?shù)拈T自然已經(jīng)關(guān)了啊,至于芍藥姐,她肯定已經(jīng)睡著了,不過,我可是來跟她做交易的,因此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我自然沒必要跟她客氣了啊,
“咚咚咚,咚咚咚,”
我在那里敲起了門,在我敲了那么兩下之后,門開了,
芍藥姐出來了,她用無比幽怨,甚至還帶著一些憤恨的眼神看向了我,道:“大晚上的,你這是在搞什么啊,要不要人睡覺啊,”
“你不是要跟我做交易嗎,”我笑呵呵地看向了芍藥姐,說:“我不僅可以告訴你小金子在哪兒,而且我還已經(jīng)把小金子給帶來了,不過,要想見到小金子,你得先告訴我,我?guī)煾傅氖w在哪兒,”
“你把小金子帶來了,我怎么沒看到它啊,”芍藥姐問我,
“小金子,出來,”我喊了一聲,
在我喊完之后,小金子立馬就鉆了出來,還“吱吱”地叫了兩聲,
“看到了吧,”我笑呵呵地看向了芍藥姐,說:“看到了吧,”
“嗯,”芍藥姐點了一下頭,道:“你不是要把小金子拿給我嗎,先把它給我,我就把你師父的尸體在什么地方告訴你,”
“芍藥姐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啊,”我白了芍藥姐一眼,說:“小金子我都拿給你看了,你還不把師父尸體在什么地方告訴我,你這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啊,”
“夫妻分隔幾十年,是到了該團聚的時候了,”芍藥姐在頓了頓之后,回了我這么一句,
聽芍藥姐這意思,難不成我?guī)煾,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我媽葬到一塊兒去了,要跟我媽葬到一塊兒去了,師父現(xiàn)在應該是在長灘古鎮(zhèn)的,
“你是說我?guī)煾傅氖w,在桃李村,”我問芍藥姐,
“他的尸體,現(xiàn)在到底是不是在桃李村,我也說不準,畢竟都過了這么些天了,每過一天,都是會有變動的,”芍藥姐笑呵呵地看向了我,道:“要是再耽擱耽擱,多耽擱幾天,誰也不知道,還會生出多大的變動,”
“你說的這是真話,還是忽悠我的啊,”我用不太相信的眼神看向了芍藥姐,對著她問道,
“現(xiàn)在咱們的交易已經(jīng)完成了,快把小金子給我,”芍藥姐說,
我把小金子捉了下來,放在了地上,道:“你自己捉吧,捉到就是你的,捉不到可不要怪我,”
“你是要耍我嗎,”芍藥姐一臉不爽地對著我問道,
“風險共擔嘛,”我接過了話,說:“你雖然跟我講了我?guī)煾傅氖w在桃李村,但也不確定啊,因此,你告訴我的這個信息,是有風險的,我把小金子放在地上,讓你自己抓,一樣也是有風險的啊,你要是有本事抓到它,小金子就是你的,倘若,你要是沒那本事,只能怪你自己本事不濟,不能說我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