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蠱蛇張開嘴了,它一口向著苦溪蠱夫咬了過去。
苦溪蠱夫應(yīng)該是看到了小蠱蛇的動向的,他也做出了躲避的動作,但讓人遺憾的是,他那動作做得稍微慢了那么一點(diǎn)兒,因此他的腳脖子,給那小蠱蛇咬了一口。
這小蠱蛇的蠱毒還真是夠強(qiáng)的。】嘞M夫在被它咬了那么一口之后,腳立馬就腫起來了,腫得像個饅頭似的,還烏黑烏黑的。
很快,那小蠱蛇的蠱毒便隨著血液傳遍了苦溪蠱夫的全身。
“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洪克章冷冷地來了這么一句。
在蠱毒的作用下,苦溪蠱夫的那張臉,腫成了一張蛤蟆臉。突然,苦溪蠱夫就像是瘋了一樣,一把抓起了地上那條剛咬了他的小蠱蛇,直接塞進(jìn)了嘴里。
苦溪蠱夫在干嗎?他居然把那條小蠱蛇給生吃了。不過我得承認(rèn),他的牙口還真是好,居然直接就把那小蠱蛇的身子給嚼碎了。
“你敢生吃蠱蛇?”洪克章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苦溪蠱夫。
苦溪蠱夫沒有搭理洪克章,而是繼續(xù)在那里抓起了蛇,他抓一條就往嘴里塞一條。所有的小蠱蛇,只要一被他塞進(jìn)嘴里,就得被嚼成肉泥,然后被其吞進(jìn)肚子里。
“呱呱……呱呱……”
苦溪蠱夫在那里學(xué)起了蛤蟆叫,他這么一叫,洪克章招來的那數(shù)百條蠱蛇,全都朝著他圍了過來。這些個蠱蛇,全都爬到了苦溪蠱夫的身上,對著他撕咬了起來。
掉下來了,那些開口咬過苦溪蠱夫的蠱蛇,嘩啦啦的,全都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在摔落到地上之后,那些蛇便不再動彈了。
“你這是用的什么招?”洪克章問。
苦溪蠱夫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xù)在那里“呱呱”的叫。
最后一條蠱蛇從苦溪蠱夫的身上掉了下來,洪克章招來的,所有的蠱蛇,全都掛掉了。
在干掉了所有的蛇之后,苦溪蠱夫朝著洪克章跑了過去。洪克章見勢不妙,趕緊就轉(zhuǎn)了身,撒丫子跑了。
“呱呱……呱呱……”
苦溪蠱夫像只癩蛤蟆一樣,四肢趴在地上,一蹦一蹦地朝著洪克章追了過去。
“咱們還是趕緊下山去吧!”易八心有余悸地跟我說了這么一句。
“嗯!”我點(diǎn)了下頭,道:“要不是有苦溪蠱夫,就憑剛才的那些毒蛇,輕輕松松的就能要了咱們?nèi)齻的小命。洪家村這地方,到處都是蠱蟲,不適合我們這種不懂蠱的人待。”
我們?nèi)齻,慌慌張張地跑下了山。這一路上,雖然有些狼狽,但好歹我們是順順利利地下山了,回到了宋惜的那輛普拉多上。
“洪家老祖宗已經(jīng)上山了,咱們也差點(diǎn)兒把小命給丟了,這下可以走了吧?”我問宋惜。
“嗯!”宋惜心有余悸地大舒了一口氣,道:“咱們回去吧!”
宋惜把我和易八送回了古泉老街,然后她便開著車離開了。
“這次去洪家村,差點(diǎn)兒被宋惜給坑死了。”我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币装搜b腔作勢地念叨了這么一句,然后道:“雖然這一次很危險(xiǎn),但咱們也不能說一點(diǎn)兒收獲都沒有。至少咱們又見識了一個厲害的家伙,就是那苦溪蠱夫!
“他生吃了那么多的蠱蛇,身體都給毒成那個樣子了,你說他真的還能活命嗎?”我有些疑惑地對著易八問道。
“蠱師對蠱毒,本就是有免疫力的。那苦溪蠱夫既然敢把那些蠱蛇給生吃了,而且在吃了之后,只是身體有了變化,而并沒有被毒死,那就是說明,他對那些蠱蛇體內(nèi)的蠱毒,是免疫的。”易八說。
“苦溪蠱夫那人,你覺得怎樣?”我問易八。
“你是怎么覺得的呢?”易八反問我。
“至少我感覺,他那人不壞!蔽艺f。
“嗯!”易八點(diǎn)了下頭,臭不要臉道:“英雄所見略同!
“我在想一個問題,要是咱們能把那苦溪蠱夫拉攏,讓他幫一下我們的忙。飲馬溝那蠱種的事兒,肯定會好辦一些!蔽艺f。
“飲馬溝那蠱種,切都族長都不敢去碰!币装税櫫税櫭碱^,道:“人都有一個特點(diǎn),那就是無利不起早。要撈不著好處,我相信切都族長,絕對是不可能幫我們這個忙的!
“也對!”我嘆了口氣,說:“大家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像咱倆這樣傻不拉幾,什么閑事都跑去管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多見了!
“傻人有傻福嘛!”易八嘿嘿地笑了笑,道:“咱倆為什么能走到一塊兒,不就是因?yàn)樯档揭粔K了嗎?”
就在我和易八聊得正歡的時候,芍藥姐上門來了。
“你們兩個在聊什么?聊得這么開心?”芍藥姐笑呵呵地問我。
“我們在聊,芍藥姐你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光彩照人了!蔽腋炙幗愠镀鹆藸僮。女人嘛,只要你稍微哄上那么一哄,就能把她的注意力給轉(zhuǎn)移了。
“少跟我鬼扯!”芍藥姐給了我一個白眼,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去了趟洪家村。俊
“你也知道洪家村?”我問芍藥姐。
“不僅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洪家那老祖宗撒手人寰了。”別看芍藥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知道的事兒,還是挺多的嘛!
“既然你知道他死了,為什么不去吊唁一下?”我問。
“那是去吊唁嗎?我看是去陪葬吧!”從芍藥姐說的這話來看,似乎洪家老祖宗上山那天,送葬的人被洪克章害死了這事兒,她也是知道的!
“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洪克章會對前去送葬的人下毒手?”我問芍藥姐。
“洪克章不僅姓洪,是洪家的人,同時他還是鬼門洞的人!鄙炙幗阏f。
鬼門洞的人?鬼門洞的傳人,可都是用活人來養(yǎng)蠱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把那些人害死,是想用他們來養(yǎng)蠱?”我問芍藥姐。
“洪克章要用那些人來干什么,我不清楚。不過就算是再邪惡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跑去害人性命的!鄙炙幗氵@話說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你對洪克章好像挺了解的?”我嘿嘿地笑了笑,然后道:“要不能跟我多說一點(diǎn)兒唄?”
“多說什么?”芍藥姐問。
“當(dāng)然是說洪克章。 蔽业馈
“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對他根本就不了解,沒什么好說的!鄙炙幗阏f。
“你不愿意說洪克章,不說便是了!蔽医o了芍藥姐一個白眼,道:“要不你跟我講講另一個人吧?”
“另一個人,誰?”芍藥姐問我。
“苦溪蠱夫!睘榱俗屔炙幗懵犌宄,這四個字,我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的。
“難道這次去洪家村吊唁的人里面有他?”芍藥姐皺起了眉頭,說:“他這人已經(jīng)消失好久了,怎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跑到洪家村去呢?難不成那苦溪蠱夫也在打洪家老蠱的主意?”
“洪家老蠱對于蠱師的誘惑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苦溪蠱夫的本事我是見識了的,就他那本事,絕對是蠱師中的高手,其就算是要打洪家老蠱的主意,那也是很正常的嘛!”我道。
“這倒也是!鄙炙幗泓c(diǎn)了一下頭,說:“銷聲匿跡的苦溪蠱夫都出現(xiàn)了,看來洪家老祖宗一死,當(dāng)真是讓他們那個圈子,一下子就全都沸騰起來了。
“他們那個圈子怎么熱鬧是他們的事,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怕他們在斗蠱的時候,會殃及無辜!蔽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