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宋惜一巴掌給我打了過來,道:“還想要車鑰匙,你想得還真是夠美的啊,要想回去,就自己用腳走,”
我早知道宋惜并不是真心實意地要放我回去,因此我沒跟她計較,
“不給就不給,大不了我不走便是了,”我道,
“這可是你自己不走的,可不是我強(qiáng)留你的啊,”宋惜說,
“沒說你強(qiáng)留,”我給了宋惜一個白眼,
昨晚熬了夜,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沒什么精神,在跟扯完犢子之后,我便回到了普拉多上,繼續(xù)在那里睡起覺來了,
時間來到了凌晨,洪家老祖宗該出殯了,洪家的子子孫孫們,抬著棺材上了山,至于我們這些看熱鬧的外人,則跟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洪家老祖宗下葬的過程是很順利的,沒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在把墳頭給堆起來之后,那剛堆好的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動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啊,”我用吃驚的小眼神看向了易八,
“不知道,”易八盯著那墳頭看了看,道:“感覺里面像是有什么東西,總之咱們得小心著點兒,”
有一個個的小腦袋從墳上的土里鉆了出來,這些小腦袋花花綠綠的,在其鉆出來之后,我才看出來,原來是一條條的小蛇,
“剛才下葬的時候,并沒有看到蛇啊,怎么一下子,鉆了這么多的小蛇出來啊,”我問易八,
“這些小蛇,看上去有點兒來者不善,”易八說,
就在易八說這話的同時,那一條條從墳里鉆出來的小蛇,居然向著我們這些送葬的人游過來了,
“啊……啊……”
伴著一聲聲的慘叫,有好幾個前來送葬的人遭了那些小蛇的毒口,我仔細(xì)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被小蛇咬的人,全都是外來的,并不是洪家村本村的人,
“你們洪家什么意思,”苦溪蠱夫站了出來,問,
“老祖宗死了,自然是需要人陪葬的,你們這些外人,既然已經(jīng)送葬送到這里來了,那也不在乎再多陪我們家老祖宗走一段啊,”洪克章說,
“這一出是你們老祖宗安排的,還是你們在擅做決定,”苦溪蠱夫問,
“老祖宗當(dāng)然不會像這樣安排,不過這是我們的一片孝心,我相信我們家那老祖宗,肯定是樂于接受的,”
“樂于接受,”苦溪蠱夫冷冷地瞪了洪克章一眼,道:“你們洪家老祖宗養(yǎng)了一輩子蠱,從沒濫殺哪怕一個無辜,你們在他的墳前,來這么一出,是對他一世英名的褻瀆,”
“褻瀆,”洪克章露出了一絲深不可測地笑,然后說:“明明養(yǎng)出了上等的蠱蟲,卻沒地方使用,這才是真正的褻瀆,”
“你這么做的目的,真的僅僅只是為了讓我們給洪家老祖宗陪葬,就沒有半點兒別的用意,”苦溪蠱夫問,
“別的什么用意,”洪克章反問道,
其實我看得出來,洪克章肯定是在打什么算盤,不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暫時還沒看出來,
苦溪蠱夫把他那癩蛤蟆放了出來,
“呱呱……呱呱……”
癩蛤蟆一邊“呱呱”的叫著,一邊向著那些小蛇發(fā)動起了攻擊,這些個小蛇,顯然不是苦溪蠱夫那癩蛤蟆的對手啊,
三下五除二的,那癩蛤蟆便咬死了好幾條小蛇,
見一條一條的上不是癩蛤蟆的對手,那些個小蛇,立馬就聚集在了一塊,一起朝著癩蛤蟆圍了過來,
癩蛤蟆就算是再厲害,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更何況它現(xiàn)在面對的小蠱蛇,足足有幾十條那么多,
癩蛤蟆中招了,在被那條?紅?紅的小蠱蛇咬了一口之后,它的速度立馬就慢了下來,癩蛤蟆的速度一慢,別的那些小蠱蛇,自然就等來了機(jī)會了啊,
小蠱蛇們一口一口地咬向了癩蛤蟆,被咬之后,那癩蛤蟆發(fā)出了“呱呱”的慘叫聲,
死了,在蹬了那么兩下腿之后,癩蛤蟆死了,不再動彈了,
“不自量力,”在瞪了那被小蠱蛇們咬死的癩蛤蟆一眼之后,洪克章對著苦溪蠱夫來了這么一句,
“你們洪家的后人,難道真忍心看著他在你們老祖宗的墳前胡作非為嗎,”苦溪蠱夫這話是對著洪克堂說的,
洪克堂在稍微的猶豫了那么一下之后,最終還是站了出來,
“克章,事情不要做得太過分了,收了吧,”洪克堂對著洪克章說道,
“收了,”洪克章回了洪克堂一個陰冷的笑,說:“要我收了也可以,老祖宗留下來的那洪家老蠱,你給我交出來,”
“那東西沒在我這里,”洪克堂一臉真誠地解釋道,
“沒在你那兒,哪是在誰的手上,”洪克章將在場的人掃視了一遍,說:“洪家老蠱到底在誰的手上,要是不交出來,你們?nèi)嫉盟,?br />
“克章,”洪克堂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了洪克章,道:“你這是瘋了嗎,”
“我沒有瘋,”洪克章冷冷地瞪了洪克堂一眼,說:“要你們不把洪家老蠱交出來,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洪克章這話不是說著玩的,他說完之后,立馬“噓噓”的在那里吹起了口哨,
伴著這口哨聲,樹林子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蛇頭,一個個的蛇頭從樹林子里鉆了出來,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我們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數(shù)百條毒蛇,這些毒蛇,還全都是蠱蛇,
“閉關(guān)了足足二十年,你就是在等這一天,是嗎,”洪克堂對著洪克章厲聲問道,
“在洪家老蠱傳到老祖宗手上之前,不管是誰,只要一聽到咱們洪家的名號就得聞風(fēng)喪膽,但在洪家老蠱傳到老祖宗手上之后呢,洪家的蠱師,就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了,”洪克章發(fā)出了哈哈的冷笑,然后道:“既然生在了洪家,成為了蠱師,那就得盡好咱們蠱師的本分,養(yǎng)蠱本就是為了害人,倘若不去害人,蠱養(yǎng)來干什么,”
洪克章這話說得,讓洪克堂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他愣在了那里,搖了搖頭,還長嘆了兩口氣,
“你這個當(dāng)大哥的,是不準(zhǔn)備管他了嗎,”苦溪蠱夫問洪克堂,
洪克堂沒有回苦溪蠱夫的話,而是轉(zhuǎn)身向著山下去了,在他往山下走的時候,那些原本是擋在他身前的毒蛇們,全都老老實實的給他把道給讓開了,
說句實話,我沒看懂這兩兄弟是在搞什么,洪克章想要害大家的性命,自然不是什么好人,那洪克堂呢,我感覺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
“咱們怎么辦啊,”我問宋惜,
“還能怎么辦,”宋惜白了我一眼,說:“先把小命保住再說,”
“這一趟就不該跟你來,本是來給洪家老祖宗吊唁的,結(jié)果卻把小命給搭上了,真是虧,”我一臉無語地對著宋惜說道,
轉(zhuǎn)眼之間,洪克章放出來的那些蠱蛇,又害死了幾個人,
至于我們?nèi)齻,因為是站在苦溪蠱夫身邊的,那些蠱蛇對他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兒忌憚,不敢靠近,所以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你有沒有招能對付這些蠱蛇啊,”我問苦溪蠱夫,
“太多了,”苦溪蠱夫搖了搖頭,道:“我盡量保住你們?nèi)坏男悦,?br />
“還想保住他們的性命,”洪克章給了苦溪蠱夫一個嘲諷的眼神,說:“連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還吹牛說要保護(hù)別人,”
這時候,我看到有條小蛇,悄悄地朝著苦溪蠱夫這邊游過來了,看這樣子,它這是想要對苦溪蠱夫下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