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圍過來的這三口棺材,暫時只是擋住了我和孔老漢的路。至于別的動作,這三口棺材那是一點兒都沒有的。
“咔嚓!”
剛說棺材沒反應(yīng),右邊那口棺材便發(fā)出了一聲脆響。在這脆響之后,我看到那棺材的棺材蓋,好像是開了一條縫。
棺材蓋開了一條縫,這顯然是有什么東西要從棺材里鉆出來了啊!
“小心點兒,我過去看看!笨桌蠞h跟我說了這么一句,然后便邁著步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在走到棺材面前的時候,孔老漢冷不丁地摸了一道符出來,啪的一聲拍在了棺材蓋上。
看孔老漢這意思,他應(yīng)該是想用那道符,把棺材里那東西給鎮(zhèn)住。
“怎么樣。俊币娔枪撞臎]動靜了,我便對著孔老漢,問了這么一句。
“暫時鎮(zhèn)住了!笨桌蠞h皺起了眉頭,說:“咱們得趕緊想辦法出去。”
“咔嚓!”
孔老漢不是說已經(jīng)暫時把棺材里的那東西給鎮(zhèn)住了嗎?怎么棺材蓋一下子打開了?
那打開的棺材,突然一下子立了起來,“哐當(dāng)”一聲,棺材倒下了,不偏不倚的,正好把孔老漢蓋進(jìn)了棺材里面。
“孔老漢!孔老漢!”我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不要管我,你趕緊走!”被蓋在了棺材里的孔老漢,回了我這么一句。
“我會把你救出來的。”
孔老漢是跟我一起來的,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都不可能把他丟下。要不然,我可就太不是人了。
我用手扶住了棺材,想把那玩意兒搬開。但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那棺材卻是一動不動的,一點兒都搬不動。
“你搬不動的,這棺材被鬼氣鎖死了!笨桌蠞h說。
經(jīng)孔老漢這么一提醒,我才發(fā)現(xiàn),那堵?lián)踉谖覀兦懊娴挠霉須馄龀傻膲Γ前ぶ@口棺材的。而且我還看到,墻上的鬼氣,似乎正在往棺材上流動。
棺材這玩意兒,不就是一堆破木頭嗎,要不是有鬼氣作祟,憑著我的力氣,應(yīng)該是可以把它抬起來,并把孔老漢給救出來的。
對付鬼氣什么的,我可以用《鬼真經(jīng)》里面的招數(shù)。
我把《鬼真經(jīng)》里面,可以用來對付鬼氣的招數(shù)全都冥想了一遍。有了!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在這念頭之后,我趕緊在心中默念了起來。
這次我要用的,是用自己的意念去控制鬼氣。這招在《鬼真經(jīng)》里面,叫《控氣術(shù)》。所謂的《控氣術(shù)》,其實就是讓自己的意念融入鬼氣,然后再慢慢地對鬼氣進(jìn)行引導(dǎo)。
用這招來對付鬼氣,那是相當(dāng)有效的,而且很容易成功。但同時,這一招是個險招。將意念融入鬼氣,鬼氣自然也會融入意念。≡诒舜巳诤现,到底是誰控制誰,這是說不準(zhǔn)的。要意念比鬼氣強(qiáng)大,鬼氣自然就會受意念的控制。倘若鬼氣比意念強(qiáng)大,意念自然就會遭鬼氣的毒手。
《控氣術(shù)》這招我雖然已經(jīng)學(xué)了,但說之前并沒有進(jìn)行過任何的運(yùn)用,因此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降得住眼前的這些鬼氣。
賭一把吧!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除了賭一把之外,我確實也沒有別的招了。我把心一橫,立馬就運(yùn)用起了《控氣術(shù)》。
有嗚嗚哇哇的聲音,這聲音很雜亂,聽上去還有些悲慘。鬼氣是由野鬼的魂魄組成的,我聽到的這些聲音,正是野鬼們發(fā)出來的。
從這些聲音來判斷,此時我的意念,應(yīng)該已經(jīng)融進(jìn)那些鬼氣里面了。意念已經(jīng)融入,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用意念控制住那些鬼氣。
我試著控制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鬼氣很散,很亂,讓我有些沒有頭緒,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像這樣耗下去,我的意念很可能被這些鬼氣所影響,甚至還有可能被這些鬼氣所操縱。
我趕緊讓自己的心靜了下來,只有在沉住氣之后,自己的內(nèi)心,才不會受鬼氣所干擾。
控制住了,我感覺有一小股鬼氣被我的意念控制住了。萬事開頭難,在這頭開了之后,別的那些鬼氣,也都慢慢地匯聚了過來。我能控制住的鬼氣,變得越來越多了。
我掌控著它們,讓它們向著那口棺材去了。我準(zhǔn)備用自己說掌控的鬼氣,把那口棺材破掉。
“咔嚓!”
在鬼氣的作用下,棺材破了,裂成了幾大塊,散落在了地上。原本是被困在了棺材里的孔老漢,被我救了出來。
“小小年紀(jì),竟能將《控氣術(shù)》掌握到此等程度,當(dāng)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啊!”有人說話,不過我暫時只聽到了聲音,并沒能看到人。
“前輩,我們只是借道路過,還請行個方便!奔热荒羌一锒颊f話了,我自然得試探一句,看能不能把他說通!要用嘴能解決問題,完全沒必要用斗法這種互相傷害的招嘛!
“憑什么給你們行方便?”從那家伙這語氣來看,似乎他還想再為難為難我們!
“褚天石,你若是非要阻攔我們,我們也不會怕你的!笨桌蠞h站了起來,毫不畏懼地回了那家伙一句。
棺材,還姓褚?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青龍灣的褚成梁。
“口氣都這么大,本事應(yīng)該也不小吧!”身后那口棺材的棺材蓋“嘎吱”一聲打開了,一個像干尸一樣的老頭從棺材里站了起來。
“你就是褚天石?”我看了一眼那老頭,問。
“凡是見過我真身的人,最后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掉。”這個褚天石,一開口就沒句好話,他到底會不會說話。
“是嗎?”我冷冷地笑了笑,道:“你這口氣聽上去,也不小嘛!”
“從你剛才所用的那控氣術(shù)來看,你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不過作為年輕人,我建議你還是低調(diào)一點兒比較好!瘪姨焓f。
“你不僅姓褚,還是個搞棺材的,青龍灣那褚成梁,跟你是個什么關(guān)系?”我忍不住好奇,問了褚天石一句。
“你去過青龍灣?”從褚天石這語氣來看,他跟褚成梁,應(yīng)該是有些關(guān)系的。
“去過。 蔽业。
“褚家后人現(xiàn)在可還好?”褚天石問。
“褚成梁死了,不過他那兒子應(yīng)該還好吧!”我說。
“他有兒子?是親生的?”褚天石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問我。
“不是親生的,能叫他兒子嗎?”我無語了。
“褚家沒有斷后,真是老天開眼啊!”褚天石頓了頓,道:“你們走吧!我就不為難你們了!
“剛才你不是不讓我們走嗎?怎么一聽說褚成梁還有個兒子之后,就放我們走了?莫不成你是褚家的祖先,怕自己做了惡事,會禍及子孫?”我笑呵呵地問。
“趕緊走,別再說廢話了。一會兒我要后悔了,你們一個也走不了!”褚天石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兇。
孔老漢趕緊給我遞了個眼神,意思是咱們見好就收,現(xiàn)在能走了。最好還是放聰明一點兒,趕緊走!要不然一會兒走不了了,可就有些虧了。
“那就謝謝了!”
在跟褚天石道了別之后,我便和孔老漢一起,從棺材邊上走了出去。
“那褚天石真是褚家的祖先嗎?”我問孔老漢。
“褚家其實一直都是有孩子的,而且是一脈單傳!笨桌蠞h白了我一眼,說:“就跟你師父一樣!
跟我?guī)煾敢粯?孔老漢這不就等于是在說,我?guī)煾刚娴氖俏业鶈?名為師徒,實為父子,原來褚家跟我們家一樣啊?/div>